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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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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将来你这皮袋子会被胀破。」

范閒这些日子里练功,除了经常觉得腰部有些灼痛之外,并没有什么很离奇的感受,所以听见老师如此说法,不免有些不愿相信,摇头道:「老师是在骂我酒囊饭袋,这话我是听的懂的。」

「你试着按平日里的功法运行一下体内的真气。」费介微微皱眉。

范閒依言闭目归心,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修行的状态,体内腹下那处温暖的气团开始逐渐涨大,沿着人体的经脉缓缓地向着四肢散去。

费介闭上双眼,指腹搭在小傢伙的手腕上,细细品评,过了一会儿后忽然皱眉说道:「不要故意收着,你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就算这真气太霸道,也不可能伤害到我,只是你现在身躯弱小,承担不住。」

「噢。」范閒确实一直控制着体内真气的强度,缓缓地由丹田往外释去,但此时听老师一讲,心想也对,自己这点儿真气,自然不能伤到这个老毒物,如果自己真气释的太少,老师确实很难检察到真正的症状。

这般想着,他闭上了双眼,那个无名真气诀的法门在他的脑中缓缓响起:「不濑华池形还灭坏,当引天泉灌己身……」

随着念息起时,体内的真气宛若得到了指令,跳跃着,欢快地从他的丹田里跑了出来,循着他的经络由腹至后背,沿着一个很古怪的路径径直衝到了手腕上。

一声闷响在书房里响了起来!

费介猛地睁开双眼,只觉自己搭在小孩子腕上的手指被一股浑厚的真气一弹,他没有做好准备,硬生生地被弹到了墙上,撞的闷声一响,指间一阵炙热灼烧感,胸口一痛,竟是噗的一声吐出血来!

……

……

在另外一边,范閒也是觉得胸口一阵烦闷,抬起头来,才发现了费介的惨像,一惊之下,赶紧跑上前去,将老师扶了起来。

费介摆摆手,示意无事,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唇边的血渍,此时再看小傢伙的眼神就有些古怪,还有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喃喃自言自语道:「这他妈的才五岁……这真气怎么霸道成这样了?如果你再练下去,将来岂不是要被体内的真气活活爆死。」

听到老师骂脏话,范閒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费介老师被自己手腕中忽然不听话的真气震得吐血。但费介受伤之后,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自己的伤势,而是关心学生将来的平安——想到这一点,就算是一直躲在小童躯壳里,有时候刻意封闭自己感情的范閒,心头也是一阵感动。

木门无风而开,一道黑影像道黑色的幽光一般掠了进来。

范閒很熟悉这个人的味道,所以没有怎么理会,只是扶着费介老师。

「两个傻子。」

就算在这种时候,瞎子五竹依然是这样冷淡的口吻,他一手拎开范閒,将手指搁在小傢伙的脖子上,略停一会儿冷冷说道:「你没有受伤,只是看费介吐血,心太慌了。」

然后又「看」了一眼费介,冷冷道:「费介,你教他用毒,我信任你的水准,但是小姐当年说过,你的武道境界,是京都八大处里面最弱的一个,既然是我留给少爷的东西,你最好不要在旁边多说什么。」

费介在澹州城里似乎只是一个很不起眼,有些委琐的先生,但在京都中,却是位很厉害的人物,此时自己受了伤,虽然是自己有些大意,但被五竹这样一说,老脸却是有些挂不住,再加上担心范閒才五岁,就开始修行如此霸道的功法,脸不由渐渐地黑了起来。

简单粗暴的解释

费介黑着脸冷冷说道:「我自然是没有资格质疑五竹大人传给范閒的功法,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不亲自教他?要知道他毕竟只有五岁,就算他确实是天资聪颖,但这么凶险的事情,你身为他母亲的仆人,应该在一旁盯着才是。」

这话说的在理,既然这门无名的真气口诀是五竹留在范閒的襁褓旁边,那他自然有义务保证范閒不会练出问题来。

范閒为难地看了一眼五竹,却一眼盯上了他脸上那块一直遮着双眼的黑布。

五竹缓缓开口说道:「这不是我留给少爷的,这是小姐留给少爷的。」

「机械。」费介本来不愿意得罪这个瞎子,但这时候狠劲儿也上来了,「你的修为如此之高,随便指点一两句,范閒也不至于练的如此凶险。」

五竹顿了顿,忽然说道:「我没有练过什么真气。」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潇洒离去,留下屋内目瞪口呆的师徒二人。

……

……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他没有练过……什么真气,而且什么两个字说的还格外沧桑。」

费介看着范閒故作老成的模样,便一肚子火气,怎么也不明白,这五岁大的孩子,是从哪个乡野鄙处学了这么些不咸不淡的俏皮话。

「真的很难想像,一个没有内功的人,居然可以和四大宗师当中的流云散手打成平手。」

「虽然那个时候叶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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