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 / 2)
我被他说得有些脸热,知道自己演技差是一回事,被席宗鹤这样的天生演技派当面指出又是另一回事。
在天才面前班门弄斧,原来是这样一件叫人无地自容的事。
“那我要如何提升演技呢?”我低低问他,虚心求教。
席宗鹤往身后一靠:“试试体验派吧,将你的经历代入角色,充分感受替换。人物痛苦你就多想想悲伤的经历,人物欢喜你就多想想快乐的经历,这样总会吧?”
我点点头:“会。”
席宗鹤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我再试一次。
孔宏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带着急切和气恼的吧?他为了主上的安危殚精竭虑,庆黎却一点不放在心上,甚至将身份不明的隐患带进宫里。
庆黎,席宗鹤,穆矣,江暮……这四个名字在我脑海里盘旋,终又双双合一。
代入自己的情绪,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
“……这对姐弟来历不明,怎么能把他们直接留在宫里呢?万一是居心叵测之辈,伤害了您可怎么办?”每一个字都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从我口中脱出。
然而话音刚落,我整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就听到席宗鹤一声轻笑。那笑带着些沙哑,又十分低沉,不含恶意。
我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代入的情绪,恨意也太大了。”席宗鹤道,“要是我不听你的,感觉你下一刻就要提刀砍了我。”
他这里的“我”,应该是指庆黎。
在他身后,透明的玻璃墙映照出我此时的模样,尚未完全褪去的神情,的确如席宗鹤所说,带着浓浓愤恨。
我抬手摸了摸额头:“抱歉,有点太过了。”
他看着我,突然问道:“我以前没教过你这些吗?你跟了我五年,我就让你这样演戏?”
他的试探,往往叫人防不胜防。
我心中一颤,表面却还是很镇定:“你年纪越大,耐心越差。我认真向你讨教,你却总想将我往床上拐。一来二去,我就不问你了。”
席宗鹤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吐不出,又很反胃。
我乘胜追击,补上致命一击:“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
十一月中旬,我与席宗鹤一同进了组。
马巍相筹备两年,布景建筑介是一砖一瓦搭建而成,琼楼玉宇,极尽华美,直接用真金白银造了一座影视基地。
剧组人员包括演员都住在基地附近的酒店内,为了防止泄密,直接包下整栋楼,24小时安保,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与席宗鹤一辆车到达酒店,正办理入住时,仿佛冥冥中自有天定,江暮的车也到了。
简直就像是老套的电影环节,席宗鹤一回头,视线便与戴着墨镜走进来的江暮撞个正着。
他们是唯美偶像剧,我就像个蹩脚的龙套演员,只能看着男主之一的席宗鹤失魂若魄地朝他的“真命天子”走去。
“江暮……”席宗鹤眼里的深情几乎要凝出实质。
方晓敏看了看席宗鹤方向,又看向我,我衝他堆起一抹假笑,没动,他便也不动声色。
雯雯却很着急,用手指拉扯我的袖子:“棠哥,你不管管吗?”
我靠在服务台上,无所谓道:“管什么?人家敢理他吗?”
如我所料,江暮的确是不敢表现出除了“客气”以外的任何情绪的。
“好久不见。”江暮还算大气,竟然主动伸出手。
席宗鹤哪里见过江暮待他这样冷淡生疏,脸上迷茫、委屈、哀怨一一闪过,简直精彩纷呈。
他伸出手缓缓与江暮交握,本来虚虚握两下的事情,他却拉着不愿松手,叫江暮维持的笑脸有些僵硬。
“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席宗鹤犹不死心,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上演狗血琼瑶剧,大声质问江暮是不是忘了他们的海誓山盟。
我甚至在脑内演起了两人的小剧场,替他们分别做了配音。
一个说:“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你的深情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另一个说:“不,我是爱你的,但你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人的存在,我们不可能了!”
一个又说:“他不过是我用来气你的炮灰,我爱的还是你啊……”
我一个人意淫得挺开心,那头席宗鹤进行的却并不顺利。
江暮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笑容稍敛道:“小鹤,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说完他重新戴上墨镜,毫不留恋地与席宗鹤擦肩而过。
大庭广众,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席宗鹤伤了回脑子,是真的智商都掉了一半。
他和江暮什么身份?这一出化友为敌之后的首次合作,多少人盯着呢?他也敢就这么冒然上前,真是艺高人胆大,不怕占不到头条。
我望着那抹宛如石化了的身影,分明是高大健美的身形,却给人一种可怜巴巴的小动物的错觉。
他失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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