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 / 2)
门被嘭地一声闭上,屋里的俩人互相坐在木製沙发,茶几上摆着张显示“17”数字的倒计时日历。
陆岐琛“pia”地一下扔走,瞿时念双眸紧密眨了眨,侧目看过来:“剧本背多少了?”
陆岐琛实话说:“七成。”
接着又是死一样的冷寂。
费扬扬在时还好,混乱中也不忘招呼瞿时念,关怀备至地端茶送水,现在留着他俩冤家似的坐在这儿。
陆岐琛战术性喝水,一口气灌下整瓶矿泉水,就等瞿时念什么时候开口——要他伺候上床。
瞿时念:“那你现在背吧。”
陆岐琛:“?”
这又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玩这么多花样不就是为了让他陪睡?
陆岐琛蹙眉,掩藏起琢磨不透的神情,起身去找台词本,把书角皱起来的本子递过去,是让瞿时念抽背的意思。
瞿时念摊开掌心抚平:“这两页。”
陆岐琛没法了,影帝铁了心要扮演禁欲金主,他这个被包的小糊豆哪里有不配合的道理,吃人手短,拿钱办事,殊不知自己多少有点乐在其中。
陆岐琛认真背起来,低沉嗓音裹着沙沙的质感,非科班出身,没经历过专业的培训,但台词念出来却不算差劲。
吐词清晰,段落感有层次,说不上是老天赏饭吃,但也绝对不是入这行的次品。
“山河无恙,与我何干?!”
“我贺兰族氏又是被谁害的家破人亡!”
“……”
长长两页台词,陆岐琛背完有些口干舌燥,灌下剩余冰水,余光里的瞿时念在用意味不明的视线睨回来。
他就知道金主要进入主题了。
瞿时念却缓缓道:“屋里哪里有镜子?”
陆岐琛:“?”
影帝哥哥是懂怎么玩的,但上来就对镜py会不会太刺激了些。
陆岐琛眉心微动了动,迈步朝浴室走去,身后的瞿时念也起身跟上,停在玻璃门将开关一打,豁然亮堂。
瞿时念对镜子角度挑下巴:“你自己站过去吧。”
陆岐琛疑惑:“干什么?”
瞿时念:“对镜子配合肢体语言练台词。”
陆岐琛:“……”
上个床哪来这么多费劲的前戏?
他本就没打算伺候,演到这会儿也到了尽头,反而逼近这位矜贵影帝,垂眸对视,凑去伸出了手。
瞿时念浑身一僵。
那隻宽阔的手骨节分明,背面微凸青筋,隔着衣料游走在自己腹前,像在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陆岐琛调戏般抚向他的腹部:“最近有没有不舒服?”
瞿时念呼吸顿了顿:“是有点不舒服。”
陆岐琛轻笑出声,几不可闻的,突然被瞿时念拂开他的手,将剧本翻开页数,直接了当道:“如果你演不好我会更不舒服。”
陆岐琛:“……”
对视中仿佛擦过火花。
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远在茶几上堪比声振屋瓦,这一处针锋相对被衬得宁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离婚前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那铃声没有消停的意思,他俩别过视线,看清了罪魁祸首是台钢化膜像被狗啃的手机。
瞿时念:“能不能去接一下?”
陆岐琛沉下脸,颇有些无奈地踱回去,挂断了费扬扬不知缘由的来电,但紧接着催命电话又拨了回来。
他猜不出能有重要的事,转而发消息:“怎么了。”
费扬扬的文字充满咆哮:“紧急情况!陆哥你快把家里的灯关了!!!”
陆岐琛拧眉:“为什么。”
他正疑惑着,老旧的窗户外传来声响,楼外平地像是来了群年轻人,叽里呱啦说着小话。
“那个黎飞家真的在这么破的小区?”
“不确定,企业查上写的注册地是在公司,但是法人居住地填的这里。”
“亮着灯呢,上去敲门问他是不是黎飞!”
“气死了,原来是他举报的选秀节目风气不端正,害得我们家进出道位的哥哥现在在家抠脚!”
大概是没想到这房子的隔音能破成这样,楼道传来咚咚声响,愈来愈接近。
手机里费扬扬的语音冒个不停:“陆哥,锅盖头的经纪人发来急报,有一大群a班练习生的粉丝魔障了,现在都在传是黎飞举报的选秀,要来找他算帐!”
陆岐琛:“……”
瞿时念:“……”
如密集落雨的脚步声停下时,陆岐琛思考一番,走到玄关把灯关上了。
几秒后,抵达门外的粉丝们惊呼:“灯灭了!里边的人听到声音了!!!”
瞿时念简直窒息了,借着窗外洒落的月光,他循到沙发,捞过手机打开手电筒,用几近怨念的神情小声说:“还不如不关。”
陆岐琛学着他压低嗓音:“假装睡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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