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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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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三个人,在夏栖飞的心里不知道在进行着怎样的挣扎与私语,对于他这样一位黑道人物来说,能够同时看到两位「皇子」,当然是从来没有想像过的「福份」。

「我是范閒。」

范閒面色柔和,开诚布公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夏栖飞虽然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来历,但从对方嘴里得到了最确切的证实。依然止不住心尖一颤,双腿发软。

关于对面这个年轻人的故事,在庆国地民间,早已经成为了某种传说——年纪不满二十,却已经是监察院权柄最重的提司大人。殿前赋诗,街头杀人,揭春闱弊案,往北齐斗海棠。收藏书,回国欺皇子,短短两年的时间,这位原本藉藉无名的侍郎私生子,已经成为了天下间最出名的人。不论文学武道权势,都已经是最顶尖地人物。

不知在多少乡野閒谈中,范閒,已经成为了所有年轻男子们眼冒金光艷羡嚮往的对向,这一点。包括夏栖飞在内,也不例外,而且由于身世的关係,夏栖飞对于从未见过面的提司大人,更生出些许讚叹之感——只是,如今自己却得罪了提司大人——得罪范閒地人。最后都会落个什么下场,夏栖飞太清楚了。

粗略算起来,倒在范閒手上的,包括前任礼部尚书郭攸之,刑部尚书韩志维。都察院左都御史郭铮,因为这个年轻人。都察院的御史挨了两顿板子,二皇子被软禁在府,长公主要被迫双手送出内库。

范閒的身份却随着这些事情,变得愈发离奇,宰相女婿,陛下的私生子?对于庆国四野之地地民众来说,京都中枢里的人或事,本来就带着一分天然的神秘气息,而像范閒这种人物,更是连名字的四周都被绣着金边,令人不敢逼视!

不理会夏栖飞此时心中究竟如何想的,但他地脸上确实是显得无比震惊,只见他干净利落地一整前襟,拜倒在地,对范閒行了个重礼。

「草民夏栖飞,拜见提司大人。」

……

……

长久的安静之后,范閒却没有让他起身,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半晌后才轻声说道:「明七少,本官真的很盼望你能诚恳一些,至少在行礼的时候,最好用上自己的真名。」

夏栖飞双瞳一缩,霍然抬头,直视范閒那双看似温和,实则咄咄逼人的双眼,他地右手已经下意识里垂了下来,随时准备发出雷霆一击。

明七少!

这三个许久没有听到过的字眼钻入了耳朵,像两条毒蛇一般撕咬着夏栖飞的大脑,他在无比惊骇之余,更是心中狠戾陡生!对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这消息传了出去,那个深植江南百年的大家族,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就算自己有江南水寨,可是目前哪有必胜地可能。

「不用去摸靴子里的匕首。」范閒不知道对方心里还想着这么多弯弯拐拐,只是看着他地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夏当家的当然清楚,本官最擅长的,也就是这种事情。」

然后范閒虚扶一下,夏栖飞顺势站起身来,但整个人依然处于完全警惕地状态之中,耳朵听着房外的动静,不知道自己先前让师爷做的安排做好了没有,当此危局,他虽然猜到范提司可能是要要胁自己什么,但依然要做最坏的打算,准备鱼死网破。

三皇子像是察觉不到危险一般,在旁边极为有趣地看着二人对话。

「你母亲当年应该是被现在明家的老太君杖死的。」范閒梳理着院中的情报。

夏栖飞的双眼红了起来,似乎随时准备衝上去把范閒干掉,但是身为水寨首领,他当然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九品强者范提司,那是可以与北齐海棠相提并论的人物,就算自己豁出命去,也不可能当场格杀对方。

「你自幼被你那位大哥虐待。」范閒看着他,皱眉说道:「夏当家不要介意,本官不是想提你的伤心事,只是想让你清楚一点,本官是想与你做笔生意,而这笔生意就必须建立在你与明家的仇恨之上,如果你不够恨明家,我也不会来找你。」

夏栖飞的气势一下鬆了下去,他闭上了双眼,平伏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沉声说道:「不知道大人要找小的谈什么生意?」

「你想做的那件事情,本官可以帮你。」谈到买卖的事情,范閒说话开始直接起来:「我知道夏当家最近缺银子。而我,有银子。」

范閒当然有银子,澹泊书局加抱月楼,六部衙门,宫中老戴之流。借整风之名捞取地真金白银,加起来已经到了一个很惊人的地步,但要在江南富庶之地,与那些经年大族相比。还是差的极远,不过天下人都知道,范提司家里还有个财神爷父亲,他家管完国库管内库,要说范府没钱。连三嫂子那种角色都不会相信。

夏栖飞猜到对方会要胁自己,却没有猜到对方竟然准备帮助自己,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怔怔问道:「大人……是说三月内库开门之事?」

「你我都是做实事的人,所以直接一些吧。」范閒平静说道:「三日内库开门定标。如果在往年,肯定是崔明两家的囊中之物,但今年崔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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