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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风华 第3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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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砚也想到了这点,问起唐易是否认识死在柳云苓棺木中的吴响。

唐易摇头。

“云苓?”张氏哭声一顿,猛拽住唐易的衣袖,慌忙问道“云苓的墓怎么了?吴响又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婉儿的死有关系吗?”

接连几个问题,让唐易不知如何作答,只轻轻抚拍张氏的后背:“这事等回家后,儿子再与母亲细说。”

沈时砚问:“唐娘子失踪前最后见过的人是谁?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是奴。”

原本搀扶着孙氏的女子走了过来,欠身行礼:“奴是远郎的妾室,叫玲珑。”

“对对,婉儿和玲珑关系向来不错,”张氏道,“她赌气把自己关进房间不肯出来,我便让玲珑去劝她。”

沈时砚问:“你最后见唐娘子是什么时候?可有发现她情绪上有什么异常?”

玲珑老实道:“是婉姐儿离家那天的晌午,奴过去劝她吃饭。”

“异常”玲珑思索片刻道,“婉姐儿只是说她气愤委屈,旁的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顾九忽然问:“那你们都聊了什么?”

“就是些女儿家的体己话,”玲珑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奴记得婉姐儿提了一嘴,说想找肖六郎说清楚。”

“说清楚?退亲?”

“不是,”玲珑道,“奴是了解她的,婉姐儿虽说闹着要退亲,但心底是有肖六郎的。若不然,家里也不会委屈她和肖家定亲。那些气话只是她耍些小性子,想让肖六郎来哄她。”

张氏笃定唐婉死于他杀,沈时砚便让官差把尸体运去府衙。

“所以,那木栈桥上的泥痕到底有什么问题?”刚坐上马车,楚安便迫不及待地问,“和唐娘子的死有关?”

“暂时只能说不确定,”想到那个时间巧合,顾九沉吟片刻,还是严谨了说辞,“唐娘子要么是自杀,要么是他杀,再要么就是失足落水,只有这三种可能。如果是前者,泥痕多半和她无关,可若是后两者,那便有可能是唐婉留下的。当然,这也仅是我的猜测,现下没有任何线索,能证明唐娘子去过那里。”

怕没解释清楚,顾九继续道:“那泥痕仔细瞧着,很像鞋底打滑与桥面摩擦所致。只可惜唐娘子在水中漂浮数日,从绣鞋底上已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楚安隐隐明白过来了:“正常情况下人若是投河,双脚离地,自是没可能鞋底打滑。可如若有人从背后推,或是自己没站稳,那就不一定了。”

顾九点点头,补充道:“再或者,凶手提前藏在河中,等唐娘子靠近时,从水里浮起,把她拉下木栈桥。”

楚安略感头疼:“那我们现在要从哪里查起?”

“先去趟唐府,”沈时砚开口道,“再去找肖六郎。”

唐婉的闺房里没什么异常,院中伺候的仆从女使也不清楚人具体是什么时辰不见的。后又去了肖家,得知肖六郎这些天并不在府中,时间恰好和唐婉失踪那天对上。

肖六郎身边的一个小厮听到唐婉死了,方才支支吾吾地说出他的踪迹:樊楼。

天色渐暗,华烛初上,五座玉砌雕栏的阁楼亮若皎皎明珠。

马车缓缓驶停,流衡从车辕跳下,刚摆好脚凳,余光掠过樊楼门前,动作一顿,赶在帷帘掀起时,忙低声提醒道:“王爷,楚老将军在附近。”

听到这话,正要起身的楚安虎躯一震,老实地坐了回去。

“王爷,”楚安苦着一张脸,“你们去吧,我爹若是在这瞧见我,肯定又是一阵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我。”

沈时砚失笑,便与顾九一起下了马车。

“宁王?”

一个沧桑浑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抬眼看去,迎面走来一个鬓发斑白但精神铄铄的老人。

沈时砚微微偏头看向顾九,低声道:“你先与流衡一道,我稍后便去。”

顾九没问为什么,点点头,便转身去了,流衡唤来伙计将马车牵走,紧随其后。

楚业炜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爽朗一笑:“老夫瞧着和流衡一道离开的,像是位姑娘啊。”

楚老将军身后还跟着两个官员,躬身行礼后,便杵在一旁,偷偷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宁王殿下,不敢贸然开口。

“那是我从江陵府带回汴京的人才,”沈时砚道,“前些日子无头女尸和骨瓷两案,她功不可没。”

楚业炜略一惊鄂,由衷地赞道:“性通畅以聪惠,行孊密而妍详,我大宋女儿不弱男郎。”

“说来也巧,”沈时砚淡淡地笑了笑,“这位娘子竟与怀瑾八字相同,倒是缘分。”

片缕烛光映在那双含笑的漆眸中,浮起片刻深意,又转瞬即逝,归于一湖见底清潭。

恍若是人自个生了错觉。

樊楼中,跑堂伙计将顾九和流衡引到一处雅阁,推门进去,便看到几个锦衣玉带的郎君各坐在黑漆象纹翘头长案旁,尝着美酒佳肴,抱着软玉温香,好不悠哉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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