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1 / 2)
夏文光倒是不觉得钟卿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有那个能力将整个宣王府把控在手中。
且阮七是他从象姑馆带回来的,家世背景他之前都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阮七为人胆小如鼠且贪生怕死,定是不敢在他面前撒这么大的慌,看来,夏绮瑶与外男私通的事八成是真的了。
想起之前他还在皇上面前极力为夏绮瑶说话,如今打脸却来得这么快。
夏文光对这个女儿感到失望的同时,也觉得有些耻辱。
夏绮瑶私通一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现在人已经死了,钟卿也并没有将事情闹大的意思,只要他配合一番,将夏绮瑶的死说成一场意外,借口搪塞过去便能息事宁人。
往大了说,夏绮瑶身为王府侧妃,丢的可是皇家的颜面。
他若是再不依不饶将事情闹大,不仅皇上会嫌恶他,说不定还会怀疑自己想包庇夏绮瑶,将来他在宣王面前也会失去信任,最后遭殃的还是夏家。
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女儿的死有蹊跷,他也不能拿自己的仕途和整个夏家作赔。
夏绮瑶可是他的唯一的嫡女,将来只要钟卿一死,她本是最有望做皇后,替他夏家光耀门楣的儿女。
夏文光痛心不已,不仅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女儿,更是因为他错失了一个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
夏文光含泪向傅君识一礼,俨然一副痛失爱女的老父亲模样,“臣,无话可说。”
“臣小女犯下如此大错,羞见皇家天颜,还望殿下容许臣将女儿尸身留在夏家收敛。”
傅君识点点头,“夏大人爱女之切,孤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为了三弟和夏大人的颜面,灵堂还是应当设在宣王府的好。”
两人都知道王府侧妃犯下私通大罪,死后是不能入皇室族谱的,与其等到皇家的人驱逐,倒不如夏文光自己提出,傅君识向来好说话,想必也不会太过为难他。
钟卿迎上傅君识的目光,淡淡一笑,“太子殿下说的是。”
至此,夏绮瑶一事便被轻巧揭过,而夏文光隻得暗暗吃下这个哑巴亏。
太子虽与钟卿不是一党,但他要借口与钟卿叙旧,在王府多留一会儿,在外人看来也不算什么问题,夏文光觉着太子留在宣王府倒是能膈应一番钟卿,这两人叙旧指不定又是针锋相对,夏文光乐得见钟卿不好过,便也没再久留。
待夏文光走远后,太子这才对着钟卿笑起来,笑意比方才真诚许多。
“景迁,上次是我对身边人疏于防范,以致让人多次离间我们,我应当给你赔罪。”
钟卿摇摇头,“殿下言重了,今日多亏殿下从中周旋,不然以我现在的处境,他要发难,我只怕也拦不住他。”
傅君识一听果然很高兴,这便是钟卿承了他的情,肯与他冰释前嫌了。
“只是我至今仍未查出那幕后之人,他若再故技重施,只怕会伤及你我,不知你这里可有线索。”
钟卿呷了一口茶,神色淡然,“那些人行事颇为小心,我也未能查出什么。”
傅君识若有所思,半晌,他又道:“罢了,连你都查不出,我又如何能知晓,只是日后我们得加倍小心行事才是。”
“夏文光如今只怕视你为眼中钉,宣王眼里容不得沙子,只怕夏文光日后在宣王那里失了宠信,会另择他主。”
钟卿莞尔,“殿下想必心中早有定夺。”
傅君识失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的人之前暗查的几处盐池可有着落了?”
钟卿看了一旁的栖衡,后者悄声退下,不一会儿,便拿上来几本册子交给傅君识。
傅君识看着上面的帐目本,听钟卿说道:“这是他们的黑帐本,我的人偷偷拓印来的。”
“我已经让人查过了,帐目上的盐流向的商户,多少与当地官员沾点关系,且越是盐产丰富之地,匪患便愈发严重。”
傅君识道:“匪患之事连年发生,难以清缴,每次引咎下来遭殃的都是盐运使,后来即使抓捕了不少流匪,那一批批盐大半也都不知去向。”
“我也曾向父皇禀明过此事,但当地官员十分狡猾,随手推几个小喽啰出来草草了事,当地盐市也并未出现异常乱象,久而久之,便只能不了了之了。”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私吞的盐又去哪儿了?”
钟卿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沉吟片刻后道:“换做是我,本地若是无法运作,我便会等风头过去,分批藏在其他商船中,运往周边各州县。”
傅君识怔了怔,叹道:“我竟没想到,只是这样一来便更不好查了。”
“确实如此,即使监管再严格,也会出现纰漏,归根结底,还是官盐制度积弊已久。”
傅君识苦笑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近年西北战乱频繁,父皇又将盐税放得重,国库越是亏空,减税便愈发无望。
不少百姓仅田间杂税已是苦不堪言,寻常人家买不起官盐,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