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 / 2)
在第十四天的傍晚,我们抵达了最后一个营地。
八千米海拔,因为食物难熟,只能吃素食。席宗鹤不爱吃,隻对付了几口就搁下了杓子。晚上山风呼啸,冻得人脑仁疼。我们两人一个帐篷,睡在各自的睡袋里。可能因为海拔的原因,我有些睡不着,在黑暗中转头去看席宗鹤的脸。
他可能也睡不安稳,眉心紧紧蹙着,身体还在隐隐发抖。
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看日出呢?他这样的身体根本不该来的。这些有钱人的想法真是让人无法理解,花钱买罪受。
我向他靠了靠,紧挨着他,希望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不知是不是我的方法奏效了,他逐渐停止颤抖,眉心也一点点松开。
我没怎么睡实,第二天帐篷内一点点亮起的时候,我也彻底醒了。从睡袋里钻出来,因为怕席宗鹤冷,我还用自己的睡袋盖在他身上。
帐篷外是寒冷又清新的空气,一轮橙红的朝阳自霞雾中缓缓升起,光线照耀在雪山上,形成油画一般的光影。
我迫不及待回身去叫席宗鹤,拉开帐篷一看,他也起来了。
“快来!”我将手伸向他。
他看了看我的手,又看看我,就在我忍不住要催促时,最终将手递过来,被我一把握住。
我兴奋地拉着他出了帐篷,指着那抹快速升起的太阳说:“这就是你要看的日出。”所有的抱怨和嫌弃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我不由自主地讚叹出声,“好美。”
是真的美,震撼人心的美。大自然的瑰丽,使我不得不臣服其下。
“的确很美。”身后传来低沉地附和。
我闻言回过头,与席宗鹤的视线对个正着。
他松开我的手,往前走了几步,俯瞰着远处群山。在朝阳的映照下,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曾经失去的,我都会夺回来。”他垂首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忽地牢牢收紧,接着目光灼灼望向我,“怎么跌下来,我就怎么爬上去。”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明白了此行的意义,他要告诉世人——他终将重回群山之巅。
“喂,醒一醒!”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我用手臂挡开了,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发现席宗鹤敞着衬衫,裤子拉链也没拉,就那样随意地坐在我身旁看着我。
“我下午才有戏,不用早起……”说着我翻了个身,用赤裸的脊背对着他。
“谁问你这个了。”席宗鹤颇为不耐地“啧”了声,要掰我的肩,我抱住枕头死不翻身。
最后他没办法,隻得松了手。
我以为他放弃了,刚要重新入睡,后颈猝不及防被人扼住,不轻不重揉捏起来。
昨晚那里又被席宗鹤咬了一口,不碰不要紧,一碰就泛起丝丝痛痒。
他不仅是年龄回溯了,连床上的性癖都发生改变,似乎现在格外喜爱这种如同野兽交配般的姿势。叼住后颈肉,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与标记,仿佛在宣誓某种主权一般。
我闷哼了声,去推他的手:“别揉……”
他用另一隻手拍开了,将我的手腕扣在床上,同时大半体重都压了上来,让我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的画呢?”他压着我,有力的心跳透过相触的肌肤传递过来,像是一曲缭乱人心的鼓曲。
“什么你的画?”
“就是你送我的画,生日那天送的向日葵。”他攥紧我的手腕,“我当时还给你的。”
被他一搞,我彻底清醒过来。
他竟然用了“还”这么文雅的字,要是我没记错,他当时是用“丢”的。
“坏了,被我扔掉了。”
“你扔了?”他骤然提高音量,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你竟然扔了我的画?”
他扼在我颈间的力道一下子加大,我有些受不住地低叫了声,他又马上松开了。
床铺微动,我感到身上的桎梏撤离,别过头看了一眼。只见他默默穿戴衣物,脸上一片冷然,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低气压。
我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完全穿好自己的衣物,恢復成人前那个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我可以再给你画一幅……”
他闻言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又仿佛毫不在意地接上。
我躺在床上,用手撑住头:“但你要让我看我们的孩子,不能只是一眼,起码要十分钟以上。”
他掀起眼皮看我:“就这个?”
“就这个。”
他定定凝视了我半晌,最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大步流星地就走了,关门声格外震耳。但我寻思着,这大概就是无奈妥协的意思……吧?
赵晴雅不知是固宠去了还是有别的行程,一个礼拜都没出现在片场,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我隔天又要飞去海岛录製节目。
她风风火火带着妆,回到酒店就来敲我的门,一进门就让我把门锁了,说要给我分享大八卦。
我看出来了,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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