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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燕燕 第13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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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去二楼他的卧室看一看。

他的卧室里也有一张四柱床,虽然不是英国定制的,但也是好木匠打的,用的也是好木头。

不过代教授的床上放着许多书,每天晚上书睡一半的床,他睡另一半。

他说:“我睡这张床太大了,正好想换个小一些的。您看呢?”

张妈虽然嫌弃这床是男人睡过的,但这也比从祝家楼把祝颜舒的床搬过来更有可行性。

他们现在毕竟是寄人篱下呀。

张妈叹气:“我也不是给您找麻烦,唉……”

代教授笑着说:“哪里的话?您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您,您跟祝女士是一家人,不计得失,一心一意。像我,现在除了学生就是书,父母亲人都半辈子没见了。”

代教授诚心诚意的让出自己的床,张妈就厚着脸皮接受了。

于是代教授和施无为也不用去祝家了,两人先要把床收拾干净,将代教授的被褥都抱下来,再将床擦干净,再想办法挪到楼上祝颜舒的卧室去。

杨玉燕站在楼下看,一时说:“幸好这房子是英式的。”卧室门竟然也是四面的,平时只打开一扇或两扇,全打开挪个家具小意思。

一时又说:“唉,可惜只有一张。”

她还是要继续睡小床。

要不然……等晚上关了门,张妈也看不到,她搬到地板上睡不就行了?不是一楼,天气也不冷,睡地板也可以的啊。

杨玉燕打定主意,还教给了杨玉蝉,想再拉一个下水,到时也有人陪着一起挨骂才不寂寞。

杨玉蝉揉着脖子,昨天晚上床不舒服,她有点落枕。

一听杨玉燕的好主意,思考片刻就答应下来,说:“那今天咱俩要先把地板擦一擦才行。”这样才能睡得安心嘛。

祝颜舒得知自己“抢”了代教授的床,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睡不好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只好腆着脸受了,再去找代教授道谢,夸他:“您真是有绅士风度。”

代教授搬床挪床一身汗,特意站得离她远一点,免得体味不雅,闻听此言,怕她心中再有疙瘩,特意夸张的行了一个宫廷礼,左膝下沉,右腿后滑,前倾身,扭头伸胳膊做天鹅展翅状,掐着嗓子用法语说:“您真是太客气了。”

正宗·法式·宫廷礼!

在英国没进化完全之前,法国宫廷礼才是最正宗的礼仪标准,连法语都比英语高贵。

一般二般的人还未必知道呢,现在的日不落,曾仰法国鼻息数代。

不过少女时期博采众国之长的祝颜舒自然是知道的,瞬间就笑弯了腰,等她再看代教授,就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特别。

晋江看着我,所以我什么也没做

在少女时代,祝颜舒有过许多偶像。在年轻的时候,她善于去欣赏发现男性与女性的美好之处。

不过当时间渐渐过去,年纪渐长,或许她见识到了世界的真相,或许她认识到了真正的人心,少女时的偶像也逐渐褪去了颜色,除了家人,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真心敬佩过什么人了,男的女的都没有。

张妈总觉得她太善良,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变得冰冷无情。

至少在少女时,她可以用无私的心去帮助别人。现在,她帮助别人时,总会去计算能得到多少好处。

她不再做无用的事,每一分善良都是有价码的。

当她正视代玉书这个男人的时候,才发现他原来是一个年纪还不大的青年。他脸上的笑容与少年无疑,充满天真之态。

但奇特的是,他的过往明明布满荆棘。奴隶出身,少年就外出留学,回国后就投身教育事业。

她绝不相信象牙塔里还有真神,明明有杨虚鹤这样的人不是吗?钱能买来爱情,却买不来纯洁。何况没有钱。

总有人认为穷困才能令人纯粹,但只要见过一个穷人,他就绝说不出这番话。

就比如杨玉蝉,哪怕是她自己的女儿,她也要嘲笑她。她自以为的纯洁爱情,进步青年,现在那个青年在见识到真正的生活之后,可还敢与她议论什么事业?什么爱情?

爱情,不过是一个人说,一个人信。假如说的人自己不信,信的人只是假装在信,那就不能称为爱情,只是骗局。

只有说的人真心相信,信的人也真心相信,两人做同一个梦,那或许才能称□□情。

爱情,是将自己的梦,放在别人身上。

她与杨玉蝉的爱情都失败了,因为与她们一同做梦的那个人,做的并不是同一个梦。

倒是小女儿燕燕,她的爱情说不定能成功。

她能看得出来,苏纯钧这个人遍体鳞伤,他将对美好幸福的家庭的梦想放在了燕燕身上。他并不想让燕燕加入他的生活,而是他想要进入燕燕的生活中,这样,他才能跟燕燕一起享受她的生活,感受幸福。

燕燕的梦想倒是很简单,就是家人、爱人、朋友永远在一起,幸福生活到永远。所以她对马天保那么敌视,因为她觉得马天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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