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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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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皇帝陛下极近,他保持着一个小箭步的姿式,右腿微微后撤低蹲,整个身体保持着一个极完美的线条,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竟给人一种无从去攻的感觉。

然而他手中握着那把大魏天子剑,他终究不是四顾剑,这柄剑不是他自己,而与他的身体连着,此刻却像是一个极漂亮的大字,突然多出了很弊脚的余笔。

如大江大河般的狂暴真气从大魏天子剑上涌了过来。范閒的虎口迸出了鲜血,但他没有撤剑,因为他知道此时首战心志,再战意志,势不能为敌所夺,他的眼中冷漠之色愈来愈浓,体内地真气也开始汹涌地喷了出来。

范閒勇不撤剑。然而,皇帝陛下撤了指。

被弯曲到极恨的大魏天子剑,像闪电一样弹了起来,如一记回马鞭,斩向范閒的面门。范閒的瞳子里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一抹极其明亮的剑光。

而那半截剑身上的冰霜也随着这一弹,迅即裂开,就在大魏天子剑的剑身上爆炸,化作了无数粒细微地冰屑,在皇帝与范閒身间炸开!

范閒一声尖叫,疾松虎口,手腕闪电般下垂。反握剑柄,下方脚步在雪地上连错八步,倒踢金檐,仰首欲退!

然而他这一仰首,先前所营织的完美厉狠防御却是马上冰销雪融,身法一阵凌乱。

皇帝陛下的身影像一阵风一般呼啸而作,直扑范閒的身体,平常无奇,简简单单地一拳轰了过去,直接轰到了范閒的胸口!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拳轰了出去,整个人被击成了在天空中飘拂着的一片雪花,飘飘袅袅,凄凄惨惨,浑不着力,在空中变幻了无数身形,倒翻了七八个觔斗,掠过了数十丈的废园荒雪地,最终十分惨烈地落在了极远处的雪地上。

震起一大片雪,压碎数十根死草。范閒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而却依然坚狠地站立着,死死地盯着远处的皇帝陛下。

没有人能在空中无凭无由飞掠数十丈,即便着了皇帝陛下的王道杀拳。那股强大到生不出抵抗之心地巨大力量。也不可能把一个人横着击飞数十丈。

因为人体是有重要的,毕竟不可能是真的雪花。当年在大东山上,即便是四顾剑被庆帝一拳击飞,四顾剑也是在东山庆庙里像石头一样滚出去,凄惨无比地撞响了那口钟。

而谁能像范閒先前一样,在空中飞掠了这么远真的就像雪花。

皇帝冷漠地看了一眼手中捏着的那只官靴,看着靴尖上刺出来的那一截冰冷反光的金属尖,微微皱眉。先前他一拳击在范閒的胸膛上,范閒被击飞的同时,竟还有以命换命的打算,极其阴险地从衫下踢出一脚,脚尖便是这截金属尖,上面很明显餵着剧毒。

皇帝将靴子扔到了雪地中,瞇着眼睛看着远方艰难站立着地范閒,说道:「小手段是不能做大事的。」

范閒咳了两声,咳出血来,有些困难地从衣衫胸口处取出一块精钢薄板,扔在了脚边的雪地上,说道:「但小手段可以救命。」

精钢薄板上面,已经被击出来了一个手印,但很奇妙的是,那并不是皇帝陛下的拳印,而是一隻横着的手掌背面的印记。

当皇帝的王道一拳将要轰到范閒胸膛上时,范閒除了从衫底踢出那阴险的一脚外,他的左臂在风雪之中自然滑行,极为神速地落到了自己地身前,护在了要害之前。

然而他的大劈棺散手哪里是陛下宗师实力击出的王道一拳的对手,被摧枯拉朽一般破开了封势,陛下的拳头压迫着他地手掌,最终还是狠狠地击打在了他地胸膛上,所以才会留下了那个横着的手掌反面印记。

胸口处藏着铁板,最后地关头调集了小周天里的天一道真气护住心脉,再加上了自己手掌的缓衝,终于让范閒在这样恐怖的一记拳头下面,保住了小命。

庆帝范閒父子二人之间的战争,只开始了剎那,便已经分隔数十丈,隔风雪相观,已然分出了胜负。无论范閒准备的再如何充分,可是实力之间巨大的差距,大宗师的神妙,始终不是靠努力便能弥补的。

从拔剑的那一刻起,范閒先后用了天一道借势法门,习自海棠处的精妙自然剑法,最后凝雪成霜,以叶家大劈棺之势相送,将这天一道的四剑合成了习自四顾剑的绝杀一剑!

而最后脚尖地那阴险一踢。胸口的铁板,自然是自小被五竹叔锤打所修练出来的功夫,范閒赖以成名的小手段,而用来催发这些神妙技艺,融汇贯通的基础,自然是范閒体内勤奋修行了二十余年,早已成为他身体一部分的霸道真气。

天下有四大宗师外加一个瞎子。人世间最顶尖的武道,全部在范閒一个人地身上展现出来。这世上也只有范閒才拥有如此好的运气,可以学到如此多精妙的本事。换个角度讲,也正是死去或离去的强者们,将抵抗庆帝的最后希望放到了范閒地身上。他才能够今日与皇帝陛下公平一战。

然而即便是蓄势已久的连环三击,习自大宗师们的无上绝学,可是在皇帝陛下的面前,依然没有讨到任何便宜。从开始到最后,皇帝陛下只是退一步,出了两指,轰出一拳。便将范閒打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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