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2)
“你说你就不能老实点,给我好好的躺着,别起来再被折腾。”
欧少卿双手撑着挪动了半天,最终也没能移动分毫,东方旭将人给按住,然后将床头给摇起了一些,才放手:“行了吧?”
“躺久了,浑身疼。”欧少卿勉强勾唇:“你去忙吧,我没事,这里有医生护士呢。”
“那行,我走了啊。”
季夏刚从房间出来,就看到欧平被人从外面扶着走了进来:“平叔,怎么了这是?”
欧平看到季夏,哀叹连连,在佣人的帮助下坐到沙发上:“刚不小心把脚给崴了,你说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欧管家,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这崴的有些严重啊!”张厨师看着欧平脚腕已经中了起来,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要是伤到了筋骨,那就麻烦了。”
“没事,哪那么娇气,你给我那点跌打油过来,我揉揉就好了。”
欧平坚持,张厨师和季夏也是无奈,只能帮着用跌打油揉了半天,别说,还真的管用。
只是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欧平的神色却是越来越着急。
“平叔,要不咱还是去医院吧!”
“不是,我就是眼看着时间过了,少爷那边还没过去呢,你说我这又这样,哎……”
“要不,我去吧。”张厨师出声。
“还是我去吧,张师傅,你在家里看着平叔吧。”季夏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面色有些迟疑,他总不能让可以当自己爷爷的张厨师跑这一趟吧。
本应该是安心静养的时候,却被一波一波的人给打乱了平和的宁静,欧少卿本就憔悴的容颜更是苍白,疲惫。
迎来送往之间,欧少卿拖着疲惫的身子下达着一条一条的指令,酸软无力的手指勉力握着签字笔。
一横一竖之间,失去了往日的力道,却丝毫不减该有的风骨。
季夏拿着保温桶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欧少卿正好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无力的左手握住颤抖的右手手腕。
签字笔失去力道的支撑跌落在白色的被单上,晕染着墨色的痕迹。
苍白到透明的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透过轻薄的病号服,季夏隐隐都能看到欧少卿腹部伤口的脉动。
视线接触到欧少卿扬起的眸子,季夏皱眉敛目,重重的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桌上。
“嘭”的一声响,让在场的人无一不是咯噔一下。
“欧总,我们先回去了,您……”
客气的一句道别,在季夏冰冷的注视着戛然而止:“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欧少卿淡淡的点头,看着公司的几个高管离开。
昏昏沉沉的视线落在季夏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几分思索之下,终究还是低下了头:“他们都是公司的人,是来找我处理事务的。”
说是陈述,其实更多的却是解释。
“吃饭!”难以忽视心头的堵塞感,季夏闷闷的哼了一声,手脚粗鲁的将床上桌摆好,将保温桶放在床上桌上,言语之间,不见丝毫轻缓。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公司离了你跨不了。”
欧少卿沉默下来,低垂的眸子遮盖着眼底所有的情绪,脱力的右手还带着轻微的颤抖,视线落在苍白的手指上,欧少卿微不可查的轻叹:“你想它跨吗?”
“我?”季夏语塞,如果是前世,季夏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整垮欧氏。
可是今生,季夏不知道,对于欧少,十几年的憎恨不可能一朝就消失。
只是,那份心底的执念到底还是随着对真相的透知而消散。
跨与不跨,自重生一来,季夏真的没有想过。
或许是时过境迁,或许是心境不同,或许是今非昔比,对于欧氏,季夏心里的那份欲念已经淡化,已经消弭。
只是,在看着欧少卿即使是在重病当中还在处理欧氏的业务,心底那份隐藏依旧的愤懑瞬间就迸发了出来……
说不清是想要欧氏垮掉还是想要看看欧少卿的态度,亦或是想要证实一下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一种憋闷感。
尤其是在看到欧少卿拖着病弱的身体处理公务的时候那种莫名的心酸和疼痛,季夏闷闷的的声音,像是被厄住了咽喉一样的生硬。
“我要它跨,你就让它跨?”
无力的右手紧握成拳,苍白的关节紧了又松了,欧少卿抿唇,犹如深潭般的眸子闭上,又睁开,口唇轻启,颤巍巍的吐出一个字:“好!”
只要是你说的,无论什么,都是好。
只要是你要求的,不管如何,总是行。
惟愿,我的作为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恨。
惟愿,这一次放手,会让你回归本性的纯真。
虽然早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覆,可是,在亲耳听到的瞬间,季夏还是怔了几秒,说不清是解脱,还是怅然。
闷闷的将东西摆好,看着清汤寡水的一碗粥,眉峰轻微的皱了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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