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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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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多干燥,昨夜就有多濡湿。苏稚杳不可避免地上了套,透红着耳根,拽过被子去捂他的脸:“你不要说话。”贺司屿合着眼,被子扯回去,掖住她肩膀,明知故问:“怎么了?”“你手上的气味……奇怪。”她涩声。他鼻息溢出一丝笑,把她娇小的身躯拥在臂弯里,低下头轻声问:“怎么是我奇怪,这味道不是你的?”说着,手指还凑到她鼻尖:“你自己闻闻。”苏稚杳羞臊得踢了他一脚,从被窝里钻出去,抱着衣服跑进了浴室。昨晚临睡前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告知,已经清出一条路,可随时为他们安排离开的车辆,此刻风雪寂静,天也逐渐亮起,是下山最好的时机。苏稚杳穿戴整齐后,贺司屿进浴室洗漱。想着走前应该要吃些东西,否则天冷吃不消,苏稚杳坐在床边,座机听筒握到耳旁,想让前台送早餐到房间,却是听见一阵盲音。忽然回想起,没有信号。苏稚杳苦恼地搁回听筒,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想到他昨晚吃得很少,略做思考,决定去趟前台。因大规模停电,酒店大堂只亮着备用灯源,一簇昏黄打在前台,周遭死寂,不见人影,散发着颓废的凄凉感,让人恍惚身处梦境里。苏稚杳下巴陷在外套领口那一圈狐狸毛里,见前台空空无人,用英文问道:“你好,有人吗?”空荡到她的声音都有了回音。四周环境阴凉得有丧尸片的感觉。好歹是白金酒店,服务真差劲……苏稚杳皱着眉,疑惑张望,扫见接待桌上的对讲机,她想要使用,看看能否得到回应,探过身去拿,惊见桌下身影,她吓一跳。两名女前台被束缚着手脚,嘴唇封住黑胶带,捆在接待桌底下呜声挣扎,望着她,满眼惊恐,似乎是在提醒她小心身后。苏稚杳心中一怵,悚然回首。几张狞笑的欧洲面孔,同款重型抓绒作战服,颈侧都纹着黑翅,恶狼般的眼神盯住她。“啪嗒”一声,苏稚杳手中的对讲机掉落在地面的瓷砖。苏稚杳在难闻的刺激性气味中醒来,睁开眼,慢慢扶地坐起,朦胧的视线一点点清醒,辨认出画面。这应该是一个大型钢造化工厂,水泥地上放置着各种化学反应设备,钢架以及集装箱。苏稚杳本能动了下腿,脚踝拉扯得一痛,被一条锁链牵扯住。惊觉,自己正在巨大的方形玻璃缸里。“又见面了,我的小美人鱼。”懒洋洋调情的声音响起,有几分耳熟。苏稚杳抬眸,心倏地一紧。“真美。”伊万蹲在她面前,隔着一面玻璃,仿佛是在欣赏属于他的作品。苏稚杳恐惧地往后挪,后背贴着玻璃,躲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颤声:“你想做什么?”“嘘”伊万一根手指竖到唇间:“那夜拉斯维加斯见过后,我就一直想着你,你很特别,让我念念不忘。”苏稚杳忽而睁大眼睛。他那只手,没有小拇指,伤口愈合后皮着包骨,可怖得让人发寒。伊万在她惊惧的目光里,垂下头,低低笑了几声,气声断断续续,笑得很诡异。“别害怕亲爱的。”他一双狐狸眼噙着暧昧,断指的右手举到眼前,慢慢转动观赏:“等解决了你男人,我一定好好疼你。”闻言,苏稚杳刹那意识到。他们的目标是贺司屿。“还真要感谢警察发现了这里,在山下设伏,我们不得已炸毁基站舱拖延运毒时间,否则我的人也不会在牧场巡哨时看到你,把你带到我的面前。”伊万流连在她身上的眼神越发痴迷:“你说,这是否就是你们中国俗称的,缘分。”苏稚杳已没了嫌恶的心思,压抑住内心止不住泛滥的恐慌,竭力保持冷静,定定看住他:“我只是他的情人,你拿我要挟他没有用。”伊万阴恻恻地笑了笑:“别这么说亲爱的,你这样美丽的女孩儿,没人会忍心,我的人在酒店给他留了话,相信你们马上就能见到了。”苏稚杳怔两秒,深长地喘了几口气,瞬息间,她醒悟,死死克制住凌乱的心跳:“他不会来的。”伊万漫不经心地挑了下右眉。刚刚的对话都是英文,突然,一道粗哑的声音用中文阴晦地说道:“山顶大雪封路,车开不上来,给我们贺老板一点时间。”苏稚杳循声去看。见到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寸头断眉,耳上有单只金耳圈,一身豪气的海懒毛皮革,叼着烟,不急不徐地走上台架。林汉生。苏稚杳瞳孔冷不防震颤了下。“苏小姐,别来无恙。”林汉生拿下嘴里的烟,眯着眼吐出团团烟雾,站到墙边的红色按钮旁,夹烟的手指了指她头顶的巨型炼炉罐,像是看在旧情分,颇为好心地和她解释:“里面是制毒用的高浓度硫酸,按下开关键,只要半小时,硫酸就能装满整个玻璃缸。”

苏稚杳看向上空,果真看到一只高悬的大炉罐,开口向下倾泻,如同铁制壶嘴,随时要浇注下什么。她指尖发抖,不可能不怕。“看到那儿了吗?”林汉生又指向另一方向,那里叠着炸药包堆:“只需要一点点火,砰谁都别想走。”他笑:“放心,贺老板不仅会来,还会独自来。”林汉生说着,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狠狠抽了口烟,声音在烟雾中突显阴冷:“他可真是好手段,害我这么多兄弟入狱,今天也该还了。”他又对着谁招了下手:“罗祈。”“林哥。”在一旁站守的男人走到他身边。苏稚杳心跳猛颤,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有印象,这个罗祈是当初在停车场,被贺司屿清理门户的对象。“瞧瞧。”林汉生饶有趣味,望向玻璃缸里的苏稚杳:“贺老板的仇家可真不少。”伊万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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