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2 / 3)
而在这个世界上,怎样才能给后来者一个更好地将来,是不是也需要一次由南至北的血火洗礼,范閒没有任何辩别和判断能力。即便他曾经与言冰云讨论过,与李弘成争执过,他依然没有能力判断,天下的分与合。究竟哪种会更有好处。长痛?短痛?谢谢。那是史学家的问题,不是生于当世的生物们需要考虑地问题,生物们只需要考虑当下便好。这是生物自私地本能。
范閒毫无疑问是个自私的人。他死后哪怕洪水滔天,他只求自己活着的时候,这个世界像是自己喜欢地世界。有花有树有草有虫有鸟有人有诗
有画有酒有金,无痛无灾无血……
如今他深深将自己看成庆人,而不是最开始的国际主义战士,但很可叹的是,他成长成为了一名和平主义者。他希望自己存活的时候,自己子女存活的时候,蜘蛛侠或加籐鹰的那个着名手势可以一直举着。
监察院的自幼培养与这么多年生死间的跳跃生活,却让范閒成长成了一个和平主义者,这看上去显得如此荒谬,如此不可思议。却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当一个人躺于病床之上等待死亡之时,所产生出来的执念,可以影响他一辈子,甚至是两辈子。
知道死亡地可怕,才知道应该珍惜生命。
……
……
「我知道你连接犯错的原因。」范閒没有回头。缓缓说道:「我大庆给你的压力太大,陛下这几年虽然一直没有大举征兵,但是一步一步棋落下去,都是在为日后的大战做准备。陛下走的是堂堂正正之路,他已经消除了大宗师的存在,自然不屑用自己大宗师地实力去扰乱天下。」
「他有足够的信心,堂堂正正地征服你们。」范閒忽然觉得舍外的暮日有些刺眼,闭上眼睛说道:「其实我很瞭解陛下这个人。二十几年前北伐未竞全功,对他而言是个难以接受的挫折。对他而言。大宗师这种怪物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间。哪怕他后来自己也成为了一位大宗师。」
「他有自己的头脑与谋略,他凭借这些就足以征服一切。他对于个人武力有发自内心深处的鄙夷与不屑……然而他却不得不先把大宗师们清扫干净,才能把这种不屑释放到极点。」
范閒自嘲地笑了笑:「我想苦荷临死之前,也看清楚了我那位皇帝老子地执念,所以才会慢慢地在西凉和我朝中布下棋子,想和陛下下最后一盘大棋……只是他忘了,他毕竟已经死了,不可能知道死后发生的所有细节,而且他所寄于希望的海棠以及你,都各自犯下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小皇帝一直沉默地听着范閒的分析,听到此时,开口问道:「什么错误?」
「你们低估了我的愤怒。」范閒转过身来,看着小皇帝一字一句说:「我敢向你打保票,苦荷临死前的两步棋,都是准备最后落在我的身上,而你却两次试图杀我,不论你成不成功,苦荷如果知道了你地行为,一定会在坟里气的再死一次。」
「落在你地身上?」小皇帝地眼瞳微缩,在心里品咂着苦荷叔祖临死前的交代,脸色渐渐变得地凝重起来,却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将北齐存亡的希望寄托在范閒的身上,难道他不是庆帝的私生子?难道范閒真的是一位大圣人?
不,世间最后一位圣人早在庆历五年的时候便死了,范閒只是一个寻常人。
范閒冷笑一声:「当然,苦荷的盘算极好,他把我的心揪的实实在在,但他至死也猜不到一点,我会不会按他所臆想的路子走下去。」
这句话里指的事情太过隐秘,北齐小皇帝更是听不清楚。
「我会自己想法子控制这一切,如果控制不了,我大可轻身而走。」范閒从窗外的暮色中走了出来,离小皇帝的身体越来越近,声音微沉说道:「而陛下您……最好能够多听听我的话。」
「朕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不知为何,小皇帝忽然感到了一丝寒意。
范閒看着他说道:「因为你犯的错误太多,这几年里北齐的朝政虽然被你打理的极好,我本来以为历史上又出现了位了不起的武周,但是终究发现,女人……还是太过易怒,太过心软,支撑不起什么。」
此言一出,小皇帝面色剧变,却又是马上回伏了寻常模样,瞇眼说道:「小范大人说的话越来越玄妙了。」
「先前你要杀我,如果不考虑司理理的死活,让太监将她骗出房去,而是用狼桃直接发动攻势,说不定这个时候我已经死了。」范閒站在他的身前,脸色平静地抬着他的下巴,说道:「妇人之仁,在那一刻展现的一览无遗,你让我如此失望,我又怎么敢继续与你做买卖?」
小皇帝的眼睛瞇的越来厉害,瞇成了两道弯月亮,似乎想用眼帘的缝隙把范閒看的更扁一些,这才好平伏自己心头无限的恐惧与挣扎。
这是他与北齐太后死死保持了二十年的秘密,为了这个秘密,北齐朝廷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然而此时此刻,却被一位南庆人淡淡然地说了出来。
「我今天的目的是入剑庐见四顾剑,但还有一个目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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