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 / 2)
谢逢秋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那隻手还搁在腰腹处,温热的指尖要贴不贴地蹭着肌肤,华胥憬左右没摸到,居然开始往下滑,明明粗鲁得毫无志趣可言,他却还是觉得全身在一点一点地烧起来,从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开始。
“够了。”
谢逢秋一把摁住他的手腕骨。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垂着头华胥憬看不大清他的神情,隻觉得落在手腕上的力道大得过分,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似的,他眉心一皱:“干嘛?有病?”
谢逢秋有些古怪地喘息了两声,好半晌才慢吞吞道:“我等会儿自己上,你去歇着吧。”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莫名带了点抗拒之感,落在华胥憬眼里,这就是拒绝和好的意思。
他诡异地沉默片刻,一点一点地把手从他的怀里抽出来。
“随你。”
若在平时,谢逢秋定能听出他话语间的不对劲,可这会儿他哪里还有闲暇顾及别人,他自己就是个□□。
余光瞥见华胥憬走远,他低头望着两腿间微微鼓起的地方,烦躁地揉了把自己的头髮,“操!”
不过是一点点肢体接触……这也能硬,真是日了狗了!
他承认自己对华胥抱了那么点不正当的心思,可十二年过去了,他以为那些年少情愫情窦初开都成了过眼云烟。可时至今日他才发现,无论他先前怎样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怎样费劲地把两人摆到对立面,真正碰上这人,照样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他太喜欢他了。
无论他怎样针对对方,怎样在嘴上不依不饶,可他有一点没有办法否认——华胥家的少将军,承担着天下安危的信任华胥君,是他最喜欢的人,喜欢得要疯掉的那种。
十二年过去,那些不可言喻的感情,似乎在时间的酝酿下……发酵得更厉害了。
少年:少年意气狂,嚣张又何妨?
十二年前,魔界的年轻新锐魔长使谢逢秋还是个爬几级长梯都得大喘气的毛头小子。
邀月山巅的阶梯不叫阶梯,它有个别名,叫绝望坡,传闻邀月书院每三年启山门广纳天下学子,授文习武,所以每三年一至,天下想登修仙之路的年轻小辈纷至沓来,渴求能在书院中修习,得名师指点,突破境界,鱼跃龙门。但既被无数修士向往,自然门槛也低不到哪里去,邀月书院每年入院的名额是定数,名门之后自有家师长辈牵引,通过入门初试,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名额散落在书院的导师、长老手中,每年这时,他们便会游鱼入海般分散游历于各地乡野之间,寻找那些有天赋却因为种种原因接触不到修仙之门的孩子们,酌情降低束修,为人族的将来培养更多的可造之材。
拿到了入院名单,这代表初试算是过了。
但初试之后,还有不惮于人间惨事的复试——绝望坡之所以叫绝望坡,就是因为这座长达一千一百六十二级的阶梯上,留下了无数过往学子绝望的哭喊。
谢十六今年刚好十六,隻比他家逢秋哥小几个月,于是光荣地成了杏花村少年人里老大的最信任的小弟,谢十六本人胆子其实不大,生性拘谨,有些羞涩,平日里多亏他秋哥罩着他,但眼下这种大场面,说句老实话,他秋哥也并不能给他太大的安全感。
他期期艾艾地凑到他秋哥的身边,指着那条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道:“哥……不是说进了书院,就吃香的喝辣的吗?怎么……还得爬山呢?”
谢逢秋今年也不过十六,眉眼深切,鼻梁高挺,散发着锐不可当的少年意气,他没正行地站着,手中的剑杵在地上撑着要歪不歪的身体,在一群正襟危立的大家学子中显得很是鹤立鸡群。
在这群学子的正前方,领路的导师正慷慨激昂地鼓励他们坚持不懈、顽强拚搏,走上这千层石梯,就走上了人生巅峰云云,谢逢秋毫不走心地回道:“大概是为了告诉我们,世上没有一粒米是免费的……这石阶是有点长,要不我们直接弃权吧?”
他话说得漫不经心,但要是让引他入院的导师听到,能立刻气得吐血。
谢逢秋是少有的、免了全部束修入院的学生,盖因他天赋极好,导师亲自与学院沟通,为他开了扇后门——钱谢逢秋是没有的,这辈子都不会有的,他是杏花村的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所以当那白胡子老头猥琐地问他“想不想上天入地,腾龙潜渊,迎娶漂亮姑娘,走上人生巅峰”之时,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他还是明白的。
自称邀月书院导师的白胡子老头廉丹左游右说,愣是没把这人小鬼大的少年说动,最后凭借着一句轻飘带过的“吃香喝辣”,成功动摇了谢逢秋心中坚定的信念。
他对修仙并没有很大追求,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为混日子来的。
谢十六看了看前方滔滔不绝的廉丹导师,仔细斟酌了下,才道:“还是别吧,廉丹爷爷据说为了你跟书院交涉了很久,你现在走,他会打死我们的。”
据廉丹本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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