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5 / 14)
而吴伯安的妻子却被信阳方面安排进了京,巧妙地经由贺宗纬之手,住进了一位都察院老御史地旧宅,开始告起御状。
真正将林相爷掀翻的事情,却是一场很没有道理的谋杀。
在京都地大街上,有杀手意图刺杀吴伯安的妻子,似乎是相爷的手下想要灭口,但却异常不巧地被二皇子与靖王世子联手救了下来。
此事被捅到了宫中,宰相林若甫只好接收了桌面下的交易,黯然地离开了京都。
范閒就是从路上的那次院报起,开始怀疑起二皇子与靖王世子在这件事情中所扮演的角色,也正是从那一天起,他才开始思考,这位二皇子与信阳那位长公主之间的真正关係。
每次看到大宝的时候,范閒便会想起那位回了老家的岳父大人——这不是什么公务国事,只是范閒与二皇子间地一场私怨罢了,虽然背后肯定还有范閒更深远的想法,但至少,范閒身为人婿,总要在这件事情报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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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閒揉了揉拳头,活动了一下筋骨,确实觉得精神好了许多,转身便回了后宅,一路走,一路对籐子京清声说道:「这事情不要告诉父亲,想来那个贺宗纬也不好意思四处传去。」
来到后宅,婉儿还在认真仔细地绣着那物事,范閒看着自己的妻子,微微一笑走了上去。
贺宗纬被打之事,他自然不好意思四处传去,但二皇子却依然知晓了这件事情,越发不明白范閒如此嚣张,究竟凭倚的是什么。这位二殿下在朝中看似没有什么势力,但实际上在信阳长公主的帮助下,已经获得了不少朝臣的效忠,所以其实并不怎么将范閒看在眼中。
但如今细细想来,这范閒……明明是个文心绣腹的大才子,怎么却变成一个蛮不讲理的鲁臣了?难道监察院这个机构对于一个人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
不过二殿下还是认为范閒顶多只是陷入了意气之争,他并不愿意在此时地情况下屈尊去见范閒,想来范閒在痛打了贺宗纬一顿后,应该安静下来。所以他只是写了封信去信阳,并没有太多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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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那座美丽的离宫之内,奇美的老树正迟缓而沉默地拔离着枝叶,片片微黄树叶在那些白纱帐子之中飘泛着。一隻柔软地手伸到空中,柔柔地接着一片树叶,手上的青筋并不如何粗显,只是淡淡地在白玉般的肌肤里潜行,就像玉石中的精神,十分美丽。
离开京都一年的长公主李云睿,像个少女般娇憨地打了个呵欠,将手中的枯叶扔到了地上,抬臂轻撑着下颌,眼眸微微一转。流光溢媚,说道:「袁先生怎么看?」
出卖了宰相林若甫,如今投身于信阳方面的谋士袁宏道。面无表情,但眸子里却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丝惊谎:「二殿下乃天之娇之,未免轻敌了一些。」
长公主吃吃一笑,说道:「那范閒不过是个年轻人,称之为敌。袁先生过于慎重了。」
袁宏道苦笑道:「这位姑爷可不是一般人,北齐之事虽然未竟全功,长公主妙算亦未全盘实现。但范大人却巧妙居中,手不沾血,却挑得北齐皇帝暗纵上杉虎刺杀了沈重,如此人物,哪里能用鲁莽二字就能形容?更何况姑爷本是一代诗仙,如此锦口绣心的人物,心思只怕比寻常人要繁复多少倍。」
长公主叹了口气,从锦榻上缓缓正起身子,华贵宫服之外露出的一大片背颈。白皙无比,像天鹅一般美态尽现。
「这小子,没将肖恩救出来也罢了,居然最后还阴坏了沈重,这崔氏如今天天来叫苦,北齐那边的镇抚司指挥使地位置还空着,那些下面的锦衣卫不敢做主,一时间出货的渠道都阻了。」
一直静立在旁地长公主心腹黄毅恭敬说道:「眼下正在与北齐太后商议,只是北齐那位年轻皇帝最近很是硬颈,硬是顶住了太后任命长宁侯为镇抚司指挥使的意。」
长公主冷笑一声,说道:「北齐那老太婆也真是个蠢货,任意挑个不起眼的心腹就好,非要自己的兄弟去当特务头子,她当自己的儿子是傻地吗?」
袁宏道在一旁提醒道:「北齐之事暂且不论,只是不知道京里的情况会怎么发展。」
黄毅一直不喜他来信阳不久,却深得长公主信任,强压着内心深处的淡淡醋意,说道:「京中小乱一阵后,应该会平稳下来,想来陛下也不愿意自己亲手挑地监察院接班人,与自己的亲生儿子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袁宏道冷笑道:「老夫不知道陛下如何想的,我只知道那位小范大人却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这次都察院御史集体参他,本是为了提醒他有些事情不能碰,哪里料到陛下对他竟是如此恩宠,那范閒面上被损了一道,这时候自然是要想办法找回来的。」
黄毅顾不得在意他的神色,异道:「难道那范閒还敢将把事情闹大不成?」
长公主这时候才微笑着开口说道:「袁先生说的有理,本宫这次不该急着让都察院去碰那小傢伙儿,那小傢伙儿的性子倔着哩。」她忽而掩唇笑道:「黄毅你莫要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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