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 / 2)
洛十条件反射地干呕,双手捂住喉咙,眼球往外凸了一下,“废…废…”
“啊啊,你真恶心。”
宋琅空笑了,声音很低,震动耳膜的频率像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恶魔低语,“我帮帮你好不好?”
他好像理解了这隻恶心雄虫想当老师的执念,因为这一刻他也想当一个老师,教一教这个愚笨不会讲话的学生。
其实不会讲话,不说话就好了啊。
冷白皮的漂亮手指往喉咙里插,洛十连连干呕,嘴角已经裂开了,扑打的样子犹如溺水的鸭子。
“真恶心。”
嫌恶的眼光一闪而过,宋琅空的指尖探了探他的舌根,在洛十说不出话的惊悚目光中露出欣慰的微笑,连默念开始都不用,他生生往外拽。
血色。
殷红。
反胃。
体内五脏六腑往上提的感觉太可怕了,洛十挣扎不断,他抓住宋琅空的手不要命地注入精神力,血,不只是他的,还有废物的,在水里混成一团。
岸上的工作虫察觉不对纷纷向前,出水的西亚将他们拦住,冷面少将说话一如既往地严肃,“雄虫的行为不可干预。”
这是帝国的规定,但从有殴打雄虫前科的少将嘴里说出来就很好笑。
工作虫面面相觑,这时一直看戏的小野虫探出头,仔细打量水池里的场面后笑眯眯道,“是正常游戏啦,散了散了,不要打扰观众兴致。”
听着这,工作虫才疑惑地散开,殊不知在小野虫身后的洛十已经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有虫救他?
这个主持虫是怎么回事,这个节目又他妈是怎么回事?!
宋琅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除了刚刚的落水外就像两个雄虫发生了一些摩擦,而且雄保主席才是说话难听的那位,旁边的两隻雄虫距离远,也懒得关注,垂头同自己的雌虫说话。
无虫求救。
不,不不不!
无力的双手捂住裂开的嘴角,洛十像个小丑一样向不远处的军团长投出求救的神色,还有他的雌虫啊,洛十完全忘记了刚刚他辱骂这隻雌虫,甚至在这一刻,他的大脑疯狂思考,他记起了这是一隻军雌,是帝国的战神!!
军雌是什么,战神是什么?!
他不再是他手下的狗,而且此时能救他命的恩虫!
洛十流出眼泪,生理性的不适让他眼球突出,但这个废物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图,舌头已经被拽出一点,殷红的血在嘴里弥漫。
军团长,军团长!
洛十疯狂求救,他甚至在这一刻想起了那隻雌虫的名字,“柏溪!!救我!”
“救!啊啊啊啊!”
柏溪的爪子不可置信地往前探了探,下一刻就看到宋琅空手心中一截红色的肉条。
宋琅空拽累了,索性将舌头的前端掐掉了,毕竟他不是什么残暴弑杀的性格,他只是单纯地因材施教。
宋琅空对柏溪笑了笑,无害的笑容让他一个哆嗦,难以置信地看着疼到发抖的雄主。
可隐隐约约他又觉得畅快,他是怎么了。
他怎么会这样。
军团长疑惑地抬头,对上了宋琅空的目光。
“你呢?”
宋琅空这样问他。
我?
“你想怎么做,要将这样的垃圾带回家继续当他的玩具狗,还是——”
宋琅空腔调一转,“你喜欢当狗吗?”
军团长一个哆嗦,下意识摇头。
“任打任踹,疼狠了还汪汪叫的——狗。”
“我…不喜欢。”军团长嗓子干涩。
雄主的血漫延到他身边,向来闻惯了血腥味的他却觉得反胃。
他不喜欢当狗,他不是狗…那他是什么,对啊,他是什么。雄主总是夸他乖夸他听话,只要他跪好了趴好了,任打任任玩就会被夸,可那样不就是狗吗。
或许更难听一点,他是个玩具。
可是最初将他带回家的时候,雄主不是这样说的啊,他记得他的名字,记得他的喜好,会同他一起谴责星网上那些虐待雌虫的雄虫,会温柔对他,会说他是他的战神,是他的骄傲,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怎么会变成这样。
柏溪不理解,他觉得心里闷闷的,多久了,他一直把这种转变这种虐待当做正常,为了一两句雄虫的夸奖自甘跪下,在事业最辉煌的时候退出前线,从大众的视野中隐退,最后留有他名字的地方是马上要改版更新的教科书,他好像快要消失了,这个世界差点就没有他的痕迹了。
他都快忘了,他的名字。
柏溪揉了揉眼睛,几乎是压住情绪才能说话,他问这隻雄虫,“我能…怎么办。”
所有虫都在告诉他这是对的,这是正确的,他甚至拥有了很棒的雄主,可是,这个雄虫告诉他不对,是不对吗,雄虫好像并没有这样说,那…是他认为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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