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1 / 2)
然而等他看清了那张小纸条上的数字,顿时就一僵——给陆深总共买了五件衣服,数字直逼两万三。
“嘶……”他小小声地抽了口凉气,一脸肉疼。
好贵好贵,怎么这么贵!!
陆深忽然看他:“怎么了?”
“……没怎么。”谢竹声赶紧摇头,看他接过导购递来的袋子。
算了,贵点儿就贵点儿吧,给喜欢的人买东西,那能不舍得钱吗?!大不了,大不了他多接点儿约稿,多做点兼职,也就赚回来了,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他勉强安慰了自己,抬头看见陆深穿着那件浅绿色的丝绸衬衫,一下子又高兴起来。
虽然衣服贵点儿是贵点儿,可是穿在陆深身上辣么好看,不亏呀!
陆深神色平淡,拎着袋子回头叫他:“谢竹声,走了。”
小青年颠儿颠儿地跟上来,声音活泼又明媚:“来辣!”
陆深没说话,却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
这小孩儿,这谢竹声。
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两人玩儿换装玩得上瘾,在冷气充足的服装店消磨了不少时间,此时出门,才发现日头偏西,灿金阳光已染上橘红——竟然已到黄昏了。
陆深看了眼腕表:“五点半了。”
谢竹声迟疑:“要回了?”
陆深一手拎衣服,一手搭着他肩膀走:“不急。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转转。”
谢竹声隐隐觉得高兴,跟着他走:“吃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哎!我不选,你选。”
“那去吃拉麵?”
“好耶!”
金红色的太阳缓缓沉没下去,暖橘光照离开了青石街道,斜斜铺在长街店铺的招牌上,行人在光线之下来来去去,长长的街道渐渐腾起新一轮的热闹,蒙上小城黄昏独有的烟火气息。
谢竹声和陆深走入面馆,染了一身牛肉拉麵的香味儿后又出来,夕阳已经爬上了木质小楼的飞檐。
谢竹声捧着一杯果汁,被陆深带着去很多杂货店,买了几把扇子,店铺老板极力向他们推荐自己亲手做的小香囊:“端午要到啦,小伙子带香囊回去挂在屋子里,宁神驱虫,很有效的!”
谢竹声笑:“今年的端午来得晚,前几天还记着,这些天又忘了。”
老板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闻言也笑:“不是端午来得晚,是现在的公历太不准!按咱们自己的日历,一年一年什么时候是什么时节,什么时节要做什么事情,那都是有数的。”
谢竹声点头:“这倒是,我也喜欢看农历,生日也过得是农历。”
陆深听见了,转头问他:“你生日在什么时候?”
那种熟悉的羞耻感又来了,谢竹声挠挠下巴,含含糊糊:“在秋天,还早呢。你呢?”
陆深学着他的语气:“在冬天,还早呢。”
谢竹声忍不住笑,打了下他的胳膊。陆深就笑起来,指尖挑着一隻绣着小白兔的香囊给他看:“像不像你?”
谢竹声一愣:“我才不是兔子!我属龙!买龙的这个。”
陆深随便他推自己的胳膊,脸色都不变一下,就把那隻兔子香囊握在手里,问了价格,扫码付款。
谢竹声气得不行,拎出一隻小猫乘凉的香囊,以牙还牙:“这是你,怎么不买?”
陆深笑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低低地说:“别闹。”
店老板摇摇扇子,忍不住扑哧一笑:“哎呀,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啊!”
谢竹声眼珠子一转:“是啊哈哈,他是我哥。”
陆深看他一眼,没吭声。
谢竹声使坏,故意去抱他的胳膊:“哥哥,没听见老板说咱们兄弟感情好,你怎么不说话啊?”
陆深气息一沉。
谢竹声还当他无动于衷,甜蜜蜜地又喊他:“哥哥?”
陆深喉结一滚,反手抓住他手腕,用了点力,又说:“别闹。”
谢竹声手腕被箍紧,下意识抬头,就对上陆深沉沉的目光。
呃,他是不是又戳到老虎屁股了?
他一下就怂了,讪讪地抽手腕:“好了好了,我不闹了……”
陆深盯着他,又使劲捏了下他的手腕,才慢慢放开。
谢竹声揉着手腕不经意一撇,就对上老板揶揄的目光,一下不自在起来,抿了抿唇,叫陆深:“你还要买什么啊?”
陆深算是发现了,小青年一生气或者一害羞,就不肯好好儿地叫人了,直接你你你的也还罢了,不连名带姓叫着骂人都算好。
他忍不住笑了下,转头问老板:“请问有拍立得吗?”
“拍立得?”老板摇了摇扇子,就站起来去给他拿,一路念念叨叨,“有的有的,不过也只有这么几个了,买的人不多,货进得少,我拿给你看看啊……”
谢竹声有些意外:“你要拍立得做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