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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心人暗中引导猜测,当初在太子的接风宴上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看起来都跟宣王脱不了干系,可是仔细一想,郭宥被陷害、温家被下毒、周之雍谋逆,这一桩桩一件件,单看并没有什么联系,可偏偏都凑到了一起,幕后主使的目的未必就不是想把祸水引到宣王身上。
而且郭严信可是太子的人,当时说有人威胁他谋害太子的人是他自己,就凭着那些看不出来源的字条,此外再无旁的佐证,就算是他以死进谏,也难保不是另有目的。
因此有些人心中已经有了动摇,这一切,许是太子傅君识自导自演也说不定。
由于太子一直未能找出宣王的错处,加上朝中风向转变,其生母舒贵妃也在靖文帝身边吹了不少枕边风,因此靖文帝近来对宣王的态度也和缓了许多,前些日子还赐了他好些赏玩,算是略表这些日子的安抚。
宣王本就不是个目光长远之人,一旦脱离了困境,便容易懈怠。
他不免想起了之前了无大师的话,自己前脚才安抚了人,派人往北荒去多加照看其家人,随后便得到了父皇的赏赐,宣王更加觉得,温也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
正所谓保暖思淫欲,盘踞在宣王心头的大石落地,他便又开始忍不住想起钟卿来。
宣王是个世俗人,觉得好容易娶了自己一心想娶的人,却一直没能好好亲热一番,自己堂堂一个王爷,未免过得太憋屈了些。
恰逢此时夏文光在象姑馆里寻了一位姿色上乘的小倌送给宣王,以便借机为自己女儿求情,希望能将夏绮瑶放出来。
阮七的模样与钟卿有相似之处,都是五官秾丽勾人的长相,且那种地方带出来的人,体态纤柔,烟视媚行,举止皆是按着如何能将恩客魂勾走的模子训练出来的。81
宣王对于美色本就无从抗拒,更何况是与钟卿同样颇具风情的长相,御塌侍君的本事更是叫宣王欲罢不能,当即便将夏绮瑶放了出来,却是夜夜在阮七的房中留宿。
阮七一见宣王下了轿子,就赶紧踏着碎步跑过来,纤弱美人肤色白皙,跑两步便有些轻喘,他未曾在意钟卿,对着宣王便是一声嘤咛,好不委屈,“王爷,你可算回来了,让奴家好等。”
因着宣王府中已有两位男妃,若是再纳男子,只怕是会引起靖文帝不满,况且兔儿爷本就轻贱,宣王便未曾给予其名分,隻将他做男宠在府中养着。
阮七这些日子在府中一直被娇宠着,不免骄纵了些。
若是平日里,宣王定然会搂着美人好好逗哄一番,可眼下在病重的钟卿面前,他却有些悻悻。
“阮儿别闹,快来见过王妃。”
阮七好奇转过头,“王妃?”
他一直在
这些日子钟卿不在,因此阮七只是听闻府里有两位男妃,早先都在昭佛寺中斋戒,后因为大雪封山,沿路受阻,以至于如今才回来。
他的眼中带着几分试探和打量,在对上钟卿那双深沉的眸子时,心头却猛地一跳,似乎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阮七连忙低下头,眼里划过一丝警惕。
想不到这宣王妃竟生得这般惊才绝艳,且方才打量一番,虽然此人面色苍白,身子孱弱,但看样子似乎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阮七从小见识形形色色人不少,自然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惹的,因此他收敛了几分,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拜见王妃。”
钟卿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贱名阮七。”
钟卿看起来并不在意,对宣王莞尔一笑,“府中来了新人怎么王爷也不同我说,如此也好,我这身子无福伺候王爷,阮七生得这般好看,有他陪伴在王爷身边,我便放心了。”
宣王原本还担心钟卿心有不满,此刻听他这一番话,心中很是满意。
钟卿在私底下拈酸吃醋,那是因为爱他,可他作为正妃,在外人面前要展现出他应有的气度,这才是一个正妻该有的贤德。
宣王被几人簇拥着进府,在王府一众下人看来,便是坐拥绝色美人,享齐人之福。
不过钟卿回府不久之后,身子便病倒了,整日咯血不止,连下榻都困难。
宣王又是连夜召见了不少御医来王府诊治,可也只是能勉强吊着一口气,钟卿这病反覆无常,谁也不知什么时候便挺不过去了,为此宣王忧心不已。
府中侧室身份稍显尊贵的又只有一个夏绮瑶,傅崇晟无法,为了不让那些杂务琐事去打搅钟卿,便隻得将府中中馈大权交给了夏绮瑶,不过若是钟卿想要过问,一切还是凭他处置。
旁人都在等着什么时候能熬死这个病秧子,而钟卿却对外界传言不闻不问,整日与借口前来侍疾的小庶妃腻歪。
府中其他姬妾隻除了一开始假惺惺来探望他,见他是真的病入膏肓的模样,这才放心下来,且她们也嫌这扶风苑晦气,便更不愿过来探访了。
这也是钟卿的计划之一,回府后高调称病,暗处的人便越觉得摸不清他的底细,也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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