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2 / 11)
林婉儿气的咬牙道:「那个小叛徒,本想看你最近表现如何,再看给不给你。」
范閒呵呵笑着说道:「反正是给我的,求郡主娘娘赏给小的吧。」
林婉儿嘟着肉嘟嘟的嘴巴:「不给。」
范閒脸上坏笑渐起,双手在她柔软肉腻地腰间摸索着,拔捻揉搓。一阵慌张的尖叫之后,婉儿终于败下阵来,气喘吁吁地从怀里掏出个物事,扔在范閒的脸上。说道:「给你,快放我下来!」
一阵香风扑面,一张巾帕遮脸,范閒下意识里鬆了双手,扯下来一看,却是呆住了。
一方绣帕,上面绣着一双鸳鸯,正在碧波里游着。
布是好布,这是宫里的贡品,江南织造呈上来地世间极品。
线是好线。不论或金或黄或红或绿,都能瞧出这线的质地,想来也是苏州府精选用物。
意头也是好意头。鸳鸯成双,碧波荡漾,水上一枝垂桃,正绽着三两枝粉粉的花儿。
只是。
……
……
这针线功夫实在是……不咋嘀啊!
只见那针脚前后跳跃着,线旁密密麻麻的小孔很明显的证明了绣者曾经悔了无数针。纵使这般,绣出来的线条依然是歪歪扭扭,毫无圆顺之意。愣生生将这一对应该神态安憩的鸳鸯绣成了模样可笑的怪水鸟,愣将那几朵粉桃绣成了后现代解构主义的色团!
范閒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张绣帕--那一波碧水其实只是几道平真的水纹线而已,绣地倒是不错,只是怎么却用的是黄线?
难道这绣的是一幅黄河变形水鸟团?
忍了又忍,范閒看了又看,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出一连串哈哈大笑!
……
……
笑声传遍了整座宅子,本来极有自知之明地婉儿早已羞愧地躲到了小姑子的房里,但听着这等羞辱自己的笑声。恶向胆边生,壮起英雌胆,大踏步回到房中,叉腰伸出兰花指,指着范閒的鼻子骂道:「不准笑!」
范閒看着妻子气鼓鼓的腮帮子,笑地乐不可支,赶紧一手摀住嘴巴,一手摀住肚子,在椅子上像个不倒翁般前仰后合。
林婉儿又羞又恼又想发笑,衝上前来,便去抢范閒手中的绣帕。范閒哪肯给她,一把攥住收回怀里,好不容易止了笑声,正色说道:「好婉儿,这是你给为夫绣的第一件东西,既然送了,可不能再拿回去。」
林婉儿出身高贵,自幼在宫中长大,向来都有嬷嬷与宫女服侍着,哪里做过女红。所以一想到妻子为自己绣了块方巾,虽然针线活着实粗劣了些,但其中蕴着地深深情意,着实让范閒十分感动。
他心疼地抓着妻子的双手,看着对方手指尖上的红点点,心疼地对着她的白葱指尖吹着气,说道:「下次别绣了,我绣给你吧,在澹州没事儿的时候,也曾经学过几天。」
林婉儿看他关切神情,心头无比温暖,但听着这话却是郁闷到了极点,嘟囔道:「嫁了个相公,却生的比自己还漂亮,你居然还会女红,这么细心……」她把嘴一瘪,快要哭了出来,「范閒!你还要不要我活了?」「小傻瓜。」范閒疼爱地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儿,说道:「如果这样就不活了,那我看京都这些千金小姐都要集体自杀去,和谁比不成?和我这样一个天才比,要知道相公我武能破将,文能作诗,豪迈时能大闹官场,文静处能安坐绣花……我是谁?我是不世出的天才啊。」
听着他自吹自擂,摆出一副噁心的自恋模样,林婉儿破涕为笑,一指戳中他地眉心,说道:「瞧你这个得意劲儿。」
范閒眉梢一挑,说不出的犯贱:「能娶着你,当然要可着劲儿得意去。」
林婉儿忽然一愣,伸手便往他怀里摸。
范閒伸手护住自己的贞操,惶急说道:「说好给我了,还抢什么?」
林婉儿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得意:「不是抢我这条,是抢你那条。」
范閒一愣,便看着林婉儿自怀中掏出一条花头巾来,那是他离开上京的时候,从海棠的头上偷下来的。林婉儿眉开眼笑望着他:「既然你要我那条,那这条就给我保管吧。」
范閒脑中嗡的一声,这才知道妻子之所以忍着指痛,一直遮遮掩掩地要绣这块手巾,原来……是吃味儿了!虽然他与海棠并没有什么男女之私,但此时呈堂证物在手,他瞠目结舌,根本不知如何自辩,只得讷讷道:「婉儿,你误会了,以往与你说过,那海棠生的极没特色,你相公我怎么会瞧上她?」
林婉儿打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人的品味向来与众不同,当初你天天讚我美丽,我就觉着奇怪,但只是以为你嘴甜、会哄人而已,谁知道后来从若若嘴里知道,原来你真认为我长的……漂亮!可见啊,你的眼光本就与世人不同,谁肯信你。」
范閒佯火道:「谁敢说我媳妇儿生的不美?」
林婉儿学他平日的作派耸耸肩:「从来就没人认为我生的美。」
范閒挠挠头,小意问道:「难道……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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