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 / 2)
“同学我想要把扇子……”
迟鹭任劳任怨,手指在防盗栏缝隙间进进出出。
司空御无语地嗤了一声,又拧开一瓶瓶装水。
怪不得被王星海盯上,乖得跟隻绵羊似的。
不欺负你欺负谁。
俗话说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虽然知道学校这次要动真格,家中长辈也说过董事会已经通过提案,容不得他们抗议。
但知道是一回事,听不听就是另一码事。
短短两三天,高中部学生们迅速为自己配备好了备用机,准备交一台留一台。
这天清晨,司空妍第一节 课照旧辗转在各个班级收手机袋。
来到高二七班,学生们非常乖顺,手机袋装得满满的,一个都没少。
司空妍满意地点点头,举起手中的手持金属探测仪。
“好样的同学们,短短几日,大家的纪律性有明显增强,不过还不够,等你们什么时候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隻读圣贤书,学校就能对你们的未来放心了。”
“现在——藏了手机的都给我交出来!别让姑奶奶我挨个搜啊!”
“……”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对策之上,还有新政策。
几个男生痛苦地抹了一把脸,跟爱机分别前,他们悄摸摸转头看后排的司空御,希望他能带头挣扎一下。
万众瞩目下,司空御稀里糊涂地站起来,显然没睡醒,眼睫恹恹地下垂着,“主任,没必要吧,每天早上跑那么多教室,你也不嫌累,爱学习的人自然会学,不爱学习的你逼着也——”
“笃。”
司空妍蹬了一下脚后跟,在瓷石地面敲出一声轻响。
司空御瞌睡醒了。
他迅速地扫了一遍司空妍的装扮,t恤短上衣,高腰阔腿裤,矮跟小凉鞋。
——非常方便揍人。
司空御最叛逆的时期是在司空妍手底下度过的,他母亲是个温柔心软的人,管束不了中二小孩,司空泰分在他身上的精力很少,那段时间奶奶身体不好,爷爷要照顾奶奶,全家只有一个司空妍得闲。
他姑用比叛逆期小孩更暴躁的脾气,和牛大的巴掌,征服了年仅十一岁的司空御。
从那时开始,司空御养成了无论多生气都不会在家中发火的良好习惯,虽然他姑去了非洲,但他总觉得那个家里随时都会窜出来某个恐怖/分子。
司空妍非常喜欢穿裙子,一般换成裤装,就只有两种情况:第一,揍司空御;第二,暴揍司空御。
“……”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
“……也怎么样?”司空妍倚着讲台,作洗耳恭听状,“要不你上来讲?”
大少爷摆着臭脸,敦一下就坐回去了。
他把手机扔给迟鹭,状若无事地拉上卫衣兜帽,把脸埋进胳膊里,并表示:“帮我交一下,下课别喊我,困死了。”
“……”
司空大少爷又起到了良好的示范带头作用,十分钟不到,班内所有电子设备,连p3都没留下,全部上交。
司空妍踩着她的坡跟凉鞋心满意足地离去。
司空御竖着耳朵听动静,确认安全,才掀开帽子,鬼鬼祟祟地睁开一隻眼睛。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乌黑的瞳仁。原是迟鹭支着额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司空御:“……看屁啊。”
迟鹭在看他兜帽边缘跑出来的几撮活泼金发,还有因为羞恼而泛着红意的耳根,一个人的身上怎么可以同时出现那么多种情绪,这人是情绪製造机吗?
迟鹭撑在太阳穴的那隻手捏着笔,灵活地转动。
他想了一下,认真地问:“你好像很会生气,怎么做到的?”
司空御:“……”
什么傻逼问题?
司空御懒得理会,懒叽叽地歪在课桌一侧,下巴抵着肘窝,声音闷闷地从衣服里传出来,“你刷不刷题?不刷题我们来下五子棋。”
迟鹭难掩讶异,“你要看我做题?”
司空御:“助眠,昨晚睡太饱,这会儿睡不着,但我一看见你做题立马就犯困,你写字的声音也特别助眠。”
“……”迟鹭这次很明显地笑了,嘴唇抿着都遮掩不住,声带甚至胆大包天地震动了一下,闷笑声清晰地落进是司空御耳里。
司空御凉飕飕地看他,“你好像很会开心,怎么做到的?”
迟鹭朝台上看了一眼,微微矮下肩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跟司空御对视,“我不会,我平时都不开心。”
司空御冷笑:“我看你挺会的。”
“嗯。”窗外盛阳正好,穿过树叶,错落地将光线洒进来,日光正好在迟鹭脸上落了一道,勾勒出挺拔漂亮的鼻梁,瞳孔深邃沉黑,像隽永的湖,湖底连天光都难以企及。
“我看到你,就会很开心。”
迟鹭的桌脚并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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