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 / 2)
散挂在脖颈,身前的衬衫和马甲方才都被她敞开了,皮带更是不清不白地歪着,她感觉自己跌进了硬度结实的熔浆里,瞬间安分不敢动弹。到这地步,她身上的小礼服也显得不怎么正经了,细白的胳膊光溜溜,还露着腰背,上面有他隐隐摩挲的掌心,温度高得她僵住身子,神经都被拉直。时间在微妙的氛围中变得漫长。呼吸恍惚绵延出欲壑难平的心绪,空气中流动。苏稚杳脸压在他颈边,屏着气,感受到他尚未稳定的虚弱热息暖在耳畔,听见他说:“没好……”他沙到不行的嗓音从喉咙里低荡出来。“继续哄。” 奶盐急躁的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滴滴答答,节奏温柔得,在静夜的氛围里引人想入非非。苏稚杳僵住, 沉在他怀里不能动弹。方才那一星半点的气恼,都被他一声低哑含喘的“继续哄”, 尽数磨灭。没有欲望就没有弱点。没有弱点的人无所不能。她一直认为, 贺司屿就是这类人,任何事情都难不到他, 直到今晚, 见过他失控的另一面, 苏稚杳突然恍悟一个道理。肉眼所见,皆是表象。他并非如外表的固若金汤, 冷峻的西服底下,也能窥见与常人无异的脆弱和不堪。就同她一样, 外人眼中的天之骄女, 内里残破的虚假风光。苏稚杳狠不下心再说要走的话,扭扭捏捏在他身上伏着:“那、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鼻腔“嗯”出一声气音。“哪里不舒服?”回应她的是他的手,捏住她手指,轻轻往下拖,让她的掌心落在他胸膛的位置。男人的体温总是很烫,心口更甚,烫得她指尖一颤。没有衣裳隔温,苏稚杳能清晰摸到他剧烈的心跳, 撞得又快又重, 久久舒缓不下。“去医院吗?”她小声问, 不太放心。贺司屿以沉默回答, 阖目仰靠着, 不出几分钟,呼吸均匀起来,宛如一头躁郁后安静蛰伏的凶兽。他一只手还在她后腰的位置。肌肤直接的接触,让她血液里灌入滚滚熔浆,直往上沸腾,苏稚杳心怦着,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跟着他的频率战栗。不知多久过后,他身体慢慢松了劲头。“……贺司屿?”苏稚杳声音很轻地叫他,他没有回应,应该已经睡过去。于是她伸出胳膊,小心拖开他搭在自己后腰的那只手,缓缓放落到沙发上,怕吵醒他,起身时不敢在他身上借力,双腿往下滑,脚先着地。小礼服裙短,露到膝盖上几寸,一双长腿光溜着,挪动时,难以避免地一下一下蹭过他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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