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何发展,算是把郭府得罪完了。」
「总是要得罪人的,干脆拣个能得罪的得罪一下。」
「少爷,您的……花名、诗名……估计一天之内就会传遍京都。」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佩服佩服。」
「客气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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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深宫之中,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朱红色的高墙无来由生出一股压迫感。殿后园子中,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半闭着眼睛听身旁的女官说着什么,在她身前有两名贵妇正待候着,石桌上奇果异蔬杂陈。其中一位贵妇长相端庄,凤眼朱唇,眉眼间全是小意与克制,她剥了一个果子。小心喂老太太吃了。
「皇后啊,怎么是你。」老太太睁开眼睛,看见是她递过来的果子,笑着怪道:「这些事情让那些孩子做去,你统领后宫,母仪天下,又怎是做这些事情的人。」
贵妇温柔一笑道:「这孝道是无论如何也要尽的。」
原来这位贵妇便是如今庆国的皇后,那她服侍的这位老太太,自然是皇帝陛下的生母。当年的诚王纪,如今的皇太后了,只是不知坐在另一旁的那位宫装妇人又是什么身份,居然可以与皇后并排坐着。
「不用念了。」皇太后轻声对女官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所有的宫女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了两位嬷嬷。皇太后闭目养了会儿神,问道:「先前听那个范家孩子的几首诗,你们觉得如何?」
皇后微笑说道:「孩儿也不大懂文字上的高低,只是听来似是好的。」
太后呵呵一笑道:「岂止是好,那首徒有羡鱼情倒也罢了,那后一首万里悲秋常作客。又岂是一般才子所能写的出来的……只是……」见太后住嘴不语。皇后凑趣问道:「只是如何?」
太后叹口气道:「只是句子里悲郁气太重,而且小小年纪,怎么写出这种老人气味儿来,只怕那孩子也是个福薄之人。」
听见这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另一位贵妇竟是嘤嘤切切哭了出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这么伤心。皇后赶紧安慰道:「太后也只是这般一说,若那个叫范閒的真个福薄,太后随便指甲里挑些福缘给他。不也就填起来了。」
太后也是最烦她哭哭啼啼,满脸不高兴说道:「我就生了三个孩子,皇上自不必说,李治虽然贪玩,但总也知天乐命,倒是你这丫头,这哭了几十年了,还没有哭明白,真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加上女儿这一生凄苦无依。也不好说重话。
贵妇嘤嘤切切哭泣说道:「我那孩儿已是个福薄的人,皇帝哥哥偏要她嫁给范家那个更福薄的孩子,这日后可怎么办?晨儿的病若是没有起色怎么办?」原来这位柔弱至极,一昧哭泣的贵妇,竟然就是范閒可能的丈母娘,一直未嫁的长公主殿下!
太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骂道:「晨儿的病根子,就因为你这个当娘的没给她积福,如今还好意思说这些嘴!那范家的孩子怎么了?一说要给晨儿衝喜,二话不说就把孩子从澹州接了回来,不说那也是个没名没份的可怜娃,只衝着范建对咱们皇家这份心,你也不该说范家的不是。」
旁边的宫女早就退走,只剩下几个老嬷嬷束手肃立,就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样。
太后气得胸膛不停起伏,皇后赶紧上来揉着,太后将皇后的手拿开,语气略缓了一些说道:「再说了,晨儿总是要嫁人的,她这个身份,朝中名臣大将之子,谁要娶了去,也不见得过得好。这个范……范什么来着?」
皇后赶紧提醒道:「范閒。」
「对,范閒,你先都也听了,确实是个有才的孩子,配上晨儿,也不算委屈了她。」太后喘了两口气说道:「而且陛下已经准了这门亲事,你再来我这儿闹,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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