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 / 2)
邵子濯也抻着脖子看了看,看见满地生死不知的黑衣人。
他缩回来,冷静道:“两个班都推给我一下谢谢。”
慕容雯:“推什么推,人都不是我撂倒的……”
这时迟鹭走过来,衬衫纽扣已经整整齐齐扣到最上一颗,黑发柔软温顺,看起来特无害。
他看向慕容雯,颔首道:“搞定了?”
邵子濯在他身上停留两秒,转过头对慕容雯肃然起敬,确信:“我懂,做好事不留名对吧?姐你太谦虚了。”
慕容雯:“???”
司空御余光瞥到迟鹭要往里走,伸手勾住他的衬衫后领,“进去干嘛?里面场面怪血腥的,给你吓得心臟病发作怎么办?”
这是迟鹭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心臟病”。
刚欲开口,慕容雯诧异地打断了他,“你有心臟病?!”
迟鹭:“……”
不,我没有。
司空御:“行了别磨叽,王星海在哪?还有气没?没气赶紧打个电话送医院。”
慕容雯立刻被转移注意,“剪个头髮为什么要送医院?”
工厂里,几人看着王星海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的头顶,陷入沉思。
慕容雯抱着剪刀,还有点可惜,“我想剪光来着,他脑袋太嶙峋了,手感不好,好几次差点一哆嗦咔了他头盖骨,唉,要是能剪jj就好了……”
邵子濯一哽,开始痛苦面具。
大小姐偶尔确实直得好像没有脑子,但也不会把“铲除生殖器官”挂在嘴上。
“王星海又招你了?”
慕容雯慢半拍,“……嗯?没有啊。”
邵子濯笃定点头:“明白了,你爸因为他训斥你了。”
这次慕容雯没否认,只是没好气地撇撇嘴。
各家有各家的烦心事,司空御经常因为不懂父母的脑回路而恼火,慕容雯倒是家庭完整,可惜他爸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利益至上,亲缘淡薄。
若非知道她爸的尿性,王星海怎么敢置她的厌恶于不顾,口香糖一样巴巴地粘着?
说白了,王星海对她也没有几分真心,她喜不喜欢不重要,两家能顺利联姻才最重要。
迟鹭在一旁当背景板,默默听着。
听完后,他在地上装死装得兢兢业业的黑衣人身上梭巡一圈,找到某一个,正要提步过去。
“让你别看怎么不听?”司空御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动向,不耐烦地抓住他的手腕,“看我,别看他们。”
毕竟打过一架,虽然不算惨烈,可地上还是有些许血迹,配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勉强能算可怖。
迟鹭被拽着,配合地往他的方向退了一小步。
司空御伸手覆上他的心口。
迟鹭想说,掌心的敏感度是很低的,又想说我其实没有心臟病,可当司空御笨拙地换了几个姿势,试图聆听他的心跳后,迟鹭所有想说的话自动消音。
他嗅到司空御身上的淡淡的橘子味,不像香水,应该是某种洗涤剂的味道。
橘子真可爱。
迟鹭没头没脑地想。
……或许下次,应该给他橘子味的糖。
司空御静静数着心跳。
片刻后,大少爷面无表情,“完了,你没有心跳了。”
迟鹭猝不及防回神,很低的笑了一声。
他带着司空御的手往下,调整位置,让指腹落在心口。
那处的皮肉很柔软,轻轻按一下还有回弹,司空御明显地感受到心臟搏动,一下又一下。
“再数一次。”
黑发黑眸的男生衝他弯起唇角。
……
邵子濯和慕容雯在边上围观两人玩“数心跳”的游戏。
大小姐说:“他们好像看不见我,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错觉。”邵子濯平静道:“他们也看不见我。”
地上的黑衣人躺得都有些冷了,有一个下肢麻得厉害,实在忍不住,抓住邵子濯的裤脚,“兄弟,我们能走了吗?”
冷不丁被抓脚腕,差点灵魂出窍的邵子濯:“……”
giao啊!
“让他们等一下。”迟鹭忽然开口,用下巴点了某一个黑衣人,“他胸口的口袋里有一张纸,拿出来。”
司空御啧了一声,“别乱动,我又数岔了。”
一声令下,迟鹭立刻站好。
慕容雯受不了他们磨磨叽叽的样,阔步走进黑衣人堆里,“哪个?”
迟鹭用眼神示意。
慕容雯精准找到,黑衣人被她掏兜时欲哭无泪,反正都装不下去了,他也不遮掩,“姑娘,掏完了能先放我们走不?地上真凉。”
大部分黑衣人伤得不重,都是皮肉伤,也不知道为什么执着于装死。慕容雯瞥他一眼,指指点点:“正义终将打败邪恶,别再跟王星海干坏事了,懂?”
黑衣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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