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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微信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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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闆收起手机一抬头,就听见吃霸王餐的那位认真地说:“你撕票吧。”

老闆乐了:“那不行,我小本买卖,撕不起这一票。”

盛望仰头“啊——”地长嘆一声,抱脑袋蹲地上了。

他不乐意出门晒,皮肤是不输江添的白,但凡有点血色就异常明显。老闆看他后脖颈到耳朵尖全红了,更想笑:“哎,至于么?”

盛望呵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我脸皮薄。”

这话得亏没让螃蟹之流听见,不然得狠狠啐他一口。

这帅哥脸皮厚的时候无人能敌,需要的情况下可以面不改色撒泼耍赖,“脸皮薄”这三个字摁他头上本身就是一种臭不要脸。但他这两天尴尬的频率确实有点高。

想来想去,还是怪江添。

那十来分钟的时间活像一个世纪那么久,赵老闆踢了踢他的鞋说:“可以起了,交钱的人来了。”

盛望闻声立刻站起来。

他伸头望了一眼,看见江添从“修身园”小路上拐过来。玻璃感应门叮咚一声打开来。盛望靠着柜檯垂下眼装凝重。脖子耳朵上的血色早在他起身的时候褪了下去,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你可真行。”他听见江添说。

盛望抬头看着他,干笑一声:“出门太着急,没想到手机和脑子一起落教室了、”

他一贯秉承着“只要认错够快,就没人忍心怼我”的宗旨,加上这张迷惑性极强的脸,多年以来从未翻过车。

谁知江添不吃这套。听完他真诚的自嘲,江添刻薄道:”我也没想到别人吃饭我还得负责接送。“

盛望:“……”

他张嘴就想怼回去,却见江添越过他,站在收银台前扫码付钱。他还套着校服,袖子撸得很高,显得手长腿也长。

赵老闆问他:“还要别的东西吗?”

他瞥眼看向盛望。

盛望:“?”

他比盛望高一些,坐在教室里没什么感觉,但这样近距离站着,尤其当他目光从眼尾向下扫过来的时候,那几公分的差别就变得特别明显。

江添看上去快没耐心了:“问你还拿不拿东西。”

盛望想了想,平移到旁边的冰柜,伸手捞来两瓶水恭恭敬敬放在柜檯上:“谢谢。”

江添:“……”

喜乐便利店到他们教学楼挺远的,走路需要10分钟。江添看了一眼时间,把手机搁进口袋,走得不紧不慢。

盛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跟着他不慌不忙往明理楼去。

结果一进教室就跟数学老师大眼瞪小眼。

数学老师姓吴,就是上回晚自习把江添叫去谈话的中年秃顶男子。

附中高二的午休一共一个半小时??——前半小时吃饭、后半小时午睡,中间夹着的半小时归老吴所有,他每天中午掐着点过来发练习卷,专门练习数学附加题,30分钟做完就收。

老吴看了一眼教室后墙的挂钟,问盛望:“还有15分钟,你是打算揭竿起义还是怎么的?”

“草,忘了。”盛望一脸懵,下意识说道。

“草忘没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估计是来不及了。”老吴说话带口音,每一句都像慢悠悠的戏文,他还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盛望一下,那视听效果真的绝了。

全班哄堂大笑。

盛望一手拎着水,一手挡着脸,麻溜滚迴座位。王八蛋江添跟在他后面依然不紧不慢。

“你故意的吧?”他坐下来便转头瞪着对方。

江添在他的逼视下,用笔指了指上方。

盛望顺着笔头看过去,挂钟又走了两小格,还剩13分钟。

我日。

盛同学写字虽丑但快,可数学毕竟不是抄课文,他忙成了蜜蜂,最终还是只做了大半。

铃声一响,老吴拍了拍手叫停,让最后一个同学往前收卷。

江添拎着自己的捲子站在盛望面前,等了他五秒,看他垂死挣扎写完那道题最后一个数字,然后毫不留情地把那破纸抽走了。

“你等下。”盛望一脸严肃地说。

江添脚步停了一下,以为他有什么正事。结果这货伸爪就来扒他卷子,嘴里还咕咕哝哝:“为了坑我你真是下了狠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倒要看看13分钟你能写几题。 ”

扒的结果令人绝望,江添这个变态居然做完了。

“你是挂吧?”盛望忍不住说。

大概是他表情过于呆滞的缘故,江添拎着高天扬的捲子笑了一下,但过于短促,很难断定那是不是嘲笑。

老吴又完成一次虐菜行动,抱着练习捲心满意足地走了。

余下的同学收拾着纸笔,在桌面上扫出一片空白,纷纷趴下准备睡觉。他们早就适应了这种时间分配,几乎形成了生物钟,有些人刚趴下去就打起了很轻的呼噜。

盛望侧身敲了敲后桌,声音轻得像爪挠。

江添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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