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 / 2)
温也晃了晃神,接过簪子,心中奇异地平静下来,“好。”
温也照常数着日子去请安,宣王也不甚在意他,温也难得在这方小院里感受到了难得的安定。
还有偶尔的欢喜,源于钟卿。
钟卿素日里对他并无半分特别,连视线也不多停留在他身上,和其他众姬妾一样,大家请安过后便教他们回去了。
只是钟卿虽未对他说一句多余的话,温也的视线却总在他的发间——那里,有一根瑕纹青玉簪。
那仿佛是他们之间隐而不宣的秘密,懵懂纯粹,却又隐秘蒙昧。
转眼间,温也来了府中也快一个月了,却仍旧未见得宣王,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平白享受安逸了。
虽然上次在温府钟卿帮了自己,可是谁都知道,如果不是借了宣王的名义,父亲温柏年哪里能够对他们兄妹二人有如此大的转变。
更别说,妹妹现在还在温家。
他与钟卿是好友兄弟,钟卿也曾多番替他解围,可钟家虽是贵门,也贵不过一个王爷。
他既然嫁入王府,往后还是要仰宣王鼻息过活,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妹妹想想。
若是迟迟没有行动,不能得到宣王的恩宠,父亲那里失了耐心,认为宣王对他毫无兴趣,那妹妹以后在温家只怕是举步维艰。
他只有这一个妹妹,当初决定嫁过来也是为她,如今再去讨好宣王,也不过是他在此初衷上所做出的行动。
值得庆幸的是,钟卿不喜宣王,也无意去争宠,这般下来,即使是温也主动去宣王面前邀宠,也不会与钟卿产生利益衝突。
虽是感到羞愧万分,但钟卿通情达理,应当也会理解自己的难楚罢。
温也这般劝诫着自己,逐渐定了心。
一个时辰后,温也端着一盅鸡汤去了宣王书房。
温也有心留意过,宣王往日这个时候便会在书房处理公务。
他敲着宣王的书房门,后者还以为是下属要汇报公事,见到温也进来,下意识要呵斥,待看到温也的脸时,却是一愣。
温也不曾想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幕,宣王正在执笔写字,而钟卿手中捏着一块墨砚细细研磨,不禁也是一顿。
钟卿显然更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来找宣王,看着他手中的端着的汤,眸子微微眯起,教人看不出喜怒。
可是没有来的,温也竟觉心虚,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微颤。
温也稳了稳心神,走上前去微微行礼,“王爷,王妃。”
他的声音向来清朗舒润,如珠玉落盘,琅琅琤琤,听来让人心都酥软了半分。
宣王原本还有些责怪他打扰了自己与心上人相处的时间,此刻却突然泄了几分火,再看温也容颜出挑,语气都放轻了许多。
“听景迁说你脚伤过重,不良于行,怎的今日亲自过来了?伤好些了?”
温也闻言看了钟卿一眼,心道难怪这么久以来宣王一直对他不管不问,想是钟卿一直用各种理由为他遮掩,可如今他却自作主张跑来对宣王献殷勤,实在是愧对钟卿一番苦心。
特别是看到钟卿发髻上那支玉簪,温也更是羞于见他。
隻低头答道:“王妃体怀大度,这些日子多亏有王妃悉心关照,妾的腿脚已无恙。”
温也明显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陡然变得凌厉,虽然他未见过钟卿发火,可此刻,他能明显感知到,钟卿生气了。
藏在袖中手微微攥紧。
他意已决,心中纵有再多愧疚,也抵不过内心牵挂和煎熬,他和妹妹的将来可都系在他的身上,他不能退缩。
温也将之前就打好的腹稿说出来,“只是此前一直不能侍奉王爷身侧,不能为王妃分忧,心中难安,伤好后便一刻也耽误不得,妾特意熬了鸡汤,还望王爷能成全妾一片心意。”
纵使他说得情真意切,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出温也的意思。
他是在向宣王献媚讨好,伤好了,他想侍奉宣王,用心用身
钟卿眼神陡然凌厉起来,仿佛温也再敢说一个字,他就要教人血溅当场!
温也感受到空气中有种无形的压抑,心头攒起一阵刺痛。
如果可以,他是万万不想当着钟卿的面在宣王表现出这副下贱媚态,求……求着男人去疼他。
他不知原由,隻觉得后果恐怕不是他能承受的……
守身如玉
傅崇晟不知两人之间暗潮汹涌,闻言只是放下手中的笔,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此前在温府,他也是见过温也的。
温也与钟卿相貌特征大相径庭,却毫不逊色,身段若清渠拂雪,容止如皎月皓白,神清骨秀,飘飖风回。
又因为年纪不大,青涩更显,天然无饰,纯真懵然,便更想教人好好纳入房中细细品尝一番其滋味。
若说钟卿如深冬里昳丽绯红的梅,温也当是那枝上轻压的冰晶玉魄,白红无伤,各有千秋。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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