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8 / 14)
要。
在当今这种情况下,他肯定不可能同时得罪所有人。想到二殿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略觉心安,对沐铁说道:「找个时间你去探一探,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个高级妓院是那位皇子用来联络京官的地方,那你塞几个人进去。」
沐铁摇摇头:「那里管得紧,又是新开地,一时很难打进去,而且监察院只监管百官,对于民间的商人没有什么办法。」
范閒有些恼火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院子虽然管不了妓女,但总能管管妓女的衙门,总之你盯紧点。」
有句话他没有对沐铁明说,二皇子过于谦和安静,范閒总觉得对方抓着某张王牌,正等着在某个时候打出来。
办完公事之后,他没有回府,而是有些头痛地坐着马车,直接去了靖王府。
今天范家全家人都在靖王府里。
靖王过生日,什么外客都没有请,只是请了范尚书一家,这种情份,这种眷顾摆在这里,纵使范閒如今再怎么不想见李弘成,也必须走这一趟。
走入王府,范閒第一个想起地,就是一年半前,自己曾经在王府的湖边背了老杜的那首诗,然后才有了后来的夜宴,庄墨韩的吐血,北齐的赠书——诸多事由,似乎都是从眼前这座清静而贵气十足的王府开始的。
范閒忽然想起了那一马车的珍贵书籍,自己将这些书赠给太学之后,还一直没有机会去看一眼。正想着,李弘成已经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碗王府外地酸浆子。
范閒在心里叹了口气,接过来喝了,笑着说道:「你知道我就馋你们府外这一口。」他第一次来靖王府的时候,曾经晕轿显些吐了,全靠一碗酸浆子回復了精神。
世子李弘成看成他的双眼,摇头叹息道:「你如今手握监察大权,想抓谁就抓谁,怎么不把我府外那贩酸浆的贩子抓回你家去?」
范閒听出话里的刀锋,苦笑一声:「便知道今天逃不了这难,你一碗酸浆过来时,我就奇怪了,原以为你得一拳头砸过来。」
李弘成哼了一声,与他并肩往王府里走去,说道:「你还知道我心里不痛快?」他看了范閒一眼,恨恨说道:「不止我不明白,老二也不明白,你既然不是太子的人,何必理会这些事情?」
范閒摇了摇头,苦笑说道:「你当我乐意四处得罪人去?还是不那位逼着。」
说完这话,他指指天上厚重的秋日垂云,指尖秀直,说不尽地无奈。
……
间或有官员从他的身边走过,都很客气地向他点头示意。洪竹知道自己身份,赶紧微笑着行礼。不过没有人觉得他待在中书省临时书堂的外面很奇怪,因为都知道这位小太监的职司。
偶尔有些宫里派出来服侍老大人们的小太监看见他。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请他去旁边地偏房里躲躲寒。洪竹对这些小太监就没那么多礼数了,自矜地点点头,却依然坚守在门外。
他今年不过十六岁。在皇宫里却有了这么一点点小地位,原因就是,他每天的工作是皇宫里极重要的一环,而更关键的是,他姓洪,所以宫中一直在流传,他或许与洪老公公是什么亲戚。
洪竹摸了摸自己下唇左边生出地那个小火痘子,有些恼火,这几天监察院逮人逮的厉害,文臣们的奏章上的厉害。中书里吵的厉害,自己宫里宫外一天几趟跑着,忙的屁滚尿流。体内的火气太重,竟是衝了出来。他心想着,等回宫之后,一定得去小厨房里讨碗凉茶喝喝。
门内议事的声音并不怎么大,但却依然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
……
「这是监察院的院务。陛下将这奏章发还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或许……」接话地声音显得很迟疑,「是不是陛下觉着范提司最近做事有些过火?」
有位老臣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何止过火?他范閒明着便是借手中公权。打击异己!短短十天之内,竟是逮捕了五位大臣,深夜入院掳人,这哪里像是朝廷的监察院,简直是他手中地土匪!」
另一个不赞同的声音响了起来:「范提司做事光明正大,这五位大臣被捕之后,第二日便有明细罪名,帖在大理寺外的墙上,京都百姓都清楚无比。我看颜大人这话未免有些过了。监察院一处做的就是监察吏治这种事情,和打击异己有什么关係?我看啊……还是那五位大臣处事不正,才有此患。」
那位姓颜的老臣怒道:「不是打击异己?那为什么上次都察院参他之后,监察院便突然多了这么多动作?」
那人冷笑说道:「如果是打击报復,为什么小范大人对于都察院没有一丝动作?」
「那是因为陛下英明,严禁监察院参与都察院事务!」
那人冷笑声显得更为讥屑:「那敢请教颜尚书,钦天监与都察院地御史又有什么关係?范閒如果是想报復,为什么要去捉钦天监的监正?」
吏部尚书颜行书一时语寒,半晌之后才寒声说道:「不论如何,总不能让监察院再将事态扩大了,像他们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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