第50(1 / 2)
监狱里无比阴暗,潮湿的空气无比油腻,弥漫着一股臭腥味,人像是牲口一样被关在牢房里,地上铺了许多稻草,有几丝稀疏的光透进来,很快便被乌云遮住。
杜思通过许多牢房,一双双隐藏于黑暗的眼睛紧随着他,令杜思心生不适,他快步走过,直到面前的狱卒停下来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庄府的丫鬟莺儿,帐房先生郑秋,柴夫力哥被单独分开,一人一间牢房,其余的人被关在一起。
“庄老爷派下人来看望你们,还不快起来!”
狱卒狠狠踢了一脚离他近的人,很快便走了。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名为莺儿的女子警惕道,她生的不差,只是唇色苍白,身体瘦弱,看起来不大健康。
“是谁都无所谓了,我们逃不出去的。”一位身穿长衫的男子说道,“生来便是俯首做小的命,死了能有人替我收尸就不错了。
他说话不紧不慢,一副文绉绉的模样,此人应是那个帐房先生——郑秋。
“小兄弟,谢谢你来看我们了。”另一个虎头虎脑的汉子爽快道,他就是那位柴夫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杜思踱步道,“可路在人走,事在人为,你们就不想搏一搏吗?”
这句话一出,牢里许多人的眼亮了,尤其是这高府三人,眼底透出浓浓希翼,那是为生命而奋博的光芒。
书房女尸(七)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一张时间表
子时23~1点
丑时1~3点
寅时3~5点
卯时5~7点
辰时7~9点
巳时9~11点
午时11~13点
未时13~15点
申时15~17点
酉时17~19点
戌时19~21点
亥时21~23点
这三人身型不算高大,力哥与莺儿身高相同,比起杜思还要矮一些,唯一能高些的就只有郑秋,他身体单薄,骨骼清瘦,一副读书人的模样,进了牢狱还不到两天,便饿的皮包骨头。
杜思双眼微眯,心下确认这三人绝不是杀害秦氏的凶手。
“可是再过几日,我们三人就被押入死牢。”
莺儿此言一出,郑秋与力哥脸色惨白,那时,他们便等于死了,脑袋搬家是迟早的事。
“公堂之上,知县大人亲自下令,若我们三个没有一人画押招供,此案就算做是我们三人串通好作案,一并处斩。”郑秋闭目沉声道。
“我们绝没有杀害秦夫人,可知县大人认定了凶手就在我们其中,任我如何解释、大人隻凭那一句话便将罪定下来了。”力哥苦笑,他伸出手,望着手上的茧子喃喃自语,“我为庄府劳作了十三来年,从未偷懒贪吞交易钱财,每天的劈柴数目隻多不少,谁知被扣上一个‘疑似行凶’的帽子,竟成这般模样。”
一时间无人言语,莺儿突然咳嗽起来,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声回荡在监狱,十分响亮。
“县尉为何不将你关进女牢?怎么进了这里?”杜思心疼地说。
“我原本是在女牢里的,昨夜突然被狱卒赶到这里。”莺儿气若浮丝,虚弱的靠在牢狱墙壁上,“想必是有意将我们三人关到一起,彼此推脱、出一个替罪羔羊吧。”
“这个县令…胡乱安置罪名!”郑秋睁开眼,眼底尤带几丝愤怒,突然,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道。
“可人家是官,我乃一介草民,哪里来的勇气与他做什么抗争。”
郑秋抓起地上稻草,泄愤似的甩来甩去。
“我是个堂堂男子汉,家有老父老母,千幸万苦来到邺城,本想挣些钱回家休整,却被被秦氏庄慧这两个小人蒙骗,签了三十年的卖身契,后被卷入人命案子,又遇上个糊涂知县,决心要置我于死地!”
劳中稻草纷飞,卷起地上一片灰尘,老鼠在地上四处乱窜,隐藏于黑暗角落里,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为什么有些人生来便享尽荣华富贵、金玉加身?我从未奢求过自己能闯出一片天地,可也未曾想过会落到今天这幅田地!这世道待我不公、我又能寄希望于何处?”
郑秋神情癫狂,莺儿与力哥沉默不语,他们眼底被绝望所侵占,透不出一丝光亮。
若能够生到一个好人家,谁还会待在这里呢?
杜思闻言,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他来到这里虽不说富贵,却也过的衣食无忧、自由自在,比起这些人的担忧,他所受的委屈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定下心,开始询问案情,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帮助他们的事情了。
“为何县令要捉你们三人归案,有什么原因吗?”
“还不是那晚去了秦氏的书房,又无人作证何时出来、何时入睡的。”郑秋苦笑道。
“你们三人之中,谁是第一个进入秦氏书房的?”杜思严肃地说。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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