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 / 3)
女俩干瞪眼了一阵子,黎夫人又陪着小心和长公主说话,但是不知怎么,和上次在慈恩寺不一样,这次长公主的态度有些冷淡,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肉眼可见的敷衍。黎夫人不知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心里着急得很,眼看天色不早了,她便觑着长公主和萧如乐说趣话的时候,提起及笄礼的事情来。“当初公主说及笄礼交给您来办,臣妇今日特意来拜访,是想问问,有什么是臣妇能帮得上忙的,公主尽管提。”闻言,长公主终于转过头来,瞧了她一眼,挑眉笑道:“不用你帮忙,本宫自会办妥。”黎夫人满面堆笑道:“是是,公主办事自然周全,是臣妇多虑了。”她心里其实还有些疑虑,譬如这及笄的礼服,头面以及上簪用的东西,到底要不要自己备好,长公主这话里的办妥,究竟是哪个办妥?是公主府全部包圆了,还是需要黎府准备。但是长公主明显没有什么谈兴,再追问下去,反而惹人嫌,觉得黎府太过小家子气,于是黎夫人决定还是做两手准备,自己府里备一套,倘若公主府愿意包圆,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这一趟算是白来了,近乎也没套上,黎夫人还白挨了一顿训斥,多磕了几个响头,最后只能拉着黎素晚灰溜溜地告辞了。
等人一走,长公主便和黎枝枝萧晏他们几个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府的马车上,黎夫人大骂了黎枝枝几句,原本还想骂那太子太刁钻,但是又担心隔墙有耳,生生忍住了,一口气倒把自己憋个够呛,最后拉着黎素晚叮嘱道:“今儿这一遭气,娘可都是为了你受的,往后还指着你青云直上,给娘挣个大脸,把那个黎枝枝比下去才行。”黎素晚自是乖巧应了,贴心道:“娘放心便是,女儿省得。”到了夜里,黎枝枝才回到疏月斋,出去玩了一天,她确实是有些累了,海棠过来给她捏肩捶背,她看了一圈,道:“黎素晚没来?”“没呢,”玉兰从门外进来,把洗干净晾好的衣裳搭在臂弯,道:“贵人多忘事,想来那位千金又要躲懒了。”黎枝枝想了想,道:“这怎么行?我今日辛苦了一天,她也不能闲着。”遂让玉兰去紫藤苑叫人,过了快半个时辰,黎素晚才磨磨蹭蹭地来了,黎枝枝很熟练地指使她干活,黎素晚忍气吞声地照做,不时又回头看她一眼。黎枝枝起先没发觉,等她黎素晚自是以为那衣裳是长公主为她的及笄礼准备的, 毕竟长公主要为她上簪,心中欢喜不已,还将此事告知了黎夫人, 黎夫人却没她那般天真,只疑惑道:“既是为你准备的衣裳, 为何不叫你去试穿?”黎素晚便猜道:“在这之前,公主殿下都未见过我, 想来觉得黎枝枝和我身形相似, 故而先让她试了?”黎夫人一言难尽地看着她,道:“你可真是个傻丫头, 怕不是叫那黎枝枝给骗了, 哪有做衣裳不需要量身的?随随便便就能做么?”黎素晚一愣,她自然是觉出了其中有些蹊跷, 可是她实在是喜欢极了那套衣裳, 一听说是为自己做的, 当即欣喜若狂,便刻意忽略了那些古怪之处,如今被黎夫人浇了一头冷水,又是失望又是羞恼,再想起黎枝枝当时的表情, 如猫戏耗子一般, 俨然是在捉弄自己。黎素晚委屈不已地道:“娘,她实在是太过分了!”黎夫人皱着眉,道:“她受长公主喜欢,自然是今时不同往日, 你只忍让着些, 不要理她就是了。”黎素晚却犹自不甘:“女儿还不够忍让么?每天听她使唤, 做那些下人做的粗活儿,如今还要受她捉弄,女儿实在受不了了!”黎夫人烦道:“连这点气都受不了,你还有什么用?!”她语气严厉,黎素晚吓了一跳,惶惶不安地看着她,黎夫人今天本就不顺,这会儿也动了气,道:“但凡你比她争气一点,如今还轮得到她欺负你?被人随便几句糊弄就信了,你怎么就光长了个漂亮架子,却不长脑子呢?”黎素晚长到如今,从没见过她用这般严厉的语气呵斥自己,一时间又慌又怕,眼里噙着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黎夫人骂了一通,见她这般,不禁有些心疼,又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往后遇事要多动动脑子,别听风就是雨,你这般性子,她不欺负你欺负谁?”黎素晚连忙点头:“女儿知道了。”她依旧乖顺听话,可黎夫人心中却并未觉得有半点轻松,她这个女儿,自小就是被宠大的,没吃过半点苦头,说得好听一点,是单纯不知事,说得不好听,就是没什么脑子。和她年轻时候真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黎夫人排行第二,家中父母偏宠老小,有什么好的香的,都紧着小妹用,所以黎夫人自小就懂得争,用各种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她这个女儿却没学到她半分,只知道一味哭闹,怨天尤人。黎素晚挨了一顿训斥,委委屈屈地抹着泪走了,黎夫人却愁了一个晚上,夜里黎岑回来,便将这事儿同他提了提,只道黎素晚每日都去疏月斋干活儿,都这么久过去了,想来灾祸应该化解了吧?黎岑却不答应,肃然道:“这是高人的提示,都说因果循环,只要她一日是黎府的嫡小姐,就一日要遵循上天的意思,此事关系我黎府将来的气运,还是要稳妥为上。”听了这话,黎夫人便知道没什么指望了,谁知黎岑又问她:“你今日的忏悔文抄了没有?”黎夫人脸色一僵,道:“抄了。”黎岑点头,但见妻子愁眉不展,似有心事,道:“你又怎么了?”黎夫人叹了一口气,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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