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1 / 2)
一幕幕记忆让西亚大概理解了老雄虫的意思,在精神核中构架一个精神体,包括构架精神体所生长的环境,他的家庭他的生活他的学业等等,但西亚没想到会是这么的痛苦,雄虫的曾经让他觉得心疼,可他看到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西亚忍不住揉了揉手心,在所有人的怒骂中跑到了宋琅空面前,这里不是帝国,这里只是宋琅空的曾经,没有了机甲的少将无法战斗,他也不能殴打宋琅空曾经的家人,所以他只是挡在宋琅空面前,替他挡下了所有的咒骂。
这一刻,西亚终于明白处决台之上,看到他赶来的宋琅空为什么会眼睛一亮,他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过往,但当时没有西亚,没有任何人来拯救他,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西亚深深地垂下头,感觉嗓子干涩,眼睛也干涩,好难受,感同身受是这样吗,原来宋琅空是这么过来的吗。
漂亮的雌虫垂着头,手指扣紧手心泛出嫣红,在他身后,一直注视着他的宋琅空向前一步,周遭的声音突然停了,所有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西亚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宋琅空圈在怀中。
十六七岁的雄虫还是很高,但是他的怀抱还没有现实中的宽厚,带着少年人的单薄和坚持,但西亚的后背抵住宋琅空的胸膛时还是难以抑製地心动了,宋琅空的声音就在他的上方,似乎抵着他的头顶说话,毛茸茸的带着光的质感。
“哭什么?”
西亚的手指松了一瞬,他动了动想要转身却被雄虫抱得更紧,他们好像甜蜜地依偎在一起,他的发从缝隙之间落到他的锁骨旁。
“你是…西亚?”
“嗯。”
西亚感觉到了宋琅空的体温,温热。
“你等我,是什么。”
西亚抬了抬头,逆着光什么都看不清,但他知道要说什么,“我在等你醒来。”
“哈,”背后传来了宋琅空的语气词,他从未对他用过的语气词,却在这个年少对陌生人防备心极重的宋琅空身上破例了,少年人笑了笑,里面是漫不经心的试探,“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西亚一愣,接着就听到对方细细数来,“我不认识你,只知道你的名字,你却告诉我你在等我,你。”
宋琅空的声音轻了一瞬,“好像个骗子,跟他们一样。”
话音落,西亚被向前推了一步,双脚□□的他踉跄了一下,扭过头就看到高高瘦瘦的少年人站在身后看着他,神色冷冷淡淡,但眼睛里的悲伤快要漫出来,西亚伸了伸手,宋琅空的身后却突然张开了黑洞,一切都被吞噬。
等到他终于向前一步时,四周变成了漫天的大雪,孤零零的他衣衫单薄地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没有人,没有宋琅空,这次又是哪。
西亚茫然地走了两步,路过一个拐角时,终于看到了宋琅空,时间好像又过去了一两年,雄虫变得成熟了,气质也变成了黑夜。
西亚走过去时看到了星星点点,坐在白雪之中的宋琅空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又是你。”
两人相对无言,最后宋琅空拉开一个近乎自嘲的笑容,“你怕了。”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是会怕我,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二十岁的宋琅空伸出一隻血红的手,亲自为西亚剥开眼前浓浓的白雪,露出了下面猩红的一片,和已经断了呼吸的人。
“就是他,”这时的宋琅空笑起来很温暖,至少比冬雪要暖,“夺走了我的一切,西亚,你是叫西亚吗,这次我无家可归了。”
西亚觉得心口刺痛一下,几乎是踉跄地来到宋琅空身边,他去拽雄虫的手,想带他离开,宋琅空却无所谓道,“没用的,我的腿受伤了,而且我没骗你,我确实没有地方回去了。”
宋琅空对他笑了笑,这一刻,西亚明白这是真的了,他从干涩的嗓子隻挤出一句话,“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宋琅空觉得好笑,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可有可无的玩具,挥之即去召之即来,腻了就扔了,十多年了,他也觉得很没意思,所以他闭了闭眼睛,感受到雪又开始下了,对面前的西亚说,“好冷。”
西亚的身上只有一条白色的蕾丝裙,裸露在外的小腿和双脚已经冻僵了,但他听到宋琅空这句话半个字没说,转身跑到大街上,这里是真的空无一人,他跑了很久,整个城市的灯都灭了,只有白惨惨的路灯,幸运的是,他碰到了一个垃圾桶,里面有被抛弃的旧衣服。
西亚如获珍宝一样,他抱着破旧的羽绒服走回了巷子,宋琅空还在那里,像冻死了一样,面色惨白,听到动静却对他扯出一个微笑。
西亚心里发苦,抱着衣服一步步挪过去,他也很冷,同宋琅空靠在一起像两个冰块,但是很开心。
他很开心,宋琅空也很开心。
宋琅空甚至轻轻哼了一两句歌,西亚听过,是在别墅时雄虫放过的音乐,他没问过宋琅空,直到这个时候才找到机会,西亚侧了侧头,冰凉的脸贴到了宋琅空的肩膀,负负好像能得正,他感受到了暖意。
西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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