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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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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被猪油蒙了心,丝毫不觉不妥,后来我仔细一回顾,那酸爽的滋味,简直让我想当鸵鸟一辈子把这事深埋心底再也不要想起。

他那时,脸上说得好听是礼貌,说得难听就是冷漠。没有臭脸赶人,大概是他的教养不允许吧。

我和他聊了十分钟,正聊得兴起,他就被江暮叫走了。

江暮当年就是娱乐圈的男神级大咖,貌美腿长学历高,是我等小艺人高攀不起的人物。这样的大佬,却与席宗鹤举止亲昵,甚至还略带宠溺地叫他“小鹤”。

我有些羡慕席宗鹤能抱到这样的大腿,又有点酸的想着——原来我们不一样。

会场空调开的有些热,加上喝了酒,我觉得气闷,就端着杯香槟去阳台吹风。待了不到五分钟,席宗鹤他们也出来了,我被一棵巨大的绿植挡住,错过了出去的最好时机,隻好原地呆着,以免大家尴尬。

“你刚进这个圈不懂,有些苍蝇专门喜欢叮你们这种小鲜肉,以后不要让谁都接近,被卖了都不知道。”江暮声音温温柔柔,我大胆揣测了下,他口中的苍蝇应该有我一隻。

“你在吃醋吗?”席宗鹤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向自己。

“这是前辈对后生的关怀,你别不识好歹。”

“是吗?”席宗鹤嗓音低沉,透过微风吹到我这边,我都听得心头一热,更不要说正面接受他低音炮洗礼的江暮了。

“小鹤……”江暮拉扯着席宗鹤的领带,迫他低下头。

两人脑袋紧挨着,在我面前难以自抑地亲吻起来,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震惊不已,维持着一个姿势连动都不敢动。

他们亲够了就进去了,我在冷风里又待了十几分钟,待到手脚冰凉,才在音乐声中重新进入会场。

这则八卦我后来谁都没说,美芳姐没告诉,梁文豪没告诉,顾霓也没告诉。

可能潜意识里我的生物本能发挥了作用,对危险的预知让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可以随意告知他人的八卦。

怕席宗鹤半途醒来看不着人,我和唐丽哪都没去,就站在走廊里干等着。幸好我俩都不是沉闷的性格,还挺有聊,聊工作聊八卦,一直聊到席宗鹤醒。

里面一有动静我和唐丽就衝了进去,简直如同巴普洛夫的狗,已经被训练的十分警觉。

席宗鹤靠在床头,看看我又看看唐丽,最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门口衝我道:“你出去。”

唐丽视线瞥到一边,不敢帮我说话。

我一句话没有,转身就走,还给他们贴心地拉上了门。

一个人站走廊里有点奇怪,我干脆寻了处家属休息室坐下,顺手还翻了翻最近的报纸。

席宗鹤出车祸的新闻占了三天前的娱乐头条,还附了一张事故现场的照片。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现场照片,老实说有些被吓到了,那一长串撞在一起的车辆残骸,满地的玻璃渣,实在是触目惊心。

突然我都不知道该说席宗鹤是运气好还是差了。

在休息室待了半小时,没等来唐丽,倒是等来了方晓敏,席宗鹤的助理。

“顾哥,你回去休息吧,唐姐让我换你来了,之后席先生这边就交给我吧!”

方晓敏名字听上去像个清秀的小姑娘,实际上却是个又黑又壮的高大汉子,跟在席宗鹤身边也有三年了,吃苦耐劳不说,还非常稳重老实口风紧。

我站起身,将报纸塞回报刊架,道:“行,那我先回去了。”

我突然有点不合时宜地庆幸席宗鹤的失忆,如果在正常情况下,他但凡有哪里不舒服,就算再难受,都是不会让别人碰他的,全程都得我亲自照顾他,伺候他。仿佛不将我物尽其用,他就血亏了一般。所以他每次生病,我也跟着遭罪。

我刚从医院车库取出我的宾利,都没开上地面,顾霓的电话就来了,时机恰好到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在我车上装监控了。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心情,竟说要请我吃饭。

我猜测她应该是哪项实验数据达到了预期,看谁都觉顺眼,连着我也沾了光。

她要见我,我自然是满口答应,约在了一家人少的法国餐厅,离她实验室很近,半小时后我们两个人都到了。

“你最近在忙什么?”顾霓长得像顾源礼多一些,五官立体眼窝深邃,瞧着有些混血的味道。

顾源礼总说自己祖上有俄罗斯血统,所以我们是杂交品种,都不是纯种华人。可我长这么大,除了皮肤比较白,怎么也晒不黑外,并没有像顾源礼和顾霓那么明显的混血长相。

要是我外貌也能遗传顾源礼,在夜总会那几年恐怕还要吃香一些。

“席宗鹤前两天出了车祸,今天好不容易醒了,硬说自己22岁,医生说得了什么回溯性失忆症,都不知道能不能恢復正常。”我的哀愁比海深,却不能说与任何人听,吃着高价的法餐,嘴都是苦的。

顾霓皱眉:“出车祸了?他怎么老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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