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 / 2)
陆深成功说服了自己,再抬眼一瞥阴沉的沈知意和愤懑的季姚华,一直梗在心头上的那件儿白西装就随风而逝了。
情敌?呵,不过浮云。
作者有话要说:
性感陆总,在线色诱。
谢竹声全程:ovo!
成熟男人的追妻套路=投其所好=善用美色。
我真的醉了呀
天色暗沉下去, 最后一点儿金红的云彩也渐渐失色、蒙灰,终于被黑暗吞噬,海上缓缓升起一弯弦月, 不远的地方缀着几颗星星, 在深蓝色的夜空上微弱地闪烁。
风大了些, 桌布被海螺压着角,边缘颤动的频率渐与海浪相和, 年轻男女们酒助谈兴, 没人愿意结束。沈知意拧亮了马灯,暖橙色的灯光照亮了小小一处沙滩, 倒是分外温馨。
谢竹声喝醉的时候没人发现, 因为他看起来太乖了,不闹不唱不耍酒疯,唯一的端倪不过是脸蛋红了点儿, 朝陆深靠得更近了点儿。
陆深察觉到他的靠近, 偏头看他:“冷?”
谢竹声默默摇头, 并将自己朝陆深缩得更近。
陆深眼神柔和, 给他把肩上落下去的外套拉起来重新裹紧。
陆深低头问他:“还要吃什么?”
晚饭饱餐腊肉蟹黄,因而这会儿当宵夜的小菜里只动了几样素菜, 肘子花生几位女嘉宾更是连碰也不碰, 碟子却空了大半——全进了谢竹声的肚子。
“不要了。”谢竹声摇头, 目光却钉在最后一片牛肉上动也不动。
牛肉好贵的, 他还要多吃一点。
陆深:“……”
他就把牛肉夹给他:“想吃什么就说, 我都夹给你。”
谢竹声摇头,嚼着牛肉, 目光却向往地落在猪耳朵上。
……这口是心非的坏习惯是怎么来的。陆深无奈, 却勾起了唇角, 伸长胳膊给他夹了一筷猪耳朵。
目睹一切的谷元姬酸溜溜:“陆哥好会照顾人呢。”
这个谢竹声!你就没手自己夹吗?!叫男人伺候你是不是特别能满足你的虚荣心?
沈知意坐在两人对面,这个角度看上去青年就好似依偎在男人身上一般,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恍惚间竟自成天地,将他们这些人都隔绝在外了。
他眼睛里浮起暗沉,推了下眼镜,出言打破两人独聊:“竹声呢?对以后有什么规划?”
谢竹声茫然,季姚华丢起一颗花生米叼住,挖苦他:“啧,大家都聊天,你光顾着吃。晚上吃了那么多了,这会儿还吃,不怕胖成猪崽子?”
温时妍轻声提醒谢竹声:“这会儿在聊大家以后想做什么呢。闻姐姐想自己创业,谷姐姐想带模特上更大的秀场……等节目录製结束,你想做什么?”
谢竹声捧着酒碗,愣愣地盯着桌布上那隻马灯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我想……活下去。”
众人:“……”
隐约有人轻笑,他却恍若未闻,默默嘀咕:“这一回,要好好活……”
暖橙色的灯光被盛在晶莹剔透的灯罩里,投射到视网膜上,渐渐跟着耳边不断拍打的海浪声重合,一晃一晃,恍若一捧明亮而炽热的火,渐渐将他的思绪晃回到以前。
母亲去世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过得十足颓废。无朋友、无爱人,连最后一个亲人也无了,他好似一个三无产品,不可抑製地陷入一种说不出的茫然与恐慌。
浮萍尚有根,他却像喝下了孟婆汤的野鬼,不知道去路,寻不到归途,总也落不到实处。最茫然无措的时候,他甚至想过,能不能也追随母亲而去。
活着那么没意思,被窝里永远是冷的,出租屋狭小而灰暗,仿佛一座被全世界遗忘的坟。
他拿着亲生父亲施舍般给的一点钱,干脆想,要不就走吧,不想活,可总要去最后狂欢一场吧?
他就去攀岩、蹦极、跳水、滑雪……享受从极高处一跃而下的强烈失重感。无所顾忌的极限运动让他受伤,深入骨血的疼痛却提醒他生命的活力,这可比生活里的那点儿失重感刺激多了。
旅途的结束是在内蒙的大草原,一位好心的牧民接受了他的借宿,给他烤肉、煮马奶酒,还教他骑马,他现在还记得那里轻易能叫人生畏的极广极高的蓝天。
那段时间的感觉……怎么说呢?矫情点儿就是,一颗漂浮无定的心终于渐渐沉淀下来了吧,那么久,总算是摸着点儿实处。
于是他又不想死了。
可等他回到家里时才发现,数年的积蓄已被他不管不顾地挥霍一空,那还能怎么办,没钱就挣呗,他就每天打着短工,下工回家就重操旧业,伏案码字到夜深。
后来啊,好容易写小说写出了一点儿名气,赚到了一点儿钱,他就更想好好活了,还计划重新租个大房子,再把楼下那隻整天叫春的流浪猫捡回来作伴。
……谁知他就猝死了。
想来也是造化弄人,他真想死时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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