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 / 2)
他的老师看上去还很小。
二十六七像是十八九,连呻吟都不敢大声:“老师。”
陈么才想到贺休也在。
他忽然止住,连声音都恢復了平常不冷不热的语调:“贺……”
有人在摸他的头髮,好像很温柔。
陈么忍不住闭眼。
“不疼。”
“不怕。”
贺休低头吹了下,声音轻而温柔,“痛痛飞走啦。”
陈么看不到贺休,但他能看到他们的影子,一道长一些影子抱着矮一些影子。
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扼住了咽喉。
他完全不能言语。
贺休也没有再出声。
过了会,他望向一侧的窗,看着日头西落:“老师,今天天气真好。”
陈么也看了过去。
见到队友阴霾似乎散了些:“嗯。”视线偏了点,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贺休身畔。
他说,“……真好。”
……
……
陈么提前回家了,贺休送的。
陈么是在犹豫要不要邀请贺休上去坐坐,最终还是没能开口。任何能和暧昧粘到关系的字眼,他都在尽量避免。
他很怕,很怕贺休知道了他那些事后会因为他们相处过而恶心。
贺休也没让陈么为难,他到小区楼下就没有就没有朝前走了:“老师。”
年轻男生撑着方向盘,朝陈么交代,“记得好好休息。”
还在纠结陈么下意识去看贺休的脸,贺休很英俊的,剑眉星目的帅气,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漆黑的眼睛闪着温和的关怀,很温柔的模样:“嗯。”
他有些局促,几乎是匆忙的避开了脸,“谢谢。”
陈么住的小区里不是公寓就是别墅,整体而言,还是很高檔的,保安是被要求认识每一位业主的。
看门的安保人员是认识陈么的。
这位年轻先生经常带不同的男人的回家。
他们还看到陈么靠着车边跟人接吻,脸上浮现着暧昧又轻慢的笑,漂亮的惊人。
美丽的面孔,颓废浪荡的灵魂。
陈么已经有点时间没带男人回来了,一个多月或许不长,但放在陈么身上就难得可贵了。
他们私下里猜陈么是不是遇到事了……难道是在治性病?
毕竟陈么私下里是那么不检点。
人们总是对自己不了解事多加猜测,也不管跟他们有没有关系、他们到底是不是恶毒。
陈么感觉有人看自己。
他是很敏锐的,敏锐到能读懂他们的目光,对不熟悉的人,他是无所谓的,在这低潮的七年,他已经铸就了一个刀枪不入的外甲。
苍白的脸,鲜红的唇。
他稍稍屈起食指,声音几乎没有,但口型却很清晰:“约吗?”
“……”
年轻的安保们冷漠的脸一阵爆红。
他们没遇到过这样的阵仗,手忙脚乱了一阵才拘束好躁动的心,“先生,请您……自重。”
陈么已经走了。
大门口空无一人。
他们一阵沉默,只剩下状若擂鼓的心跳声,美丽,尤其是难以言喻的美丽是跨性别的。
“他说的……”
“逗我们的。”
“看到刚刚他下来的那辆车吗?那辆车的车牌号只有四位。”
即使陈么再怎么乱玩,也不会同他们一起的。
陈么确实有段时间没跟人约了。
有工作,就比较忙。
陈么在圈里还是很有名的,玩的开,不缠人,关键是漂亮,无论是他脸,还是他的身体。
美丽的人总是有优待,哪怕他已经声名狼藉。
还是上次那个懂事有分寸的二代。
他从来不喊陈么的名字:“小么。”
陈么在煎牛排,他饿了,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专心盯着煎锅,声音就有些糊弄:“嗯。”
那边似乎听出来了,声音有些笑意:“你在做饭?”他有意叙旧,“吃得什么?”
陈么一边肩受伤了,现在还不太能抬得起来,他动作慢腾腾的。他闻声颦眉,语调是一贯的散漫和冷漠:“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么隻睡不认人,他觉得出去约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当然,这里的不是好人包括他自己。
他并不想和床伴说什么家常。
那边顿了下。
他其实是个有情调的人,办事前喜欢先调下情,以往的床伴都挺享受的,好像只有陈么简直堪称厌恶,缓了下,他才开门见山道:“最近有时间吗?”
陈么关了火。
他真的要流口水了,要不是对这个二代印象不错,他才不会接电话:“没有。”
拒绝的很快。
上次至少还犹豫了会,“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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