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 / 2)
钟卿紧皱着眉,神色痛苦,却是怎么也醒不过来,像是被困在了梦魇之中。
蓦地,钟卿脊背往前倾,吐出一大口鲜血,血色中隐隐发黑,不过比起之前粘稠的黑色血迹要好了许多。
温也赶紧将他扶住躺下,云越上前替他把脉,了无大师收了手,眉目沉敛。
温也低声道:“大师,他怎么样了?”
“强行催功,原本压製毒性的那部分力往外泄,使得毒气肆虐,若是再晚一步,只怕贫僧也回天乏术了。”
温也没想到钟卿居然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心中一阵后怕,还好自己没有听钟卿的话一路跑到头。
他跑出一会儿就觉得心中不安,放心不下钟卿,于是半道又折回,恰好遇见了赶来的慕桑,这才把昏迷的钟卿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云越把过脉,见事实同了无说得大差不差,颇为难过地红了眼,“原本这次从爷爷那里拿到新研製的药方,已经能暂时控制住了,可现在”
温也握住钟卿的手,微微发颤,“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他才会这样的。”
云越忍不住哭了起来,“都怪我才对,要不是我非要去找慕桑哥哥玩雪,就不会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主子和公子就不会受伤了。”
慕桑和栖衡走进来,把云越拉起来,问了无大师,“前辈,若按主子现在这情况要何时才能醒?”
了无看了一眼钟卿,“明日。”
事发当时,云越和慕桑在一处,而栖衡独自一人,却都分别被人引开。
引开栖衡的是佛寺里的一位脸熟的僧人,达到目的将僧人引到荒僻处与之缠斗起来,云越和慕桑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双方意识到是圈套后着急赶回来,因此也没能从那些人身上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而那名僧人最后也不知去向,经了无探查过,在他的房内却搜到了些许与山下来往通信的痕迹。
线索少之又少,动机却很明显,那些人都是衝着温也来的。
而为何与人无冤无仇的温也会平白招来杀生之祸。
第一次温家中毒的警告或许还让人心存疑虑,第二次专程派人来铲除他,其心思可就再明显不过了。
说温也是被钟卿牵连的也好,说钟卿为温也受累也罢。
温也此刻并不想和钟卿区分什么彼此。
钟卿想要强留他,而他心里,也是甘愿的。
只是这些,都是他和钟卿两个人的事,旁人没有资格来定夺,也妄想强行拆散他们。
这时,从外面的门缝里突然蹿出一隻白猫儿。
猫儿毛色纯粹,皮毛油光水滑,体态丰腴,看样子是被养得很好。
猫儿从门口探进来,先是蹿到了无怀里,亲昵地蹭了蹭老和尚的衣袍,一双锐利有神的眸子从在场的人身上扫过。
最后它跳到温也跟前,似乎在确认什么一般端详了他半晌,随即身子靠近,雪白的尾巴在他的小腿上缠住,整个猫身扭成了极致妖娆的姿态,喵喵衝他讨好叫唤着。
温也少有跟这类带毛的动物接触,茫然地看向了无。
了无解释道:“这是尺玉,贫僧的猫。”
“它很喜欢你。”
温也心头一软,蹲下身抱起了那瘫软成一团的猫,看着它琥珀般灿金的眸子,笑道:“我少时似乎也遇见过这样一隻猫。”
准确来说,是救过这样一隻猫,这猫同他记忆里那隻真的很像,白毛金瞳,满眼温顺,不过那隻猫当时还很瘦弱,抱在身上都没有多少重量。
具体是什么情景下,又是哪一年,他早已忘记了,那段记忆总是模糊的很,以至于他第一次见到这隻猫时,只能记得起这么一点片段。
温也抚摸了一番猫儿便把它还给了了无,猫儿非常乖巧地舔了舔温也的手,随后乖乖蹿到了无的头上。
那光溜溜的秃顶此刻顶着白绒绒一团,了无虽然面色沉静肃穆,却又对他的猫十分纵容,并没有把猫驱赶下来的意思,可见这猫平时大逆不道惯了,骑到高僧头上也没人舍得呵斥它一句。
这副形象看起来让人有点忍俊不禁,却又莫名温馨。
了无走后,温也便在房中守了钟卿一夜,一夜没舍得合眼,直到天快亮了,才忍不住打了个盹儿。
他做了个很浅的梦,梦里的场景却清晰了许多,耳畔檐铃清脆,瘦弱的猫儿挂在高高的枝头上嘶哑地叫唤。
温也记得原本在自个儿的屋里待着,不知怎的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了猫儿细声细气的声音,循声走出院子,一抬头,果然在一棵古树上看到了那隻猫。
记忆中,他身子矮小,从一旁搬了许多石块堆积,才堪堪爬上墙头,又费尽心力翻过去,一时不慎,手还被墙皮擦破了。
不过温也并没有在意,孩童的世界总是天真的,他看着那隻孱弱的猫儿,隻想着如何去救它下来。
温也撩起衣袍,开始准备爬树。
谁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刚爬上树,还没碰到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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