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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立即笑着道:“阿央童言无忌了,小五是太子,他的婚事岂能这般草率?再说了,还要看他自己的意思才对。”萧如乐虽然心智如孩童,却很聪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当即闭了嘴,捏着黎枝枝的手指玩,神色变得闷闷不乐起来。景明帝倒是神情不变,道:“所以朕的意思,在太子娶正妃之前,阿央就住在宫里,你或许不能在太子府里住一辈子,但是在皇宫里,却是可以。”容妃在旁边掩口轻笑,道:“皇上说得有理,臣妾也很喜欢七公主殿下呢,再说了,方才七公主不是玩得很开心么?可见宫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倘若郡主真的和太子殿下成了,你也还是可以回太子府嘛。”她说罢,又揶揄地看了黎枝枝一眼,细眉轻挑,眸中满是兴味和促狭。长公主带着黎枝枝告辞出宫,一路上都没有言语,皱着柳眉,一直等上了马车,她才面露狐疑之色,道:“我怎么觉得……阿央这事儿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呢?”她转头看向黎枝枝,忽然道:“皇上不会是真的在打你的主意吧?”黎枝枝:?作者有话说:有点短,我再写个二更,到时候长一点到了八月底, 暑气褪去,秋意就渐渐浓了,天气也开始转凉, 等清晨起来的时候,薄衫都已穿不住了。过了几日, 黎枝枝接到了杨珺的帖子,邀她去喝酒, 按理来说, 万寿节已过,南疆使团也该回程了, 算算日子, 大约就是在这几天。黎枝枝欣然应邀前往,等到了酒楼时, 杨珺已经喝上了, 还点了一桌子就酒菜, 见了她来,只懒洋洋地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黎枝枝有些惊讶:“怎么只你一个人?”“杨慎跟一只苍蝇似的,整天嗡嗡嗡,”杨珺万分嫌弃道:“我烦他。”她说着, 又道:“我过几天就要回南疆了。”黎枝枝早有预料, 道:“是哪一日?我到时候为你送行。”“送行就不必了,到时候心里怪难受的,”杨珺捡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口中,笑眯眯地道:“我只是想起有些事情还没办妥。”“什么事?”杨珺扬了扬眉, 道:“你的事情呀。”黎枝枝这才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 不禁有些尴尬, 杨珺继续道:“如今时间紧促,我也来不及做些什么了,不如就送你一样东西。”她说着,从袖袋中取出一个小竹筒,推过来,那小竹筒看似不起眼,表面却光滑无比,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许多次,甚至泛起如黄玉一般的光泽。杨珺放轻了声音,有些神秘地道:“这是南疆一种秘药,人吃了之后,就会吐露真言,问什么就答什么,绝不会有半个假字,不过药效只能持续一个时辰。”闻言,黎枝枝颇有些吃惊,拿起那小竹筒,入手颇轻,但是很明显能感觉到有一粒药丸在其中滚动,她忍不住道:“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骗你作甚?”杨珺笑了,道:“这种药我一共得了三粒,两粒都喂了狗,剩下最后一粒,就在这里了。”黎枝枝有些不解:“为何要喂给狗吃?”“因为狗不听话,”杨珺笑得意味深长,又叮嘱黎枝枝道:“不过你切记,服用此药的人,一个时辰后便会陷入昏睡,不会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你挑个时间,给那位太子殿下吃下去,保证他也乖得跟狗儿似的,问什么说什么。”黎枝枝:……话虽如此,但是把萧晏比作狗,到底有些怪怪的。此药过于珍贵,黎枝枝本不愿收,杨珺却道:“我这次回了南疆,天南海北,往后你我相见便难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还在京师,想必你也知道,他喜欢苏家的小姑娘,只是按照他那个性子,没我在旁边指点,他这辈子都恐怕讨不着媳妇了,所以我还要麻烦你今后多多照顾他。”担心黎枝枝推辞,她又故意道:“你若不收,便不当我是朋友。”听了这话,黎枝枝只好答应下来,心情却难免有些伤感,虽然相识不久,但她确实很喜欢杨珺,性格直爽大方,是不可多得的朋友。杨珺自然是看出来了,便岔开了话题,又说一些趣事逗她开心,眼角余光瞥见那窗外有一道人影,不禁露出几分兴味,对黎枝枝道:“你看那是谁?”黎枝枝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个熟悉的身影牵着一匹马从楼下走过,竟是许久不见的裴言川。杨珺拿起一粒花生米掷去,准头极佳,正好砸在了裴言川的头上,他下意识抬起头,看见了窗边的两人,神色从疑惑变成了惊喜,俊朗的面上露出笑意来:“黎姑娘!”杨珺啧啧两声,对黎枝枝道:“瞧见没?分明是我砸的他,他眼里却只看得见你。”裴言川立即把马儿拴在了酒楼前的树下,不多时便上了楼来,杨珺冲他招手:“来得正好,我买的酒都喝不完了。”裴言川看着满桌子的酒菜,纳罕道:“只有你们二位么?”“不是还有你?”杨珺笑眯眯地道:“这叫相请不如偶遇,裴公子快坐吧。”黎枝枝也笑着请他坐下,裴言川这才入了座,一阵子不见,他似乎高了许多,人也晒黑了,交谈过后,黎枝枝才知道他之前是去了阜阳的军营,直到前两天才回到京师。裴言川叹了一口气,道:“我爹说我明年若想考武举,就要勤勉练习,不可懈怠,日日与那些兵士一起习武,中秋节连月饼都没吃上。”他说着,又看了黎枝枝一眼,到底没敢说,是侯夫人嫌他不够努力,便索性把他扔到军营里头去磋磨了,裴言川原本是不肯的,他在京师里过惯了逍遥日子,狐朋狗友无数,一呼百应,要玩什么没有,哪肯去军营吃苦?但是侯夫人拿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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