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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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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衡岳山庄,我将油纸包好的画放在进门的地方,独自上到最顶层,进了阳光房。

我靠坐在软垫上,静静望着远处夕阳在城市高楼间缓缓沉没,最终隻留下一道金色的镀边。

整栋房子都通了暖气,因此就算没了阳光,我也不觉寒冷。

华灯初上的摩登城市与山上的我遥遥相对,中间隔着一大片茂密的黑黝森林。天暗下来了我才敢这样往下看,要是白天,看一眼都会觉得头晕。

忽然,缠绕在阳光房四周的暖白色装饰灯以一定频率闪烁起来。

“怎么不开灯?”

我看向门口,席宗鹤一手按在开关上,外套都没脱下,站在那里拧眉看着我。

“席先生……”因着旧日习惯,我脱口而出。

他古怪看着我:“我一早就想问,为什么你总是叫我‘席先生’?在医院我醒来的时候你也这么叫我。”

因为我隻被允许这么叫你啊。

我起身朝他走去,伸手抱住他的腰,腻歪着道:“这是我对你的爱称啊,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他不太理解我的情趣,睨了我一眼,转身下了楼。

“我看到门口摆着一个油纸包,像是一幅画,你买的吗?”他脱下外套挽在肘间。

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下着楼梯:“我画的。”

“你画的?”他突然停下步伐,回身看我,无比意外地向我确认。

那模样,就像看到一隻狗突然开口说了人话。

我指着自己鼻子,一字一句,清晰地又说了遍:“对,我画的。”

他收回目光继续往楼下走去,只是这次加快了步伐。

我仍然不紧不慢赘在后面,下到最后一节台阶时,正好看到他从地上拿起那幅画,要将它的包装拆开。

“画是我画的,但我也没说要送你,你怎么就拆上了?”我双手插兜,靠在楼梯扶手上。

席宗鹤的手一顿,须臾后又毫不在意接上动作:“大不了我等会儿再给你包上,你总不至于连看都不舍得给我看一眼吧?”

拆去包装,他将所有的灯打开,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竟然还是油画?”他看了眼画,又看向我,“你要送给谁,为什么是向日葵?”

他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走过去,摸着精美的画框道:“你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就是……觉得向日葵好画才画的。”

他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了,这五年间属于我和他的记忆,终会成为只有我一个人的回忆。

“送我的?你有心了。”他瞧着挺喜欢我送的这份礼物,看了许久才放下,还说要找个显眼的地方挂起来。

可能收了礼物,也想礼尚往来,他忽然问起了我的生日。

说起这个,也是巧的没法再巧的一件事,简直就像老天爷的恶作剧。

“和江暮同一天。”我叹口气道,“你以前都不允许我过生日,说糟心。”

糟心是真,不过生日却也不怪席宗鹤,我本来就是不过生日的。连饭都吃不饱,生日对我这种人来说,就跟奢侈品一样。

席宗鹤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哦……”

我瞬间有些后悔,刚刚气氛那么好,我为什么要突然提起江暮那个烂人?好了,现在气氛都毁完了。

我正暗自想着要怎么补回来,席宗鹤忽地将我抱起来,托着我的屁股将我抵在了墙上。

“那你以后都可以过生日了,我允许你过。”他朝我压过来,吻上了我的唇。

那还真是……谢主隆恩了。

勾住他脖子,我双腿环在他腰间,整个人犹如一株爬山虎般攀附在他身上。我按着他的后脑不断加深这个吻,唇舌相交,在彼此口腔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好似两条接吻鱼,黏上了就难以分开。

他揉捏着我的臀部,力气很大,几乎要生出疼痛。

我模模糊糊地从喉咙里发出呻吟,全被他含进嘴里。直到产生了缺氧感,我才向后退着结束了这个吻。

他的唇上水光一片,叫我忍不住又凑上去轻轻啃咬了口。喘匀了气,我还想追逐着他再来一个吻,却被他避开了。

“顾棠,你爱我吗?”

为什么一直要纠结于这个问题?

我不敢去看他的双眼,只能蹭着他的侧脸,双唇贴在他耳珠上低喃着道:“爱你,我最爱你了。”

他紧紧抱着我,仿佛要将我按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如果我永远都恢復不了记忆,你还会爱我吗?”他的嗓音粘腻,含着水气一般,“还会一直这样陪在我身边吗?”

他用柔软的双唇摩挲起我的脖颈,带来一波波令人战栗的酥麻。

“会……”我闭上眼,仰起脖子,将脆弱的喉结完全展现在他面前。

他啃咬着我的肌肤,脚下开始移动,很快将我丢在了卧室大床上。

“你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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