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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为了小裙子 第3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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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浓郁的暗色里幻想勾勒着对方的模样,高挺的鼻骨、湖水似的眼睛……

寂静之中,促乱的呼吸声相互胶着,连心跳也一并加速了。这是缺氧的缘故,丁厌想,嗯……必须是这样。

黑暗让人模糊了时间概念,待亲吻结束,他恍若隔世地眨了眨眼睛,近乎怀疑他们在这里站了一整夜。否则他的腿怎么是软的呢。

“可以不生气了么?”楚瀛问,带着狡猾而又不经意的讨好。

丁厌忸怩了好一会儿,说:“我要吃糖醋鱼。”他猜楚瀛不会做。

“那我试着做一下,但如果不好吃,你不能嫌弃。”

“我就要嫌弃!”丁厌音量虽小,却意志坚定。

“你忍心吗?你那天才叫我老公呢。”

啊啊啊!丁厌一拳捶到对方肩膀上,钻出昏沉阴暗的楼梯间,回到亮堂的走廊。楚瀛紧随其后,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拧转成面向自己的角度。

“不过是叫你亲我,至于这么生气吗?”话虽如此,语调中却不含责怪,只有过剩的耐心。

丁厌算是看穿了。楚瀛这个人呢,知错还犯,屡教不改,但认错速度快,态度良好;你不和他计较,他就得寸进尺,非得做样子生气,他才会服软。多多少少是有些贱性的,呵呵呵。

“你对我不好!你不是真心喜欢我!”

对于他的蛮不讲理,楚瀛选择投降,说:“哪里不好了?怎么不真心了?你只管说,我改。”

“你不听我的话,还胁迫我亲你。”

“但我刚刚胁迫你,你好像还挺喜欢的。”

丁厌脸一红,“你看你!你又和我对着干!你就想看我生气!我下次再也不上你的当了!”

楚瀛仗着腿长,比他先一步堵到他家门前,不许他进屋。“去我家,好不好?”

“不好!我又不是没有家,干嘛非要去你家!”丁厌想把人掀开,可推了两次,推不动;他索性耍赖地盘腿坐到地上,抱着双臂道,“那我们就耗在这儿吧,你不让我进门,你自己也别想回家。”

“那好。”楚瀛为了和他平等地对话,也席地而坐。两人就这样把狭窄的过道堵得严严实实。

“我要向你承认,我是吃醋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害怕被别人知晓我们的关系;所以我需要你亲亲我,来确认你的心意。”

丁厌:“原因我在早上和你说过了,我想低调,不想暴露私生活。”

“但今天是意外,你和我都没想过会那么碰巧地遇上你的学长。他其实是在你后面出来的,所以我确信在你上车时他已经看见了。既然遮掩没有意义,你为什么还想隐瞒真相?你在担心什么?”楚瀛严谨起来称得上不依不饶。

“担心被人非议啊,还能担心什么?”丁厌觉得这么扯下去只会没完没了,“我发觉你这个人很爱疑神疑鬼。你是怀疑我暗恋我的学长,才害怕被他知道我有对象了?”

丁厌说完,自己都笑了,觉得很荒唐。“我是个胆小鬼,想尽可能避免有几率爆发的矛盾,你为什么理解不了呢?”

但他又有些许明白,为何楚瀛理解不了他——因为他们的生活是如此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他的确不能算作常规意义上的底层穷人,甚至于像丁茵说的,他过着百分之九十的人难以企及的生活,没有资格被称作普通和平凡。可他依然是在平庸这个标签下成长起来的人,许多时候缺乏自信和底气。

比方说楚瀛虽然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吃醋,却从不介意他穿很短的裙子出现在外人眼前,或在网络上展示自己。

而同样的情况代入自己身上,他却做不到。他和曲荷在一起时,总免不了患得患失,他像所有男人一样,见不得女朋友穿性感张扬的衣服,不想她和别的异性接触,希望她的光芒不被人窥见,永远只属于自己。

这才不是什么占有欲作祟,而是骨子里的自卑和怯懦。大自然里的雄性动物需要靠炫耀美丽的羽翼、相互搏斗、残酷竞争来显示自身的优异剽悍的基因,并以此赢得雌性的青睐,获取交[]配权。

人类同样如此,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只有对自身不自信的男人才会想要把伴侣关在家里,不给别人看见;因为美丽的她必定会引来竞争对手,要杜绝她受到更优秀的男性吸引,从而抛弃自己的可能性,就只有剥夺她和其他男人接触的机会。

他有时换上女装和曲荷去逛街,会刻意把自己往妖艳招摇的风格打扮,他希望男人都来看他,而不要注意到曲荷;因为他真的没有信心能留住她。

只能说这段恋情的终结是种必然,他配不上她,她随时能抛下他,去追寻更好的未来。

但楚瀛和他恰恰相反。楚瀛是舒展自信的,那种既不畏首畏尾,也不会因小小细节艴然不悦,很是胸有成竹的松弛感,令丁厌羡慕极了,他一辈子也做不到。

若是在此基础上追溯更深层次的原因,只能解释为他害怕。曲荷甩掉他这件事,尽管不会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更谈不上情感创伤;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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