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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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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还有几丝情趣。」皇帝笑道:「当年朕住在这院子里地时候,也是有树地,只不过都被朕这些人练武给打折了。」

范閒暗自咋舌,他在这宅子里住了十六年,却一直不知道皇帝当年也曾经寄居于此,老太太的嘴也真够严实。

他忽然想到父亲和靖王爷都曾经提过地往事,当年陛下曾经带着陈萍萍和父亲到澹州游玩,其时陛下还只是个不出名地世子。而澹州……他们碰见了母亲和五竹叔,如此算来,当时宅的时候。也就是……嗯,历史车轮开始转动的那瞬间?

在园子里散着步,和皇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閒话,范閒地

心情渐渐有些着急起来,不知道应该找个什么机会开口,劝皇帝赶紧回京。脸上的表情开始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朕不是微服。」似乎猜到范閒在想什么,皇帝微嘲说道:「朕离开京都三日之后。便已昭告天下,所以你不要操太多心。」

范閒睁大了眼睛,吃惊问道:「陛下……所有人都知道您来了澹州?」

「错,是所有人都知道朕要去祭天。」皇帝看了他一眼。将双手负在身后,当先走出了园子。

范閒有些疑惑地看了洪公公一眼。赶紧跟了上去,跟在皇帝身后追问道:「陛下,为什么臣不知道这件事情?」

皇帝没有停下脚步,冷笑说道:「钦差大人您在海上玩的愉快,又如何能收到朕派去杭州的旨意?」

范閒大窘,不敢接话。

皇帝顿了顿,有些恼怒说道:「你毕竟是堂堂一路钦差。怎能擅离职守?朕已经下了旨了,让你与祭天队伍会合。日后回杭州后,你把这些规程走上一走。」

范閒大窘之后微惊。原来陛下的旨意早已明告天下,让自己这个钦差加入祭天的队伍。难怪沿海那些官员会猜到船上地人。只是皇帝先前说的话。明显是在包庇自己……哎,看来京都那件事情过去几个月后,陛下地心情似乎不是那么坏了。

看着皇帝的脚步迈出了老宅的木门,四周隐在暗处的护卫和院子里地官员都跟了出来,一时间场间无比热闹,范閒再也忍不住,赶上几步,压低声音说道:「陛下……京都局势未定,即是祭天。那臣便护送陛下回京吧。」

皇帝停下脚步,回头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既是祭天,为何又要回京?」

范閒微怔回道:「祭天自然是在庆庙。」

「庆庙又不止一处。」皇帝淡淡说道:「大东山上也有座庙。」

范閒心头大震,半晌说不出话来,皇帝居然千里迢迢来大东山祭天!难怪随身的侍丛里词臣学士极少,倒是礼部尚书、太常寺、钦天监正这几个傢伙跟着……祭天废储,确实需要这几个人。只是为什么这件事情不在京都里办,却要跑到东海之滨来?难道皇帝就一点不担心……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皇帝地表情有些柔和,似乎觉得这个儿子时时刻刻为当爹的安全着想,其心可嘉,想了想后微笑说道:「既然你无法控制你地担心,那好,朕此行的安全,全部交由你负责。」

范閒再惊,连连苦笑,心想怎么给自己揽了这么个苦差使。此时却也无法再去拒绝,只好谢恩应下。

「呆会儿来码头上见朕。」皇帝知道范閒接下来要做什么,说了一句话后,便和洪公公走出了府门,上了马车。姚太监带着一干侍从大臣也纷纷跟了出去。

范閒站在府门,看着街道上四周那些微微变化的光线,知道虎卫和随驾的监察院剑手们已经跟了上去,略微放下了心。他召了召手,王启年从街对面跑了过来,满脸惊愕地对范閒说道:「大人,先前去的是……」

范閒点了点头。

王启年很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说道:「这位主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范閒脸色微沉,喃喃说道:「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只知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我可就完了。」

如果皇帝在祭天地过程之中遭了意外,身为监察院提司,如今又领了侍卫重任的范閒,自然会死地很难看,至少京都里的那些人们,一定会把这个黑锅戴到范閒地头上,他们自己却笑瞇瞇地坐上那把椅子。

范閒握着拳头,苦笑自嘲说道:「我可不想当四顾剑……传院令下去,院中驻山东路的人手全部发动起来。都给我惊醒些,谁要是靠近大东山五十里之内,一级通报。」

王启年应下。

范閒又道:「传令给江北,让荆戈带着五百黑骑连夜驰援东山路。沿西北一线布防,与当地州军配合,务必要保证没有问题……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王启年抬头看了大人一眼,东山路地西北方直指燕京沧州,正是燕小乙大都督大营所在。只是两地相隔甚远,燕小乙若真有胆量造反弒君。也没有法子将军队调动如此之远,还不惊动朝廷。

「小心总是上策。」范閒低头说道,心里无比恼火,皇帝玩这么一出。不知要吓坏多少人。

王启年领命而去,此时一位穿着布衣地汉子走到了范閒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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