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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2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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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去,却再也无法起身。」

范閒知道皇帝是在重复地警醒自己要做一位孤臣,心头略有反感,面上却没有丝毫异动,只是嘿嘿笑着说道:「万岁。今儿个朝上就有人为难臣……」

在一旁持着拂尘地太监心头一颤,心想小范大人这话说的不合身份,显得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就算皇帝再如何喜爱这位年轻地臣子。只怕也会发脾气,就连太子在陛下面前都是恭敬中带着一丝畏惧,哪有人像范閒这般说话的?

出乎这位太监意料,陛下却是微笑着看了范閒一眼,说道:「朕确是想还你一个公道,只不过这是你与你家长辈的事情,朕也不想多管。」

范閒悚然一惊,知道陛下完全瞭解都察院上书的背景与信阳方面有关,但为什么他依然要压着自己,不让自己动手?他心中着实有些不甘。正想再给陛下加点儿眼药水地时候,忽然看着陛下揉了揉眉心,幽幽说道:「朕。有幅画像让你看一下。」

范閒心头涌起无数念头,想到了陈萍萍说过,母亲留下的唯一一幅画像,就是留在了皇宫里!

正在此时,御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与范閒相熟的侯公公满脸焦急地走了进来,对陛下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范閒耳力过人,早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大感惊讶,心想都察院的御史们这次下的本钱也太大了吧?

果不其然,皇帝的脸色渐趋阴沉,看了范閒一眼,将手一挥,说道:「跪宫门,摘乌纱?这是谏朕昏庸,那朕就昏庸一次给他们看看,传朕旨意。都察院御史攀污朝臣,妄干院务,荒废政事,不思悔改,邀名妄行,着廷杖……三十!」

范閒第一次看见天子动怒,不自禁地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廷杖三十,那些御史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了。

其实也是这几位御史的运气太差,庆国皇帝陛下正准备做那件大事的时候,却被他们打断了情绪,如何能饶?

神华门外,玉水河畔,拱桥之前,湿石板上,几名御史大夫被剥去了官服,摁在地上挨打。廷杖重重落下,又缓缓举起,每一起落间,便会带起血水数丝,雨水数蓬,场面好不血腥。

此时听得消息地文官们又有些赶了回来,看着这凄惨的一幕,急着入宫劝谏,而望向宫门处被派来观刑的范閒,眼睛里不免多了丝忌惮。今日之事,虽然是都察院地人首先生事,但陛下竟然为了范閒动用了停了数年的廷杖,不免对于范閒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有了一个更清醒的认识。

范閒站在侯公公身边,瞇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对于那些御史大夫没有半丝同情,脸上却是面露不忍之色说道:「公公,喊你手下人下手轻些。」

侯公公低眉顺眼说道:「范大人好心肠,先前您就交待过了,老奴哪敢不遵,已经交待过了,这时候打地惨,其实是没伤着筋骨的。」

范閒眼光往下一扫,看见这位太监双脚脚尖向外张开,知道这是「用心打」的暗号,微一叹息,便不再管这件事情。

离二人不远,被皇帝留了一丝颜面地左都御使面色景白,跌坐在地上,他虽然没有挨廷杖,但却感觉这些落在下属身上的杖责,就像是一记记耳光抽打在自己的脸上。范閒父亲留下来的家丁面带讥屑之色,手执雨具,看着神魂早迷的左都御史大人。

范閒走了过去,挥手驱散那些家中下人,略带一丝怜悯之意看着赖御史说道:「这件事情,您何苦牵涉其中?」

赖御使不知道范閒究竟知道多少内情,待在了原地。

范閒叹了口气,死活求着侯公公暂时停了杖责,单身入宫去向圣上求情。他不是看不得血腥,也不是想放这些敢撩拔自己的御史一马,只是当着那些面露不忍之色的朝中百官,他必须这样做。

范閒一面往皇宫里跑,一面在心里恨恨想着,你这皇帝老子想借这廷杖将自己推到所有官员的对立面上,我可不干。辛辛苦苦攒了两年的好人品,要是被你几廷杖打没了,自己可就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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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 京华江南 黑夜里的明拳

马车里一片昏暗,那位年轻人唇角泛着淡淡的笑容,有些为了不刻意而展现出的刻意,有些男子本身不应该带着的微羞味道,淡淡散开的眉尾就像庆庙里的壁画一般,有种古意与尊贵的天然感觉。

「我想不明白。」年轻人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苦恼,「我想不明白很多事情,比如他为什么要查我,难道他不知道我是真的很欣赏他吗?」

他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腰间的香袋,嗅了嗅渐渐散出的丁香花气息,轻轻将脑袋靠在马车柔软的厢壁上,半闭着双眼:「我欣赏他是很自然的事情,父亲习惯了马上的生活,为什么却如此看重他的文名?」

没有人敢接他的话,没有人有能力接他的话。所以年轻的贵族依然陷没在那种荒谬的不真实感中。

「为什么?」

「为什么?」

微羞的笑容从他的脸上渐渐敛了下去,他轻轻将手指挪离香袋,放到自己的鼻端搓了两下,似乎想将指尖残余的香气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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