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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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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颇为无奈地看着他一沾上座位又接着呼呼大睡,好笑似的轻轻叹息:“昨晚上没睡觉么?怎么就困成这个样子……”

谢竹声模模糊糊地呓语:“还不是……为了,画你……”

陆深手指一紧,默默盯着他沉睡的侧脸,眼神变得很热。

谢竹声画他了……谢竹声竟然真的画他了。

他揽着谢竹声,让他好好靠在自己肩膀上,随即抬起另一隻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细软的发丝。

好好睡,等睡醒,就给我看看……你笔下的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陆总(温柔):好好睡,等睡醒,就给我看看……你笔下的我吧。

现在:

小谢(迟疑):陆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来:

小谢(哭唧唧):陆深你走开走开!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陆总(仍然温柔):乖,还有一幅,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来晚啦

谢竹声恍惚觉得自己梦回课堂。

就像是在高三的教室里, 他困得睁不开眼睛,耳边是一片嗡嗡嗡的细碎声响,而讲台上的老师早已面目模糊, 唯一能清晰感受到的存在, 除却鬼爪子一样抓着人不放的浓烈困意, 就只有来自同桌身上的一股清淡冷香。

同桌胳膊肘上的布料恍惚蹭着他光裸的手臂,那股子清清淡淡的木质香味儿就在鼻尖挥之不去, 勾着他不自禁地倒向他, 双手无意识抬起,紧紧抱住了那条胳膊。

同桌的声音也很好听, 低低的, 轻轻的,在叫他。

“……竹声,谢竹声, 马上要下车了, 醒一醒。”

下车?下什么车……

谢竹声哼哼唧唧, 把脸往那截冰滑柔软的布料上蹭了又蹭, 万分不情愿地慢慢睁开眼睛。

面前高高的椅背在轻微的震颤,灿亮的阳光被米色窗帘筛成柔和的暖黄, 鼻尖萦绕的清香比梦中更具体, 头顶传来轻轻的一声笑。

他盯着椅背发了会儿呆, 才迟钝地发现自己此刻的姿势——他正把一条胳膊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脑袋还靠着, 脸颊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牢牢贴在紧实的臂膀上。

“啊……”他一个激灵, 残存的困意瞬间就剥干净了, “嗖”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然后不能再缓慢地转过脑袋,讪讪地笑了下,“陆哥……”

陆深偏头望着他,嘴角有很明显的笑意:“还困么?”

“不、不困了……”谢竹声看他抬起另隻手揉肩膀,就很有些不好意思,“陆哥,你胳膊,是不是被我枕麻了?”

“是有点儿。”陆深从善如流,垂眸看他,“你给我揉揉?”

“哦、哦……”谢竹声挠了挠脸颊,就垂着睫毛抬手给他轻轻地揉起肩膀,“陆哥,这个力道怎么样?”

“还能再重点。”

“这样呢?”

“可以。”

“我这么用力,你会不会疼?”

陆深隐隐觉得这对话的走势不大对:“……不会。”

前座转过来一颗脑袋,季姚华眼神古怪地瞅瞅谢竹声再瞅瞅他哥,有点儿欲言又止。

陆深语气平淡:“做什么?”

“……没什么。”季姚华看了眼谢竹声,“醒了啊。”

谢竹声卖力给陆深捏肩膀,百忙之中抛去一个眼神:“昂。”

季姚华好容易等他睡醒,扒拉着椅背没话找话:“你昨晚挖煤去了还是干嘛了,今儿困成这样?”

谢竹声捂着嘴巴小小打了个哈欠:“我搬家去了。”

“搬家?就这么两天不到你搬了个家?原来的房子怎么了?”

季姚华抓着椅背一脸惊讶,陆深也默默看着他。

这表兄弟俩都是富二代,谢竹声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房东涨房租他住不起了,就含糊道:“住久了,不新鲜,我换个环境。”

季姚华就问:“那你搬哪儿去了?”

谢竹声不想说:“节目上不好说这些吧。”

季姚华又紧跟着问:“那你搬了个家,怎么连号码都搬成空号了?你住外太空去了?”

这话一出,谢竹声动作一顿,和陆深一齐默默望着他。

季姚华没反应过来:“干嘛?”

谢竹声还没说话,陆深先沉沉开口了:“合同里有要求,嘉宾们不能在非录製时间私下联系和见面。”

谢竹声像个应声虫儿:“对!”

季姚华:“……”

季姚华试图狡辩:“那、那我跟谢竹声原本就是朋友,不上节目我俩也有联系呢,难不成录个节目,还成了未婚对象婚前不能见面?”

谢竹声简直服了他这乱七八糟的类比,撇了撇嘴:“谁跟你朋友啊!”

节目录到现在,他承认和季二哈的关系是好了点儿,但上节目前季姚华对“谢竹声”是个什么态度自己心里没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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