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玉心田上 第18(1 / 4)
若芯推他:“我不敢了,二爷饶了我吧。”
屋里丫头见二人抱在一起,像是吵架又像是小夫妻间亲昵,虽拿捏不准,可还是关门退下去了。
刘钰见没了人,抱起她放到炕上,伸手便去解她的衣裳,若芯见他大白天的这样,脸都白了,忙推他道:“你干什么,青天白日的。”
刘钰哪管白天晚上,方才在长春馆就起了兴,这会子更是欲罢不能,一股脑的缠着若芯就要,嘴里还不忘骂她:“几日没见,你这堵人的本事越发长进了,守着下人就敢给爷没脸,再不治就反了营了。”
若芯使出吃奶的劲抗拒他,可见他就是不肯罢手,只得求道:“别,别在这儿。”
刘钰见这女人挣扎的厉害,只得忍着,起身将她抱到床上,嘴里嗔道:“就你事多,这儿总行了吧。”
若芯咬牙吐出两个字:“帐子。”
他大手一挥,将那素白倩纱帐子弗下。
大年初一,刘氏祠堂
刘斐领着刘家众子弟不下三十余人祭祀行礼,待各项祭礼一一完毕,刘斐方松了口气,转过头见祠堂众人也是一松,环视四下,伸手要抱阿元,刘钰忙递上去,刘斐一面逗弄阿元一面缓缓训话道:“年下了,我啰嗦两句,还是那句话,你们一干子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后在行事之前都得先想着家族体面,倘若有谁做了什么,污了家里的门楣,我绝不轻饶,也别总瞧着如今日子过得比别家的富贵,便成日里游手好闲,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居安思危,该当差当差,该读书读书,倘若叫我知道哪个不上进,我便大棒子打死也不疼惜半分。”
底下众人恭敬听着,一一道是,刘斐见怀里的小家伙没精神,问道:“这孩子,可是因为起早了,过年了倒不如平日里欢实。”
刘斌道:“我瞧着是方才老太爷训话太严肃了,这孩子怕你。”
对阿元道:“阿元不是还要给曾爷爷背唐诗么。”
阿元小眼睛转了转,背了一首他祖父教他的年节里用的唐诗,旁人夸了两句,刘老太爷笑着把身上的一个碧玉乌龟赏给阿元玩,刘斌忙劝道:“爹别惯坏了这小人。”
刘斐摆摆手。
还要去各房请安拜年,可刘斐抱着阿元不肯松手,这边刘斌不动,刘铎刘钰等人也都不敢动,刘铎频频给刘钰使眼色,让他注意时辰,刘钰眼见天色快要亮了,只得上前抢下阿元道:“老太爷歇歇吧,还要去各房拜年,误了时辰就不好了。”说罢,抱了阿元请示刘斌,刘斌对刘斐告退,率众而去。
天色渐渐大亮,祭祀行礼拜年一趟活下来,又起的这样早,寻常男子身上都不痛快的紧,更不消说阿元这小的,只见这小人眼神迷离,蔫蔫的靠在刘钰身上就想睡,刘钰时而牵着他,时而抱着他,这会子两只手都挂在他爹身上,低头撅嘴老大不乐意道:“爹爹,我要阿娘。”
刘钰抱着他的手也酸了,可阿元又不让旁人抱,他见孩子乏的很,只能尽量抱他,不叫他走路,对身边跟着的常胜道:“去院里叫若芯,让她去老太太那儿候着,就说阿元要娘,去完下一家,我们就转回老太太那儿。”
钟毓馆里上下人等都穿着过年的新衣裳忙活着,若芯也早早的被丫鬟叫起来准备过年的一应事务,待将各路神仙一一拜完,烧了纸钱,将年三十里挂上的灯笼又查检一番,这才听晴儿对她道:“姑娘起早了,快歇歇吧。”
若芯歪在炕上直想睡,正打着盹,忽听外头噼里啪啦的炮仗声断断续续的响起来,惊的她顿时坐直了身子,哪还睡得着,挪到炕上去剥案子上的莲子,那炮仗声直到天色大亮才呜咽着静下来。
晴儿从外头进来搓了搓手,笑的满面春风:“姑娘,老太太那边好不热闹,昨儿夜里灯火通明,今儿早上更是放了两回炮仗,把那防火的小厮忙的都快上房了,各处蹿的去查看。”
头一回在刘府过年,小丫头高兴的很,早上起来伺候若芯洗漱时,二爷竟然对着她笑了,还道:“过年了,爷叫紫嫣单封个大的给你,你一年到头伺候你家姑娘也不容易。”
晴儿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赏赐惊着了,她想,她从跟着若芯以来,从没得过年节里的赏赐,还这般丰厚的,谁能想到他们主仆三人如今能过这样富贵体面的日子,小阿元自不必说,没想到二爷还待姑娘这般好,姑娘将来必是个有福的。
就在她美滋滋的想着将来要过什么样的好日子时,脑子里却没来由的掠过,她家姑娘一张悲戚的脸,同她说着:“又过年了,总听长辈说山中无岁月,小时候只觉不解,如今离了东京来了这里却深以为然,是我年少无知不经世事罢了。”,这是在清河时,姑娘每年都说的一句话。
如今外人都道她们主仆苦尽甘来,还有那言语里羡慕的,可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若是岁月重来一回,知道有这大富贵等着,姑娘也绝不会再选这一条路去走,又想起,姑娘自来了刘府之后说的:“傻丫头,当初受了那么多苦,不能因为日子好了,就觉得那些磋磨都是值得的,不过是躲不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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