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 / 2)
真真是恶心人。
然而慕桑可不是栖衡那种木头脑子,他面上分毫不显,嘴角一勾,颠了颠银子,故作为难道:“虽说我素日里随侍在王爷左右,可我也只是一介莽夫,这做媒一事恐怕”
温淑月一听他这里有门道,咬牙把自己前日才新买的血色翡翠簪子取下来交给他,“只要大人肯在王爷面前为小女说几句好话,来日小女定当报答大人。”
慕桑觉着收刮得差不多了,爽快地把赃款收好,“三小姐羞花闭月,沉鱼之姿,定会博得王爷喜爱。”
温淑月心中大喜,原本还有些心疼自己的簪子,一听他这么说,顿时觉得自己嫁入王府有望了。
父亲说过,宣王可是将来最有希望登上皇位的人,父亲又在宣王手下尽心做事,往后宣王登基,定会顾念她温家的好,说不定还能博得一个贵妃做做,甚至于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慕桑是个人精,只看一眼温淑月眼里流露出的贪婪,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心里暗笑这个蠢货,野心都赤裸裸表现在脸上了,将来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主子要他来为夫人解围,可没说不能收点酒钱,至于宣王那儿,宣王都不认识他这号人,慕桑才不管那么多呢。
而温也这边进了院内,在房门口唤了妹妹的名字,却并未听到回应。
温也本就不放心妹妹一人面对这些豺狼虎豹,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要推开房门进去。
方氏有些慌了,“尔玉啊,你是男子,随便进妹妹闺房怕是不太好吧。”
温也看她多番阻挠,心头愈发不安,沉声道:“让开!”
他推开房门,里间透过幔帐看到了塌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妹妹?”
塌上的人却并无回应。
温也慌忙上前,看到温令宜脸色惨白,发丝凌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赶紧扶起她,发现她身子竟是滚烫的。
温也又心疼又愤怒,“方氏,你们就是这样照看我妹妹的?!”
方氏碍于有外人在,得装一装贤良,“这,令宜丫头怎么了,怎么病得这么重也不说一声?”
此时温淑月才进门,因为慕桑答应会帮她引见宣王,她还在做着飞黄腾达的皇后梦,看待温也更是不屑,“温令宜她犯了错在先,才被母亲罚跪,是她自己身子不行,在雨中跪了半个时辰就撑不住了,这可怪不了我们。”
方氏见女儿不知抽了什么疯,三言两句就把自己卖了,赶紧扯住她的袖子,“月儿,别胡说。”
温淑月道:“母亲,做都做了,你还怕他做甚?”81
温也心中怒意滔天,激动之下,一把掐起温淑月的脖子,声声泣血,“我自认为这些年并未对你们心存半分加害之意,而你们却这般欺辱我妹妹,现在她病得这么重,你们居然连个大夫都不给她请!”
“简直,欺人太甚!”
照拂
温也眼睛发红,五指渐渐收紧,温淑月喉间窒息,不住翻着白眼。
方氏衝上前捶打温也,“你这个小畜生,你要做什么!”
“你想谋杀我们月儿吗?贱蹄子,快点住手!”
温柏年听到动静,也走进来,喝止温也,“温尔玉,住手!”
温也看到自己的生父如此紧张温淑月,又想到自己昏迷不醒的妹妹,竟觉得凄凉,他颤抖着推开温淑月,质问温柏年,“父亲可知令宜至今高热不退,方氏却不肯为她寻医?”
温柏年皱起眉,心中暗忖,看这情形,温也现在在宣王心中应该还是几分地位,且外面还有一个暗卫,得先稳住温也才是。
思及此,温柏年两步上前狠狠扇了方氏一耳光,“贱人,我素日待你不薄,连掌家之权都交于你,你竟敢苛待令宜!”
方氏被打得懵圈,“老爷,您、当时您不是也知”
“啊!”
温柏年又一巴掌堵住了方氏的嘴,“还敢狡辩!”
温淑月吓傻了,赶紧抱住自家娘亲,“爹爹,娘亲为这个家操持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如今怎么能为了那两个贱人打娘亲!”
“你给我闭嘴!”
温柏年看到温淑月也在搅浑水,不由得惊怒,这对母女怎的这般不知轻重,这些话要是被宣王暗卫听了去,那怎么了得。
“来人呐,快去请大夫给四小姐看病。”
温也心中冷笑,他何尝看不出温柏年是在做戏,但凡他有一丁点在意令宜,也不至于任由方氏罚她一个嫡女跪在雨中不闻不问。
可恨他无权无势,身在王府更是自身难保,他没有能力带带令宜离开,便不能跟温柏年撕破脸皮。
今日要不是钟卿派人来替他解围,现在也轮不上他质问温柏年,只怕他们兄妹二人还要遭受一番针对。
丫鬟替温令宜擦拭了一番身子,大夫又给她施了针,温令宜这才幽幽转醒。
醒来见到自家哥哥就在身边,她苍白干裂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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