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1 / 4)
秦家叛军经此一阻,骑兵之势被迫一顿,被京都街巷束住身躯的队形不由得有些慌乱,然则便在这一刻,只闻得军中数声暴喝响起,在第一时间内,清晰有力地发出了命令,稳住了先锋营。
紧接着,持盾兵由后赶上,踩过长街之上的血泊,奋勇无比地破开街道两侧的民宅木门,衝入了那些幽暗的空间之中。一时间,街道左近儘是喝杀之声,却看不到厮杀的真实情况。
啪的一声,一座民宅破开一个大洞,一名浑身是血的叛军就这样被人刺死,跌了出来。此时在那些民宅内,不知道还有多少军士正和埋伏在此的监察院部属,进行着凶险的厮杀。
叛军军纪森严,当秦恆冷酷下令,以兵卒生命的大量消耗为代价,向着街道两侧进行反攻之后,四周袭来的弩雨自然也弱了下去。
锃锃刀光闪过,街道青石板上数十根阴险的绊马索被利落无比地砍断,这些黑色的皮索,就像是被砍掉头颅的毒蛇,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而上面那些泛着金属光泽的毒针,则像是蛇皮上的晶亮液体。
秦恆骑于马上,于军旗之下凝视前方,猛地取起手中的马鞭,用力地挥下。
身旁一名猛将闷哼一声,手持长枪,大喝一声:「杀!」双脚一夹马腹,带着数百骑兵,再次向那条长街之中衝去,一时间。只闻得马蹄阵阵如风雷般捲起,气势逼人。
而此时长街之上犹有惨呼之声,民宅之中犹有刀锋入骨之声,尸体倒地的闷声,却极难看见监察院部属的身影。只知道这些人正在街旁的民宅内进行着杀人的工作。
渐渐有血从木门下方渗了出来。
秦家先锋营那位猛将视而不见。带着属下在长街之上衝刺,只见此人长枪刺出,震起一阵剧风,嚓的一声刺入马旁的一扇木门之中!
一声震天的喝声,猛将挑枪而回。只见长枪之上挑着一名黑衣人,鲜血从枪上滴了下来,枪尖刺穿那名监察院密探地胸腹!
盔甲之下的那位将军闷哼一声,单臂一振,将枪尖上的尸首连纸袋一样地甩了出去。
他当先一匹马,再次踏过街上的死尸血泊,再次疾驰,手中那枝黑色长枪全由钢铁所铸。威猛无俦,枪出不虚。竟是沿街挑了五扇木门,于快速飞奔间连杀数人。
秦恆在后方冷冷注视着自己手下的第一猛将。将手一挥。命令全军依次压上,准备用强大地兵力。直接压服街道两侧监察院地狙击。虽然初一遭遇便折损了近两百名士卒,但秦恆的心神依然没有一丝颤抖,他从来不认为监察院这种黑暗里的手段,可以直正阻止一支大军的前行。
一名监察院官员手持硬弩,出现在左前方的楼上,隔着窗子瞄准了那名锋将,不料还未来得及抠动扳机,一枝羽箭已经从他地眼窝里射了进去,这名官员闷哼一声,摔下楼来。
紧接着嗤嗤之声连作,跟随着那名先锋猛将,于街上纵马狂奔的数十骑亲兵手执轻弓,于左右连射,箭枝快速射出。
街道两畔的小楼民宅上顿时出现许多箭洞,埋伏在其中的监察院部属,在准备持弩击杀那名猛将时,纷纷中箭倒下。天下三大势力便以庆军的骑射最强,此时纵马长街,手持硬弓,竟在瞬息间,射得监察院弩手们不敢现出身形!
即便两畔偶有弩箭射出,也显得没有什么准头,射在那名猛将身上重甲,却也无法深入其躯,只是绽出了些许血花。
只须臾间,那名秦家家将已经带着先锋营衝出了约百余丈,而他的身后则是浩浩荡荡的骑兵本身,眼看前方便是一片开阔地,直衝皇宫再也无势可阻。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枝凄厉的令箭在长街之上响起,啪啪啪啪,街道两侧地民宅窗口全部关闭了起来,虽然宅落里的厮杀在继续,但长街之上却回復了平静,极其怪异地平静。
那名家将满脸血污,一脸煞气,一振长枪收于背后,就像是一把开山斧般直刺街口,虽然注意到了街道两侧的异象,却根本没有一丝心悸,此时突势已成,就凭监察院那些鬼域伎俩,如何能阻住大军前行。「鼠辈。」他轻蔑想着。
「鼠辈。」秦恆率领大军向长街之上压了过来,一脸冷峻地看着突然回復清静地长街,微嘲想着,监察院终究还是见不得光。
便在此时,令箭之后回復平静地长街上,忽然响起了一声号令,这声号令只有一个字。
「候!」
这个候字极其简单,干净利落,却蕴藏着无穷的杀机。秦恆眼瞳微缩,眉毛一挑。
叛军齐拉弓,无数箭羽射了出去,直刺那声命令发出之地。笃笃笃笃,有如乱雨打城,那座木楼顿时被射穿无数洞眼,长箭破风而入,只听得隐约一声闷哼,发令地监察院官员已然毙命。
然而紧接着,只有马蹄声,闷杀声,箭羽破空声的长街之中,又再次响起了那声号令:「侯!」
秦恆的脸色阴郁了起来,在长街之上持缰而奔,他不知道监察院的这声候意味着什么,他本可以此时选择分兵,绕过这段有监察院重兵伏击的长街,可以选择更稳妥的方式然而军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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