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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衝动(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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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在了,生日总是少一个人,有点冷清。”盛望认真地选着菜,说:“过生日嘛,吃吃喝喝还是开心一点比较好。如果明天过……我可能会想我妈。”

他勾完几个,把手机递给江添说:“陪我今天过了吧,行么?”

也许是灯光映照的缘故,江添眉心很轻地皱着,目光却又意外温和。他说:“好。”

就为了这句话,江添这晚几乎有求必应,就连噎人都克制了不少。这样的他简直难得一见,盛望觉得不趁机逗一下简直白瞎了这个日子。

这家餐厅最招牌的其实并不是菜,而是米酒,盛在特质的碗盅里,取了艺名叫“白玉浆”,盛望要了一大扎,大马金刀地往江添面前一搁,说:“你看我撒酒疯都看几回了,我还没见过你醉了什么样,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他指着那一扎“白玉浆”说:“你老实告诉我,你喝多少会醉,这么多够吗?”

江添:“……不知道。”

盛望:“???”

他差点儿当场让服务员再来一扎,还好被江添拦住了。两大扎米酒下肚,醉不醉难说,反正洗手间肯定要跑很多趟。

最后还是服务员听不下去了,提醒说:“我们家米酒后劲很足,刚喝下去可能没什么感觉,劲上来了还是很容易醉的。”

彼时盛望刚喝完一杯,因为确实很好喝,正想再来一点。他一听“后劲很大”,二话不说把杯子推到了对面,说:“送你,剩下的也都归你,我不喝了。”

为了等这个所谓的后劲,盛望故意磨磨唧唧,一顿晚饭吃了近两个小时。结果临到结账,江添依然很清醒。

这家店刚开没多久,还在搞活动,送了盛望一个小礼物——粗麻绳拴着两个陶製酒壶,装了招牌“白玉浆”。

他们从店里出来已经快10点了。

少年人体火本来就旺,盛望虽然只喝了一杯米酒,身上还是蒸出了一层薄汗。秋末冬初的晚风一吹,倒是舒服不少。

他勾着麻绳,把酒拎高到面前,比划了一下壶身大小,问江添:“你现在没醉吧?”

“嗯。”江添应道。

“那要是再加上这两壶呢?”盛望问。

“应该也醉不了。”江添说。

盛望“啧”了一声,垂下手说:“算了,我放弃了。”

“也不用。”江添说。

“嗯?”盛望一愣,转头看向他。

夜风吹开了他额前的头髮,眉眼鼻樑的轮廓被街边的晚灯勾勒得异常清晰,清隽帅气。他眼里映着那些黄白成片的光亮,朝盛望觑了一眼,说:“可以明年生日再试。”

“有道理。”盛望忽然高兴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提前计划了明年生日还是别的什么。他晃了晃手里的酒,陶壶轻轻磕碰在一起发出响声。

刚说完,他又立刻道:“不对!差点被你绕进去。除了生日,我还不能试你了?”

江添说:“平时就算了吧。”

“凭什么?”

“你万一先把自己放倒了,最后倒霉的还是我。”江添说。

“靠。”

盛望被噎得无话反驳,伸手就要去勒他。江添让得特别利索,还提醒说:“别乱甩,酒在你那。”

两人半走半闹地回了学校,路上江添时不时掏出手机跟人发几条微信,收到第五回的时候,他们刚巧走到宿舍楼下。

江添说:“你先上去。”

“那你呢?”盛望问。

“我去拿个东西。”

直到回到宿舍,盛望都有点纳闷。他先靠着阳台玩了好一会儿手机,又洗了个澡,去走廊等了一会儿,始终没见到江添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拿什么东西。

那家杭帮菜餐厅的服务员没说错,米酒喝着没有感觉,后劲却很足,他在宿舍里转了一会儿,酒劲慢慢爬了上来。

盛望开始困了,但他有点不甘心睡觉。

这是他自己认定的生日,早几天前就计划要跟江添一起过。这一天下来他大笑过、玩闹过、兴奋中还夹杂着微妙的悸动和暧昧,明明已经做了很多事,却好像还缺了东西。

现在一天快要结束了,夜色深重,四周围沉寂一片,他却忽然有点空落落的,不知是意犹未尽还是别的什么。

……

江添回来的时候已经11点半了,整座校园陷落在深浓的寂静里,直到绕过小山,才在秋叶林的边缘听到几个男女生说笑的声音,应该是一中那帮人,似乎有卞晨的声音。但他没太注意,只是跑着经过他们,然后大步上了楼梯。

身后隐约有女生的低呼和窃窃私语,也有人叫了他一声。但他听到的时候,人已经绕到楼上了。

他在宿舍面前剎住脚步,被风撩起的头髮落下来,他拿着一个厚厚的纸袋,在门外平復着呼吸。

走廊里大多宿舍都黑着灯,除了楼下那几个刚回来的人,大部分应该已经睡了。江添刷开房门,本想跟屋里的人打声招呼,却发现屋内一片安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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