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 / 3)
你要跟她表什么心意?枝枝才刚及笄!”她一说起这个就来火,将那纸笺扔在案几上,气道:“我单知道你有意中人了,却不知道你意中人竟然是枝枝,你之前不是不喜欢她么?何时又开始打起了她的主意?为何不告诉我一声?若不是今天枝枝来找我,我怕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劈头盖脸一迭声发问,萧晏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但见长公主确实生气,他只好道:“姑姑消消火,您听我解释。”长公主喝了一口茶,冷笑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你还不知道你姑姑耍得一手好枪法呢!”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就为了那个黎枝枝,萧晏不禁颇有些郁闷,提醒道:“我可是您亲侄子。”长公主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枝枝还是我亲闺女,就是侄子现如今也要往后靠靠了。”萧晏:……长公主看着像是宽和大气,实际上却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帮亲不帮理,黎枝枝不知走的什么运气,竟让她找到这么一座靠山,萧晏心中无奈,解释道:“那贺礼其实并非我送的,我只是替人代赠罢了,姑姑若不信,看一看那纸笺上的落款便知。”听闻此言,长公主便拿起纸笺看了一眼,之前是被气着了,确实没细看,也没发现落款那个小小的川字,她将信将疑道:“果真?那你又是代谁送的?哪家儿郎,姓甚名谁?”萧晏顿了一下,心想,照长公主这护犊子的脾气,裴言川这不着调的纨绔子,名声满京城,恐怕入不了她老人家的眼了。
这短短片刻犹豫,长公主的表情又转为狐疑:“你不会是在现编一个糊弄我吧?”“岂敢哄骗姑姑?”萧晏只好道:“那人是建昌侯的小儿子,他兄长去年封了忠武将军。”长公主略一思索,蹙眉道:“建昌侯和忠武将军我都知道,不过你提他老子和兄长做什么?我只问你,送这贺礼的人是谁?”不愧是他姑姑,果然一针见血,萧晏悻悻摸了摸鼻子,道:“是裴言川。”谁知长公主听了,却并未像他想象中那般发怒,亦或是反感之类的,而是细细思索了一番,问道:“他现在是做什么的?可有了官职在身?年岁几何?”萧晏如实答道:“还在国子监读书,今年应当是十七。”长公主沉吟道:“建昌侯夫人我曾经见过,脾气颇好,是个爽利的,建昌侯也是个忠勇之人,大儿子年纪轻轻就授了四品武职,小儿子应当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他还在读书,年纪太小,虽说他有些不好的名声,不过传言不可尽信,倒是可以观望观望。”又对萧晏道:“改日找个机会,你领他来给我见一见,看看其人品究竟如何。”她这会儿倒像是冷静下来了,显得很通情达理,萧晏心中倒升起几分奇怪的不虞来,莫名想道,怎么裴言川那种纨绔子弟都能观望?他堂堂一个太子却不行了?作者有话说:一更长公主没有将那一瓶金瓜子带走, 只是对萧晏道:“倘若是你贺枝枝及笄,这礼我们就收了,现如今她是我女儿, 你是我侄子,算得上兄妹关系, 自是多多益善,但这礼既是你代别人送的, 又有别的意思在里头, 反倒不好收了,我便替枝枝回了。”她说着, 转身欲走, 忽然又笑吟吟地问一句:“不过话说回来,你妹妹及笄, 你这做兄长的当真没个表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萧晏:……他只好道:“姑姑教训的是, 这瓶金瓜子便是我贺她及笄的礼, 还烦请姑姑转交。”长公主这次没再客气,收了那瓶金瓜子,又笑道:“什么她啊她的,听起来实在生分得很,下回记得要改口叫妹妹了。”萧晏:“……好。”礼是送出去了, 信笺也送出去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走向似乎与预计不一样,萧晏暗自琢磨着,怎么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吃了亏,痛失一瓶金瓜子呢?……黎枝枝在公主府里住了下来, 长公主让人给她安排了一座很漂亮的大院子, 就在正院旁边, 这院子里原来有一个小花池,因为黎枝枝怕水的缘故,长公主特意让人都填平了,府里的荷池也都重新修高了围栏。所有人都知道长公主对黎枝枝的重视,没有人敢有半分不尊敬,公主府上下都称黎枝枝为小姐,俨然视其为第二个主子。这里没有黎府那一摊子乌七八糟的事情,也没有黎素晚黎夫人那几个人添堵,黎枝枝在公主府里的日子别提多轻松了,还有一个快要把她宠到天上去的娘亲,这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黎枝枝及笄这几天都没去明园,因着长公主的缘故,她也不必请假,自有人去打点妥帖,回明园那一日,是轻罗送她去了山色堂,笑着道:“公主偶尔会来学堂的小书斋看书,七公主也喜欢那里,时常会来,所以小书斋都有人值守的,小姐您要是有什么事,去那里吩咐便是了。”黎枝枝答应了,轻罗复又向她恭敬施礼,这才退了下去,黎枝枝回过头,就看见山色堂门口站着好几个女孩儿,正低声私语着,不时朝她看过来。有一个女孩自门里出来,很亲热地对黎枝枝道:“快进去吧,周先生一会就该到了。”是王灵月,虽说是同在一个学堂读书,可黎枝枝从没和她说过话,只记得她从前喜欢围着赵珊儿萧嫚她们打转,如今竟对自己示好,这感觉倒真有些微妙了。“枝枝!”苏棠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黎枝枝回头,果然看见她和江紫萸并肩而来,很高兴地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学堂了呢。”黎枝枝笑笑,道:“懒了几日,再不来读书,恐怕要招先生的嫌了。”“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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