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 / 2)
它冷酷道,“全扣完。”
“……”
陈么收回探出去的脚,默默得竖起了中指,“你不得hoe。”
打到资本家。
打倒资本主义的走狗!
系统无所谓,它还友善的提醒:“贺休来了。”
“嗯,嗯?”
陈么一天没见贺休了,贺休就早上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一直没见人,他立马收敛神情,“他来了啊。”
他笑嘻嘻,“看帅哥喽!”
贺休在门后。
他屈起指节,犹豫再三还是没敢敲门。
贺休很想见陈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么。知道抢了陈么的位置后,他就感觉无法面对陈么。
这其实跟贺休没关系,这是公司的决定,而且,陈么的这个路人缘和他人尽皆知的黑料,也让他没办法回归了。
不是贺休,还会是其他人。
道理是这样。
换成其他人,除陈么外的任何一个人,贺休都不会有这些无所谓的情绪,但这是他的老师,贺休很喜欢、小心翼翼的喜欢着的陈么。
不管是什么事,他都觉得是他的问题。
贺休提着个纸袋,他早上就想给陈么的,但被他一直拖到了晚上。
有些事,陈么可以假装没关系。
陈么可以不去闹。
陈么可以觉得不委屈。
贺休不行。
他最终还是敲了门,轻轻的、连续敲击了三下:“老师。”
陈么昨晚才近乎惶恐的发现他好像喜欢贺休,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感到痛苦。
他有着深深的自我厌恶,他望着门口,神情脆弱又绝望,最终,他收敛好了一切,连声音都是:“进。”
贺休推门。
很轻的吱呀声。
这会是下午了,陈么看着窗外,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也衬得睫毛格外的浓厚。
他的蓝发被霞光映得瑰丽,鲜红的唇比玫瑰还艳,雪白的脸却是一片冷郁。
贺休的手定格了下:“……老师。”
陈么闻声望去,他身上有着油墨重彩也拯救不了的孤寂,再热烈都只会显得苍白:“嗯。”
他弯唇,却几乎没有声音。
“贺休。”
正当红和已过气(20)
或许陈么是出声了的,只是贺休没听到。
蓦然,他感到心臟一阵抽搐,很痛,他不太明白这点痛意是从哪来,他只是看到陈么就觉得……心疼。
贺休走进来:“您的肩膀上药了吗?”
陈么看到了贺休手里的袋子:“就撞了下。”他的睫毛轻轻往上掀了下,“已经不疼了。”
贺休像是没听到:“按摩会好得快一点?”他笑起来很有少年感,微风漂浮,浮云淡薄,“我可以帮您吗?”
陈么想拒绝,但他潜意识里很渴望其他人的关怀和照顾,他已经一个人很久、很久了。
溺水的人会想抱住浮木,他偏头,尽量不去看贺休,这样会使得他感觉自己没有那么像臭水沟:“好。”
贺休不知道他的为人。
也不知道他抱着怎样的心思。
贺休怕陈么反感,还特意买了塑胶手套,陈么受伤的地方在肩上,不方便自己按摩。
其实可以叫苏姚来的,但毕竟男女性别有别:“您把上衣往下拉……”
陈么露出呈现着稍许凌虐感的肩。他很美,没有地方不好看,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是美的。
青年神情冷淡,唇瓣染血般红,
他偏头,看贺休:“这样可以吗?”
贺休想一定有很多人爱慕老师:“可以。”
他低头,紧张的手心冒汗,意识到自己的局促,他又补了一声,“可以的。”
陈么不再说话。
室内一时很安静。
贺休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红花油的气味有些刺激,质地还有些黏,他戴着手套,指腹先搭上陈么的肩:“可能有些疼。”
按摩是要推开淤血的,陈么垂眼:“嗯。”
贺休下手并不算轻,陈么一开始还忍得住,后来,他低着头,悄无声息的咬上了自己的唇。
贺休看不到陈么的脸,但能察觉陈么的身体瑟缩了下,幅度很小,要不是他比较细心,压根发现不了:“重了吗?”
也不是很重。
主要是……陈么觉得是有点爽的,他都有点想叫了,就是那种闷闷的痛、闷闷的麻。
他不太好意思:“还好。”
贺休很专注:“那我轻点。”
老师好像很怕疼。
贺休的手确实轻了点,陈么是有点敏感的,对疼痛敏感,对别人的触碰也敏感,肩胛骨上本来可以忽略不计的痒意忽然烧了起来,陈么的喉咙都想发声了:“齐哥。”
他哭唧唧,“好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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