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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咸鱼林夫人 第4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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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翻过来折过去半日,摘云扫月都累得气喘。

房后,一个婆子凑在墙根儿底下,屋里说什么没听清楚,只听了这半日屋里撕衣服的声音,又有男人喘粗气,便以为成了事,听见房门响动了,也不敢再多听,忙忙地躲远了。

摘云出去抬新水,再去找不知上哪儿去了的另两个小厮。

从门缝一看,见他们正被几个有几分眼熟的小厮围着灌酒,已经醉得要人事不省了,他便没声张,也没叫他们,只自己摸去下人房,给看门老头塞了个二两的银锞子,进院悄悄把白三叫了出来,如此这般一说,又塞给老头二两银子,原路回了宁安硕房中。

幸而宁家祖宅虽大,下人却不算多,给宁安硕安排的屋子离下人房也不远,他出去没两刻钟就回来了,在院门碰见了宁知信的小厮,只说抬水险些迷了路,便混过去了,没叫人察觉。

屋内,宁安硕已经与扫月合力把两个丫头抬在墙角平放了,又收拾了屋子,把粉衣丫头倒的茶和用过的茶壶妥善放起来,等着明日查验里面有无加料。

宁安硕是醉后发渴,扫月是出了一身汗,更渴,偏屋里有水又不敢喝,又怕摘云在外出了什么事。

宁安硕叹道:“该叫你和摘云一起出去的。”

扫月忙说:“我们都出去了,再有人想害大爷怎么办?大爷放心,他什么不会,难不倒他。就是他也被绑起来了,咱们这里有两个,明儿换他一个总够了。”

宁安硕笑道:“等他回来,我把你夸他这话告诉他。”

扫月忙求饶,笑道:“我们还以为大爷要……”

宁安硕瞥了那两个丫头一眼,心中冷笑。

想算计他,就弄来这么两个人,到底是嫡支已经没人了,还是瞧不起他,以为他没见过好丫头?

别说他在这上头没心,就是有心,也轮不着这样的人脏了他的身!

忽然,门外有动静,似乎是摘云和人说话,宁安硕便忙同扫月在门边细听。

不一时,一个脚步声远了,摘云敲门:“扫月?快来开门!”

扫月忙开门,见摘云正一手提热水壶,一手拎桶,忙上前接了。宁安硕又把门闩上。

摘云也累得够呛,三人来不及说什么,先喝了一肚子水,才慢慢地脱换衣服擦身。

摘云便道:“揽风和飞雨是让人请去吃酒了,我看有一个像八太爷的人,我就没叫他们,方才我进来碰见信二爷的锄红,他还帮我抬了一段水,倒不像是知道什么。我看信二爷屋里的灯已经熄了。”

他口中的“八太爷”,就是当日带头排挤欺压宁父的人。

按辈分算,“八太爷”与宁家现任族长、宁父都是平辈,宁安硕还要叫他一声“族叔”。

按亲戚关系远近来算,“八太爷”与族长是同一个祖父,他们与宁父却只是同一个高祖。

“八太爷”现下还住在宁氏祖宅里,没有搬出去。今夜他并没露面,只派了与宁安硕平辈的两个儿子过来。但摘云扫月机灵,半日的功夫,就把这宅院里各人的小厮认得差不多了。

至于“信二爷”,便是宁知信,他与一同南下扬州的宁安光是亲叔侄。

宁安光是叔叔,是族长的幼子。宁知信是族长次子的次子。

宁安硕辈分大,年纪小,还要读书,族长便安排他住在族学后面,与宁知信一处住。宁知信住东厢,他住正房。

宁安光与宁知信到扬州时,宁安华的孩子已经办完了满月。

他们在扬州一月,谨慎知礼,从未有逾矩之言,越轨之举,无事只在下处读书作文,或从宁安硕之请,游览扬州风光。且自见过林如海,他们隔几日便递帖子求见,十分虚心求教,请林如海指点学问,或与张裕成切磋,以求进益。

对宁安硕,他们也并不藏私,不但将各自考县试、府试、院试的经验全盘告知,还热心为他讲解宁家族中的关系——哪位叔伯兄弟在何处为官,谁有举人功名,谁又是秀才,都娶的是哪家闺秀,保定府中又有哪几家是宁家世交等等用得上的,都与他讲明。

所以,宁安硕才同他们一起北上回乡,也答应了在祖宅里住下来。

哪知这才第一夜,就有妖魔鬼怪冒出头了。

宁安硕怀疑“八太爷”,却也并未全信族长一脉。

他命:“不必管揽风和飞雨了,今日他们不吃亏,来日我也要赏板子!咱们且睡。明日五更起来,大门一开,等白三叔请了大夫来,立刻随我去见族长,那时咱们再做道理。”

摘云和扫月听命,便又将两个丫头身上绑着的绳子紧了紧,把她们的嘴也塞得严实了些。

红衣丫头已经醒了,满眼是泪,口中“呜呜”求饶,可怜极了。

摘云却只对她笑了一笑,在她面前轻轻吹熄了灯,盯着她慢慢退出去,关死了东屋的门。

一夜无话。

不到五更,离天亮还早,宁家祖宅就人声渐响。

先是厨上劈柴点火烧水。

白烟从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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