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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盯着看,贺观棋才消减下去的念头慢慢又攀升回来。
方才在皮箱中,他其实未曾尽兴,也没弄明白究竟该如何动作,眼下……正是好时机。
月光凉如水,山风轻盈,林叶飒飒,幽冷静谧。
唯有两人于山路上迟迟不走,在月光下大胆相拥。贺观棋轻搂螺螺腰身缓缓低头,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轻轻浅吻,百般缱绻。
月色无边,对影成双,唯有山风不疾不徐的刮过。
田螺篇
十七章
那天月夜下的吻终究还是改变了许多事。
螺螺觉得贺观棋好像哪里不对,可惜他脑子不灵光,说不出个点卯,分明对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到底是为啥呢?
此时贺观棋走了过来,见他神游天外的模样,笑问:“在想什么?”
螺螺回神,目光渐渐重新聚焦,落在了贺观棋身上。
嗯,还是那么好看!
他把脑子里那些古怪的想法丢出去,既然想不出那就不要想了,为难自己这种事才不要做呢。再说,贺观棋对他好有什么不对?
“柳兄老家那边捎来不少东西,他为人大方索性分了些给我。他们村里出来的甜枣举世闻名,我记着你爱吃甜的,托他的福挑了些出来。”
贺观棋拿着个簸,里头装着洗得干干净净的大头枣,个个颗粒圆润饱满,还挂着尚未完全擦净的水珠,红艳艳煞是好看,叫人看一眼便口舌生津。
见了吃的螺螺哪有不爱的,高高兴兴过去坐好,一副等着投喂的小狗样。
贺观棋极宠溺的在他额发上揉了揉,在簸中挑了个最大的塞到螺螺嘴里,打趣着笑话他:“小馋猫。”
“我是田螺,不是猫!”螺螺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还不忘反驳两句,就为着他好吃的毛病,贺观棋经常笑他,不是说小猪就是小狗小猫,螺螺很不服气。
就算是贪吃嘴馋,那也是田螺!
贺观棋忍俊不禁,凑上去在他唇边亲了一口:“好好好,是小田螺。”
猝不及防被亲一口,换做是几天前螺螺还可能被吓一跳,可这几天在贺观棋时不时的亲近之下,他慢慢的就习惯了。
虽然他不太懂这个行为背后的深意,可螺螺却是喜欢的。每次贺观棋亲他的时候,他打心里会升出一种陌生的情愫。
比蜜糖更甜,比棉花还软。
几次下来,他无师自通。有时贺观棋只是浅尝辄止随即离开,却总被他追过来闹着继续加深这个吻,像是闹着吃糖的孩子。
有那么一次险些没把持住,贺观棋在最后关头推开了螺螺,生怕他发觉自己的异状,跑出去用冷水洗脸,忍了半刻钟才回来。
并非贺观棋要做柳下惠,心上人在身身边,彼此亲近之时当然会想彻底拥有对方,这是男人的天性。可除却天性,贺观棋还是个人。
他不希望在两人尚且不清不楚的境遇下稀里糊涂的走到哪一步。于他而言,螺螺单纯好哄,三言两语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他不想也不能这么做,只因他的的确确将螺螺放进了心里。
不因他是妖而顾虑,不因他是男子而犹疑,贺观棋真心希望自己和螺螺能够走完这一生。他所图的不是一时半刻的欢愉,是更为久远的将来。因此他才更要谨慎自持,不能为了私欲毁掉两人之间的感情。
螺螺全身心信任他,他要担得起这份信任。而且,他有自信,终有一日会让螺螺爱上他。
红枣确实甜极了,枣肉口感绵密,螺螺两口就能吃完一个,眉梢都沾了喜气。
有同学来寻贺观棋一同去书院,贺观棋拿了书跟着出门,让螺螺待会吃完自己玩。近来入秋天色转凉,还有不到三月就是年关,而出年关没多久就是春闱了,他不得不抓紧时间用功。
贺观棋前脚刚走,后脚云烟就到了。
他还是那趾高气昂的德性,脸上挂着讨人厌的表情,耀武扬威的踏进院门,不请自来。
“又在吃什么呢?”
云烟满眼嫌弃,“怎么我每回来你都在吃?”
许是知道贺观棋瞧自己不顺眼,云烟总是避着他,掐准了贺观棋出门的时机才来。不过也是奇怪,他每回来都会被螺螺气走,却又不长记性继续上门,不知琢磨着什么。
螺螺这些天大约摸清了这人的古怪脾气,见他就是嘴坏,其实也没怎么伤到自己,索性随他去了。他不生气的时候特别好说话,拿了个红枣递过去道:“要吃吗?”
“谁要吃啊!”云烟哼了一声,“像八辈子没见过好货一样,这穷酸东西也入得了你的眼。”
他嘴上这么说,转头就在螺螺旁边坐下,“看在你盛情邀请的份上,我勉强尝尝。”
螺螺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我只有这么多,好心分你还这个德性,好好说话是能掉舌头吗?”
云烟不答话,因为他吃枣子吃得香甜,完全没有刚才那嫌弃的模样。
螺螺歪头想了想,确信他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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