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 / 2)
呢大衣,来到周家别墅。“邱姨——”邱意浓正在院子里清洗茶具,见到她,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笑意漾到眉眼:“杳杳来了,我去准备午饭。”苏稚杳拿起椅子上的披肩,裹到她旗袍外:“您穿上外套,天都凉了。”“好好好。”邱意浓笑着,很听她话:“自己家,你看着坐,午餐很快就好。”苏稚杳笑眯眯答应:“好。”邱意浓进去别墅后,苏稚杳抱出布袋里的亚洲艺术盛典的奖杯,走进玻璃花房。花房里,植物开得鲜嫩,簇拥在花花草草间的那架白色钢琴,曾经空荡荡的琴台,如今摆满了奖杯。萨尔兹堡国际钢琴大赛冠军。伊丽莎白皇后国际音乐比赛冠军。。苏稚杳挪了挪奖杯,腾出空位,将亚洲年度盛典实力音乐人的新奖杯摆上去。望着这充实的画面,苏稚杳眼底融起笑意。邱意浓在玻璃花房里多种了一种花。低饱和度的烟紫色貂蝉玫瑰。奥斯汀花型花期短,却被邱意浓养护得很鲜活,她换得也勤,仿佛是要让貂蝉玫瑰在这间花房里永远盛开。苏稚杳蹲下,指尖轻轻拨弄了下花瓣。一切都在变好。可是心底有一块地方,好像怎么都填不满。贺家别墅。主卧的沙发旁,一台老旧的大红酸枝手摇留声机,唱针落下,划过那张定制黑胶唱片。老式黄铜大喇叭里,钢琴曲的音符娓娓而出,悠扬在卧室。正放到那首。《下雪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取过台面的黑金手表,慢条斯理戴到左腕,掩住了腕部的刺青。衬衫马甲外,不慌不忙套上西服,扣上一颗纽扣,修长指尖上滑,落到领带,微微拧紧一些。坐凳上蹲着一只白茸茸的布偶猫,歪着脑袋看他,喵呜轻叫。那只戴着银色尾戒的手落下去,在它脑袋上揉了揉,而后他在钢琴声中,走出卧室。身后,那本厚重的硬质烫金《圣经》,正开着放在床头柜,看到那一页后未被合上。这页密密麻麻的拉丁文中,有一句旁,有人用黑色钢笔写出了它的中译文。——不要惊动我的爱人,等她自己情愿。别墅门前,停靠着一辆黑色商务车。徐界替他拉开后座车门:“先生,收到管制解除通知,今日起,您可以自由出行了。”贺司屿走出屋檐,抬头望向这片云开雾散的天光,徐徐合上眼,感受又一年冬天的风。三年,到该收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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