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1 / 2)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虞卿云追问道。
“就是虞东冼出院那天,这事老爷子压下来了,不许外传一个字,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是我你二伯父惹着那个狠茬了。”虞庆说道,“你可离他远点。”
“我知道了,爸。”虞卿云满口的应下来,不管虞庆误会了什么,总归也不是坏事。
纪柏舟原本是去超市买烟的,看见别人都买的年货,一想到闻钟还在他那住,鬼使神差的也跟着买了些。
“你什么时候回家啊?”闻钟一边做饭一边问道。
纪柏舟愣了一下,随后无所谓的说,“我没家。”
“你呢?这都二十六了。”纪柏舟反问道。
闻钟苦笑了一下,“巧了,我也没家。”
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只是看着彼此,像是与茫茫白雾中看到的一点点人影,是自己,又不是自己。
“那正好,一起过年吧。”纪柏舟回过神来说道,“我还没和别人一起吃过年夜饭呢。”
当天晚上,或许是纪柏舟菜买的多,也可能是闻钟做的丰盛,两人都喝了酒,有了几分醉意。
“我刚住过来的时候,看你每天晚上都出去和朋友聚会,真没想到有一天咱俩能一起过年。”闻钟笑着说,他以为纪柏舟这样的人,不会需要和别人报团取暖。
“哪来的朋友。”纪柏舟自嘲的笑了笑,“看过我的画吗?”
“看过,也听过很多评价。”闻钟说道,“他们说你画的是孤独。”
纪柏舟笑了笑,他不是画的孤独,而是他本身就是孤独,不是他想画孤独,而是他画不出热闹。
“是啊,我和那么多人在一起玩,可我的画还是孤独的。”纪柏舟靠在沙发上说。
闻钟安慰道,“天才大都是孤独的。”
纪柏舟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其实不喜欢别人说我是天才画家。”
“为什么?”闻钟问道。
“天才?”纪柏舟嗤笑道,“你知道我画什么画的最好吗?”
“什么?”
“日出,因为我见过无数次。”纪柏舟似乎是在回忆,“他们一句天才就抹杀了我数年的努力,他们知道我白天打工,晚上通宵画画的生活过了八年吗?”
“什么年少成名,什么天才画家。”纪柏舟喝了一大口酒,“我也不想画孤独的,可我画不出别的,我的生命里,从来都只有我自己。”
“我又能比你好多少呢,从十四岁起,我就一个人了。”闻钟被勾起了往事,他初二母亲就病逝了,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那你还有来处可以回去看看,我生来就只有归途。”
“回去?”闻钟眼中滑过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情绪,“从我离开那里,就再也没回去过。”
“不是说你给家长修路,建希望小学,无偿代言,都是炒作啊?”纪柏舟调侃似的问道,要不是喝醉了,这些话他是不会问出口的。
闻钟摇摇头,“不是,都是我做的。”
“做这么多,一次面都没露,做好事不留名啊。”纪柏舟迷迷糊糊的趴在沙发上,快要睡着了。
闻钟一连喝了好几口酒,才很轻的说道,“是不敢回去。”
“没事,以后我陪你回去。”纪柏舟低声呢喃着。
两人七倒八歪的坐在地上,靠在沙发边上睡了一晚上。
清晨,阳光洒进来,闻钟被光亮照醒了,昨晚的记忆回笼,忍不住笑了,推了推纪柏舟,“起来了。”
“几点了?”纪柏舟抬手揉了揉脑袋,“头好疼。”
“不知道几点,反正太阳晒屁股了。”闻钟收拾着一地狼籍,“喝这么多酒,头不疼才怪。”
纪柏舟挣扎着站起来,“我帮你收拾。”
近水楼台
虞归晏领着江行简是二十九那天才回去的,老宅挂满了红灯笼,格外的喜庆。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出锅的春卷,快尝尝。”晏俪笑着说,“这可是你爸亲自下厨做的。”
虞归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吹了吹,先送到江行简的嘴边,“小心烫。”
江行简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晏俪善解人意,转身去忙别的了,见没人看他,才快速的咬了一口,“好吃的。”
虞归晏自然的把剩下的半块放进嘴里,“甜的,端着去书房,爷爷在那呢。”
“好。”
虞归晏洗了手去厨房,“爸,这春卷怎么做的?教教我。”
“怎么想起学这个了?”虞楼放慢动作问道。
“小简喜欢吃,难得有个看起来我能学会的。”虞归晏笑着说,“就想着试试。”
虞楼欣慰的笑了笑,他之前一直担心虞归晏因为承担太重的压力而封闭自己的内心,如今也放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江行简这个孩子是很好的。
“爷爷,刚出锅的炸春卷,叔叔做的。”江行简笑着说。
“小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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