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 / 2)
傅崇晟气恼道:“现在可怎么办,我就说让你先不要对太子动手,郭家本就是硬骨头,郭宥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要是他们将我们抖出去了……”
傅琮鄞按了按眉心,“三哥,威胁他的人是谁?让他对太子下手的人又是谁?”
傅崇晟一顿,愣愣地看着他。
傅琮鄞冷笑,“献计的是温柏年,设计陷害的是倚翠阁,要对太子动手的是郭严信,而我们,可是一点没插手。”
他双手一摊,端的是清清白白,“跟我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傅崇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稍稍定下心,“可是,郭严信一定猜到了是我们做的手脚。”
傅琮鄞神色淡然,“指认亲王也得讲究证据不是,若是没有证据,他拿什么指认你?”
“再者谋害太子一事,他郭严信也逃不了干系,若是他郭家不想落得个满门抄斩,他尽管去父皇面前告我们,我倒要看看,是他郭家五十三条人命重要,还是空口指认我们重要!”
傅崇晟瘫坐在椅子上,彻底松了一口气。
入狱
京中表面平静维持得太久,一连两件大案发生,皆是和朝中官员脱不了干系,这让不少人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昏暗的大牢阴冷潮湿,两侧分排并列着冰冷的牢笼,走道上还有淤积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潮腐的难闻味道。
从来没有进过刑部大牢的郭宥站在门口,看着眼前场景,心中感慨,他接下来好一段时间都会待在这里了。
他是尚书之子,案件还未审理,牢里的狱卒对他要比旁的人客气几分,也不推搡他,隻带着他到一间无人的牢房前停下。
郭宥走了进去,里面隻铺了一层稻草,上覆一张简陋的草席和被子,味道虽不算好闻,但也不至于无法入睡。
狱卒把他带进牢房,锁上铁链,郭宥淡淡瞥了眼对面关押的几个犯人,独自坐到墙根沉默不语。
他自被陷害杀了人之后,父亲就一直愁眉不展,为他的事情焦头烂额,但大理寺却一直没有来人抓捕他,连过问一句都没有。
郭宥虽不是个擅于攻心的人,但回想一番之前发生的种种,便也明白自己是被人下套了,而他至今还能安然无恙的原因,多半与父亲最近愁的事情有关。
郭宥终日惶惶不安,他几番想要去报官以自证清白,可是一向正直的父亲却拦住了他,父亲说:“你未曾涉及官场,不知其中险恶,你要是去报官,非但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反而会害了一家人。”
郭宥听从父亲的话,暂时按下不提,父亲说他自由有办法,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父亲准备对太子下手的决定,郭宥这才明白,原来背后那些人等着算计他,最终目的却是太子。
郭宥为人亦是清正坦荡,和父亲争执不下,便想要去报官,只要自己一人认下杀人之过,父亲便不用为他担忧,太子的安危也不会受到威胁。
却没想到父亲却让人把他关在发房中,不准他外出。
直到昨夜,一个黑衣人来找他,答应助他逃离去自首,并且会帮他寻找他被诬陷的证据。
经此一事,郭宥长了个心眼,便教对方出示信物,对方当即掏出了一块玉牌给他。
郭宥靠在墙上,回想着自己在那玉牌上看到的“钟”字,第一反应想到的却不是钟太傅或是钟大学士,而是曾经如昙花一现惊艳朝堂的那个人——钟卿。
但他鬼使神差的,还是选择了相信。
郭宥不知道这小小的一件陷害之间到底掺杂了几方势力,究竟是谁在害他,又是谁在后面操纵一切,他只能尽力去做自己觉得对的事,不要让郭家背上暗害皇子的罪名。
郭宥闭目沉思了一会儿,便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爹,王爷不是说会保我们吗?怎么这都两天了还是没有动静?”
郭宥睁眼,看向斜对面第三间的牢房,那人正是他在国子监的同窗——温俞明。
温俞明按照家中父亲的官职位份,是没有资格进国子监入学的,奈何背靠宣王这棵大树,经宣王举荐,便轻松入了学。
不过此人心术不正,一心攀附朝中权贵子弟,还曾想巴结讨好郭宥。
不过郭宥向来厌恶那些贪图权贵捧高踩低的人,自是没有接受温俞明的示好,两人虽一同在国子监内,却一直无太多交集。
郭宥此前一直被父亲关在家中,并不知外面变化如何,更不知风光一时的温家为何落到这般地步,不过他从温俞明口中听到的“王爷”定然是宣王了,他决定先不出声,看看能不能从中探听到什么。
“是啊,老爷,您说王爷他不会忘了我们吧。”牢房左侧的一个妇人惊恐道。
温柏年不满地低喝道:“闭嘴!还当这是在温家,由着你们大吵大闹?”
温柏年旁边牢房的女子小声啜泣道:“这里又脏又臭,王爷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呜呜。”
温俞明又说:“我就说那温也是个狼心狗肺的,我们被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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