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 / 3)
人要买什么酒?”那人粗声粗气道:“主人吩咐我来买一坛石冻春。”“好嘞!”酒铺伙计领着他进了铺子,取了一个空的酒坛子,准备替他量酒,那客人忽然道:“主人说了,不要普通的石冻春。”酒铺伙计愣了一下,这才细细地打量他,试探道:“敢问你家主人高姓大名?”客人没好气地道:“自然是宁王世子,你不知道?”听罢这话,酒铺伙计连忙放下酒坛,道:“客人稍等,小人去请示一下掌柜。”他说完便入内间去了,不多时出来,身后跟了一个中年掌柜,那人陪着笑,道:“贵府不是昨日才取了两坛石冻春么?怎么今天又要?”那客人不耐烦地道:“这我一个下人怎么会知道?我家主人说要,不如你去问问他?”片刻后,茶楼里的黎枝枝坐直了身子,看着酒铺里出来的人,有些兴奋地小声道:“来了。”萧晏应了一声,只看着她耳边那一缕柔软的鬓发,忽然又有些手痒了。想摸一下。作者有话说:好耶,我是不是成功把作息调到白天了?(胡言乱语中……桌上放着两盏酒, 俱是以白瓷碗盛着,一者颜色轻浅,酒液泛着微黄, 这是普通的石冻春,而另一碗酒则是透着赤色, 看起来颇有些诡异。这是萧汶买的石冻春。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指蘸取了那赤色的酒液,老大夫放到口中尝了尝, 紧接着表情大变, 连忙吐了,又用茶水漱净口, 这才惊疑地道:“二位是从何处弄来这东西?”黎枝枝面露好奇, 道:“大夫,这酒有什么不对吗?”“岂止是不对?”老大夫神色凝重地道:“这里头掺了五石散!”听闻此言, 其余人的表情也都齐齐变了, 黎枝枝当然知道五石散, 据闻此药在前朝盛行,颇受王公贵族追捧,当时靡然成风,因其丧命者不计其数,后来大衍初立, 太|祖皇帝便下旨命人烧毁了民间所有关于五石散的方子, 严令禁止百姓服用此药,违者一律斩首弃市,纵使如此,一开始也禁之不绝, 直到过了十数年, 五石散才终于销声匿迹。老大夫惊疑不定地看着黎枝枝和萧晏, 道:“这可是禁药,被官府知道了是要杀头的,你们从何处弄来了此物?”黎枝枝与萧晏对视了一眼,萧晏向老大夫解释道:“是有人送了我们这坛酒。”“此人当真是害人不浅!”老大夫顿足大骂,显然是十分气愤,竭力劝阻道:“你们可万万不能喝啊,这五石散说起来天花乱坠,妙处无穷,可那都是骗人的,长期服用,轻者获病,重者丧命!”说到这里,老大夫又苦口婆心道:“我看你们二位年纪轻轻,身强体健的,根本用不着此物,纵然是想闺房助兴,也千万要谨慎才是,用一些鹿茸虎鞭之类的药材进补,亦是大有裨益,还不会损伤身体。”霎时间,黎枝枝的脸倏地红透了,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您误会了。”那老大夫见她这般,只以为女孩子家脸皮薄,连忙道:“好好,是老朽误会了。”话虽如此,他的语气神态却不是这样的,黎枝枝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百口莫辩,只觉得万分窘迫,最后一跺脚,用力瞪了萧晏一眼,转身走了。萧晏亦是尴尬不已,正欲追上去,却被那老大夫拉住,细细嘱咐道:“老朽观郎君的面相,红润有光,并非体虚亏空之象,如若尊夫人不满意,必有缘由,郎君还是要正经求医,安内攘外,拔本塞源,方是上策,切不可走这些歪门邪道,用虎狼之药,损伤了根底可就追悔莫及了!”他说着,又将一张纸笺塞到萧晏手中,道:“这是老朽祖上传下来的方子,滋阴壮阳,甚有奇效,用过的都说好,郎君可以一试。”萧晏整个人一僵,却鬼使神差地把那方子抓在了手中。旁边的徐听风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太子殿下,欲言又止。……却说不到半日,刘嫚便得知了宁王府派人来取石冻春的消息,当即变了脸色,反手一巴掌甩在那掌柜的脸上,勃然大怒:“蠢货!你要害死我不成?!”那掌柜一个中年人,劈脸挨了这一巴掌,只觉得屈辱万分,也有些气不顺,梗着脖子道:“东家,小人这也是遵照您的吩咐,宁王府派了人来,指名道姓要那石冻春,小人哪里敢耽搁?”刘嫚柳眉倒竖,怒道:“你不知道来问我?萧汶昨日才拿走两坛酒,他就是当饭吃,也喝不了这么快!那人说他是宁王府的,你就信了,还把酒给他?你这蠢物,脑子是被狗吃了么?”掌柜被骂得狗血淋头,窝火不已,他也只是个受雇做事的,又不是她刘嫚的家奴,以前她是个县主,也就忍了,宰相门人三品官,如今她也不是县主了,还把自己当一碟子菜呢?!那掌柜拿点月钱还要受这鸟气,当即不想干了,反唇相讥道:“若是每一笔生意都要过问东家您,您不如干脆自个儿在铺子里坐着得了,要小人这泥糊的菩萨做什么?”刘嫚没想到他竟敢忤逆自己,气得浑身都发抖,掌柜也知道这差使保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从前您是个县主,皇帝陛下的侄女儿,我忍七分,敬您三分,如今我是三分都不想忍了!这掌柜您爱雇谁,就雇谁去!”“好,好!”刘嫚怒极反笑,指着门口道:“你给我滚!马上滚!”那人却不走,道:“劳烦您先把月钱给我结了,一共五百两白银,若不然,我就把您这铺子里卖五石散的事情宣扬出去。”刘嫚一张俏脸如凝冰霜,定定地看着他,冷笑道:“好,五百两就五百两,我花钱买你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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